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拓当然是Jing英,以后也只会更厉害,但他经常绷着,还特别爱挑自己的话茬,有时显得小心眼的很,也不知道在公司是不是也是这样。——难怪又狮子又处女的,倒是挺符合韩拓。“你能接受一个男的喜欢你么?”李未末反问。“只要真的喜欢,没什么不可以。”韩拓回答。“说的轻松。”李未末不信地撇撇嘴。“前提是真心真意的喜欢,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韩拓意有所指。“所以,至少现在,你对那位罗老板,是没有一点感觉的对么。”韩拓又把话题带了回去,执着的要得到李未末的肯定。“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讨论这个可能性。”李未末强势地说:“我现在想看电视。”说着就打开电视机,拿起沙发上的平板投屏。韩拓随口说:“看什么。”“怪奇物语,”李未末面沉入水,说:“又名你的菊花为我绽放。”“”早上10点,装监控的人来了,李未末给韩拓开门,让他去弄,自己跑回床上睡觉,装卸工叮叮咚咚一阵的功夫,李未末就睡熟了。下午1点半,韩拓进卧室叫他起床,李未末趴着,哼哼唧唧,也没管韩拓是怎么进自己家的,迷迷瞪瞪说别烦我,让我睡觉。韩拓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大声说你忘了今天要去复诊。李未末不理,用被子蒙住头,韩拓就给他扯下来,李未末再蒙,韩拓就再扯,来回几次,李未末烦了,索性被子也不要了,滚到床贴着墙的另一边,闭着眼用脚踹人。韩拓就抓住他的细脚踝,轻轻松松就把人拖了过去,另一只手就势从李未末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一直摸到李未末胸前的小豆豆。李未末一激灵,小豆豆立起来了,他也一骨碌翻坐起来,捂住睡衣瞪眼看着韩拓。韩拓面色如常地放下手,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说:“快点起来,医院要下班了,回来再睡。”
李未末没有起床气,但这相当于把一个正常熟睡的人在凌晨叫醒,何况还是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李未末缩在床头一脚,在昏暗的室内环境下,黑着脸朝韩拓呲了呲牙,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吼。再配上他一头睡乱了炸开的自来卷,活脱脱一只要咬人的小怪兽。“你医保卡和病历本放哪儿了?”韩拓知道李未末还得好一阵子才能不情不愿地下床,特意提早半小时叫他,自己先去准备去医院的东西。李未末从鼻孔喷出被招惹的粗气,眼风却往床头一闪。韩拓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找到李未末的医保卡和病历本,正要推回去时,看到下面露出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印着xx医院放射科。韩拓把病历本和卡放到床头,拿出那个塑料袋,从里面抽出一张灰黑色的ct片。腹腔ct,左侧从下往上倒数第二根肋骨有明显折断伤,上面一根也看得出骨裂痕迹。李未末也看到那张ct,眼神从愤怒转为无措,那是明显没意料到的表情,他呆愣了一秒,手脚并用爬过去要夺韩拓手里的东西。“——别乱翻别人东西!”李未末爬到床边要站起来,韩拓高举着ct及时退开,李未末的手指只在ct即薄又硬的边缘徒劳无功地拨了一下,就听韩拓Yin阳怪气地说:“我怎么觉得是你偷别人东西。”“什么偷别人东西,那是我自己的。”李未末够不着韩拓,便从床上跳下来,光脚跑过去,韩拓把装ct的袋子往李未末的面前一举,手指点着姓名,日期一栏,说:“那上面为什么是我的名字?”李未末脚一顿,泄了气,过了会儿,闷声闷气地承认,“老师让我交给你,我忘了。”事实上,韩拓当年为了帮李未末解围跟人打架,对方受了伤,但韩拓也被打折一条肋骨,那会儿韩拓爸妈都在外地谈生意不在家,事实上他们一年也回不来两次,李未末报警后果断联系了班主任老师,让他协助韩拓住进医院。班主任是个好老师,韩拓住院期间没少Cao心,李未末因为愧疚后悔又心疼,也跟着跑前跑后,那张ct就这样最终落在了他手上,只不过李未末从未在韩拓面前出现过,一切都是偷偷进行。韩拓姑且信了李未末的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把片子装回袋子,又重新塞回抽屉里。这么一闹,李未末彻底醒了,也不吭声,默默刷牙洗脸完,套好衣服,老老实实跟韩拓去医院。李妈妈希望李未末定期去做脱敏治疗和皮肤测试,以求他能活动更自由一些,李未末却觉得没什么用,一直拖着赖着不按时去。传统的脱敏治疗一般以皮下注射为主,从最小剂量的过敏原浸出ye开始,逐渐递增从而使患者对过敏原产生长期免疫耐受的适应系统。这种疗法虽然得到世卫组织的认可和推荐,但疗程可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也不一定有显著的改善,更不用说完全脱敏。除此之外,患者在治疗过程中还可能出现相应的副作用,所以过敏不是特别严重,或者过敏原容易避免的患者,一般都不会想到用这个方法。而李未末的情况,现在的治疗只能是口服药剂加uva暴露疗法,缓慢而痛苦,每次结束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副作用,李未末都要缓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