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尧冷不丁战栗起来,随着听诊器的滑动,他的肌肤也跟着微微颤抖。他半张着嘴喘息着,由衷地后悔出门前故意穿了这件显身材的白色衬衫。
这是威胁,是猛兽亮出獠牙前最后的警告。
“拿到隔壁缴费,”他拿起那张刚打印出的检查单端详着,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忘了说了。超声科的医生早就下班了,如果你不想等到明天的话,我可以亲自为你做。”
“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陈寐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胸件,耳朵里带着听诊器,“胸闷,喘不过气?还是心率过速?”
陈寐显然也听到的广播,他在抬头的瞬间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即眉心狠狠拧上。
正是盛夏,本就是多汗多饮的日子。他下午光在外面晃悠,汗没少出,水更是没少喝,前
“放松。”陈寐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切,不就是喝水吗?路尧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拧开矿泉水瓶,咕嘟咕嘟整瓶灌下。
,他出去晃悠了一天,前面还是有10位患者等候。等轮到他前一位病人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原本六点就应该的下班时间,被硬生生的拖到了七点。
“你的心脏跳的太快了”陈寐终于拿开了那个听筒,在键盘上飞快地打起了字,“开个b超查下吧”。
“你来做什么?”他拿笔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简洁地命令道:“坐。”
“那真是辛苦陈医生了,这么晚还没下班。”护士爽朗一笑,“我反正是要先下班了。”
他一个激灵,起身推开了诊室虚掩的门。
陈寐显然是被自己惹怒了,他的呼吸声骤然重了起来,像是什么爆发前的前兆。
“b超?”路尧缴完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他来说,这好像并不是一项普通的检查,尤其是,这将由陈寐来执行。
他有些退却了,毕竟昨天刚丢过一次脸,人不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跌倒两次。
“算了?”陈寐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那今天占用公共资源的事,我觉得确实有必要知会你妈一声。”
“这是您的缴费单请收好,”护士麻利地将纸张递过去,吩咐道:“楼下b超室旁就有饮水机,喝完500毫升,等膀胱涨了就可以做检查。不过现在医生已经下班了,您可以明天一早来。”
“还还好。唔”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别的声音,但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他。快感从尾椎骨蔓延而上,搞得他的下面已经有点湿了。
“请第80号患者路尧前往心外科3诊室,陈医生处就诊”。
“我这是得逞了吗?”路尧想。
“可是,哥,”路尧坐直了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语调却显得无辜又柔和:“被别人看到这样的痕迹,会被报警的吧。况且,你真的希望,我这样被其他人看到吗?”
这件衣服太贴身了,显身材的同时,又隐隐绰绰地透着肤色,尤其是乳头在这种挑逗下迅速挺立,能让人直接透过衣服,看到那两颗殷红色的小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路尧的手指紧紧捏住检查单,想:今天是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这里是心外科,外伤的话,”陈寐举起手中的笔指了指右边,“可以去楼下普外。这不是我负责的部分。”
在他还在思考以什么样的方式说出,为什么会在私人包间摆出加了利尿剂的水,以及眼睁睁看自己喝下时,一个冰凉的听诊器已经贴在了自己的左胸上。
这种时候,他连哥都不敢叫,生怕又额外刺激到陈寐什么。
“喝吧,”陈寐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摆到路尧面前,“我去食堂吃个饭,一小时后见,你可以先呆我办公室。”
他刚要拿上单子掉头就走,转头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诊器的振膜总是沿着昨天那道前胸的鞭痕移动,然后蹭过路尧最敏感的乳头。
“哥,”路尧状似委屈地解开衬衫胸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浓重鞭痕,“我疼。”
膀胱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胃先满了,摇摇晃晃全是水声。眼见着另一瓶是喝不下了,路尧撇了撇嘴,揉着肚子,绕着办公室走圈缓着。
“记得在我回来前喝完,别偷奸耍滑。你喝了多少,仪器上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他脱去白大褂起身向外走去,临走前不忘回头看一眼,眼神里的警示意味不言而喻:“不许偷偷去厕所,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陈、陈医生,”路尧被陈寐带着一转身,几乎一个趔趄地跟着他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要不今天就算了,不麻烦你了。”
他看似十分亲切地搂着路尧,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实则一直悬在半空,如同嫌弃般不肯落下。
路尧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医院长椅上等着,广播终于姗姗念出了他的名字。
陈医生温润谦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丽姐,这是我家属,我跟超声科说过了,今天我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