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瑶期毕竟还没有正式嫁给萧靖西,她自己去应酬那些京都小姐们怕是会有些尴尬,不过若是徐夫人陪她一起上前的话就好说了。
萧靖西闻言不由得看了任瑶期一眼。
不多会儿,划过去的小船便又划回来了,不过那位大夫却没有在船上了,侍卫一上岸就立即禀报道:“公子,是一位小姐突然晕倒了。”
没过多久,画舫就靠岸了。等画舫停稳了之后。徐夫人和任瑶期便带着丫鬟上去了。
萧靖西点了点头,又看向徐氏夫妇。
等这边小舟准备好了的时候,果然有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过来了。
徐万里闻言愣了愣,然后不乐意道:“什么小友?你这么胡乱叫人可乱了辈分!”
任瑶期在一旁十分惊奇地看着裴之砚表情轻松言辞犀利地与徐万里斗嘴,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裴之砚与真正的至交好友相处的模样。原来先生也有幼稚得如同小孩子的一面?任瑶期不由得感觉十分新鲜。
任瑶期对萧靖西低声道:“有没有会医术的在这里?稳妥起见,还是让个懂医术的一同过去为好。”
而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那座画舫虽然也回程了,距离却是离着稍微有些远。
徐万里听着不由得火冒三丈,当初与裴之砚理论起来。
徐夫人皱眉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云秋晨和颜凝霜以及另外几位小姐则是围在周围。面带关切地看着那位晕厥了的小姐。看到徐夫人和任瑶期走进来,她们都转头看了过来。
对上萧靖西的视线,任瑶期自然也明白了他和徐夫人的意思,知道徐夫人是好意想要给她立一立威,她点了点头:“好,我与先生先过去看看。”
任瑶期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这位小姐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这种气味浓烈的药一般的是用来醒脑驱风的。
很显然侍卫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将大夫送过去之后,大致问了一下情况就赶紧的回来跟主子禀报了。
总而言之这一场短暂的画舫之游还是很愉快的,只可惜裴之砚还要回别院去另外两位官员商量怎么写折子,不方便接受邀请留下来用膳,画舫沿着溧阳河中下游行了个来回就在原本上上船的地方停了下来。
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再过几年即便我沾了年纪的光,也未必能赢得了这位萧小友。你又何必逼得我明着承认?”
徐万里是萧靖西的先生,自然长他一辈,裴之砚则是徐万里的连襟,还是他的忘年交,怎么说裴之砚也比萧靖西大上一辈,以友相称确实是乱了辈分。
欧阳氏笑了笑了,温声对萧靖西道:“画舫上都是姑娘家,又有人生了病,你上前看怕是不太合适。不如我和瑶期上去看看再说?”
萧靖西闻言点了点头:“是有两个大夫候着,现在应该还在。”说着便转头吩咐了几句。
任瑶期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画舫在河面上好端端的行着,船上的人却是慌乱起来,大夫过去说不定比较管用。
几个侍卫带着大夫一起上了小船,速度极快地划向那座画舫,萧靖西自己并没有过去,小船上能武能医的皆有,他去并不能有任何帮助。
如果任瑶期只是任家小姐的话,这种探病的活儿自然是轮不到她的。燕北王府若是这时候有女眷在场那是最好不过了,只可惜王妃和萧靖琳都没有来,所以这会儿让任瑶期去的话她代表的就是燕北王府的立场。
裴之砚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悠悠然地喝了一口,不在意地道:“我认我的小友,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依旧是他的先生。不然以你的年纪认我当忘年之交还马马虎虎,认他的话难免会有老牛吃嫩草之嫌。”
一位面容陌生的姑娘被安置在了画舫一间休息间的贵妃榻上,双目紧闭,脸色发白。之前上船来的那位大夫正在吩咐婆子给她灌刚刚用水花开的药丸。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刺鼻的药香味。
萧靖西留了些人下来照应她们,几人正要各自去上马车的时候却看到萧靖琳的那座画舫上有人跑到船头来一边朝这边招手一边喊着什么话,只可惜距离离着有些远,所以听不太分明。
萧靖西身为主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留下来过问一下情况的,他看了看在场几人,然后对裴之砚道:“我让人先送裴先生回别馆去?”
几人停住了步子,萧靖西招手叫来一个侍卫让他带着人划小船过去接应,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哪位小姐?”萧靖西问道。
“是京城来的一位姓周的小姐。”
萧靖西听了,回了她一个笑容。
裴之砚往画舫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等明了情况我再走吧。”毕竟这些小姐们是跟着他来的,不闻不问也不妥当。
云秋晨连忙迎了上来:“夫人,任小姐,你们来了?”她眼中看的还是徐夫人,显然是以徐夫人为主的。
第426章 立威
虽然大夫已经上了画舫,不画舫也渐渐开始往岸边停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