陆泽将祁语宁搂紧在怀中,他望着床边的小榻,回想着灵灵那可爱乖巧有时又闹着哭闹的一幕幕,也满是不舍。祁语宁一日几乎都是茶饭不思,她多想灵灵又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但是没有。到了傍晚,陆泽叫着埋首看着账本,但一个时辰了,都不见她翻动一页。陆泽走到了她的身后道:“该去用晚膳了,丫鬟已经来叫过了。”祁语宁抬眸看着陆泽道:“我不想吃。”陆泽见着祁语宁午膳都没吃,便劝慰道:“多多少少吃一些,或许你如今是两个人在吃呢?”祁语宁听到陆泽这话,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知是不是暗示,她总觉得确实有些不同,她那乖巧的灵灵或许就在她的腹中,若是如此,的确不能饿着灵灵,灵灵最是嘴馋了。两人到了膳厅,平柔公主与陆国公已经入座,倒也没有嫌他们来得迟。平柔公主看着陆泽与祁语宁的身后,“咦,灵灵呢?今日还给她做了她爱吃的红烧冰糖甲鱼呢!”陆宝珠道:“对啊,今日一整日都没有见到灵灵,往日里一大早就来喊姑姑该起来了。”祁语宁低声道:“灵灵走了。”平柔公主原是知晓的,听到祁语宁说灵灵走了之后,早有准备也是一阵落寞。陆宝珠满是不解地道:“灵灵走了?灵灵走去哪里了?去王府了吗?”陆泽摇头道:“是走了,离开了。”陆宝珠诧异至极,满是恼怒道:“你们怎么照顾的孩子的?怎么会让灵灵这么小年纪的孩子走了夭折了呢?”“灵灵没有夭折,你不许胡说!”祁语宁厉声道,“灵灵绝无可能夭折!”陆宝珠被祁语宁这一声厉声给吓到了,“那灵灵去了何处?”陆泽让着所有丫鬟都下去,将大厅的门阖上,看着陆宝珠与陆昀道:“等会我讲的话,你们不许对外对任何人说。”陆泽可以瞒着旁人,却也不能再瞒着自己家人。陆昀发誓道:“我绝不对外说,我要是对外说了,我就一辈子娶不到媳妇!”“你本身也就娶不到媳妇。”陆宝珠拌了一句嘴。陆国公连道:“可别说这么多了,快说,灵灵到底去了哪里?”陆泽看了一眼祁语宁道:“说来话长,灵灵她是从辛未年回到如今来的,她本该是丁卯年九月出生。”“丁卯年?还有六日才到丁卯年!”陆宝珠震惊道,“如今可是丙寅年,灵灵怎么会是丁卯年出生的呢?”陆昀恍然大悟道:“难怪语宁有了灵灵,还会答应陛下嫁给我,原来灵灵是从后边来的,而不是你们先前所生的。”
陆宝珠觉得甚是糊涂,“什么就是后边来的?”祁语宁道:“灵灵是辛未年的时候回到如今来的,她在如今并没有出生,她还要等快十月后才出生,灵灵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你上次说的很对,我十四五岁的时候的确没有怀过生过灵灵。”陆宝珠道:“我知晓灵灵是从以后来的,可是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呢?如此天方怪谈之事怎么可能呢?”祁语宁道:“虽是不可能,但是灵灵都说准了,她说二姑父是钟鸣,她说阿萍是她的舅母,她说秦崇没有登基而是被幽禁,灵灵都说准了,所以她的的确确是从辛未年而来的,她如今应该是回去了辛未年。”陆宝珠还是难以消化此事。陆昀则是要好接受的多,“难怪她一见我就认识我叫我叔叔呢!”陆宝珠看向了祁语宁,渐渐接受了下来,也是,她那时候与祁语宁势如水火,可是灵灵却一见到她就叫姑姑,与她很是熟稔。陆宝珠问道:“那如今灵灵回去了,你们打算怎么对外边解释灵灵不见了一事?” 不可同房祁语宁与陆泽对视了一眼,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若是对外说灵灵夭折她定是不愿意的,可是灵灵不可能平白消失,的确要对外有一个解释。陆泽道:“就说灵灵与道门有缘,被一个道士领着出家去了吧。”祁语宁点头,这或许是最好的解释了。灵灵走了,平柔公主虽也是失落,可她更多的还是喜意:“灵灵是九月九生的,她昨日走了,是不是因宁宁已经怀上她了?”平柔公主走到祁语宁身边,扶着她落座,“这几日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陆宝珠也走到了祁语宁身边,伸手就去摸她平坦的小腹,“灵灵已经在里面了吗?”祁语宁淡淡摇头,“我不敢确定。”她不想有过多的期望最后却满是失望。陆泽道:“你这几个月月事都是二十日前后来的,这都已经二十四了,月事还没来,要是到月底还没有来月事的话,少不得是灵灵已在你的腹中。”祁语宁伸手握着小腹,的确再过几日便能见真章了。陆国公道:“都用膳吧,若真有了灵灵,语宁你可得要好好吃。”祁语宁应是。陆泽坐在了祁语宁身边,给她夹了羊rou,祁语宁对着素来爱吃的羊rou却没有了什么兴致。她的目光只盯着跟前那盘红烧冰糖甲鱼,素来是祁语宁最不喜的菜,但是灵灵极其喜欢的菜。祁语宁示意着一旁布菜的丫鬟给她夹着冰糖甲鱼,谷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她家郡主素来都很怕甲鱼乌gui这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