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么又胖了,关你屁事,我喜欢这件。”郝帅捧着衣服回屋试穿起来。郝嘉的那件,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怎么还不结婚?关你屁事?”这令郝嘉哭笑不得,一时竟不知道这是好意支持还是反向催婚?“怎么样,哪个不开眼的亲戚里道的这么问你,就这么回怼回去。”郝运来说道。“对对。”刘香随声附和。又是郝嘉想多了,郝嘉总是想太多,父亲和继母没想那么多,都是她的过度解读,郝嘉心想。家有适婚未婚女儿,故乡熟人社会的压力避无可避,郝运来一再被亲戚熟人关心打听郝嘉的“个人问题”“终身大事”,郝运来总是笑呵呵,戏谑玩笑的回一句“关你屁事”?郝运来从年轻时候就个性突出,不重人情来往,如今一把年纪,更想得开了。对外人是支持女儿,随缘态度。但心里急还是急的,怎么能不急呢?希望子女早日成家立业,有个幸福归宿,是大多数为人父母的朴素心愿,想免俗,太难了。晚些时候,郝运来和刘香倚在床上,依照此前两人的约定,不要给郝嘉压力,这可能是他们唯一能主动做到的了。刘香赞成,本来她作为继母也说不上话,说多了讨人嫌。“咱们就静候佳音。”这是郝运来和刘香暗自对郝嘉终身大事的期待。今天见到金驰,年轻人热情有礼,长得端正,郝运来有点坐不住了,明知道两人不是情侣,还是忍不住撮合一番,多喝了几杯。“有戏,没听她nainai说么,这个金驰亲自去北京接的嘉嘉回来。他如果对嘉嘉没意思,跑那么老远去北京接她图什么呀?”刘香分析的头头是道。“就是,你说得对,肯定有戏。”郝运来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就是异地,不知道嘉嘉愿不愿意回来啊?”刘香蹙眉。想得有点远了。“要是这个小金能让嘉嘉回家来,那我真是太谢谢他了。”郝运来的眼眶热了。如果女儿郝嘉能倦鸟归巢结束远在异乡漂泊的日子,是郝运来莫大的心安。早年放飞孩子出去闯荡,现在只希望孩子能平稳落地。刘香见郝运来动情,安慰着:“还是咱们那句话,静候佳音吧,急也急不来。这个小金咱们不知根知底,其实陈牧和嘉嘉最合适了,从小一起长起来的,陈牧工作还稳定,多好啊。”“他可不行。”郝运来抵触道。刘香不了解郝运来年轻时候,这是触及雷点了。刘香不明就里,想问个究竟:“怎么回事啊?”“不说了,睡觉。”郝运来背过身去说睡就睡,立马鼾声如雷。刘香狐疑的自言自语:“你这人,还挑上了。”郝嘉临时和nainai睡一间,天色已深,nainai还没有睡意,和孙女依偎在一起。
郝嘉忍不住问:“nainai,您让金驰来北京给我送东西,是怎么跟人说的呀?”“小金主动提的啊。”郝嘉又问:“啊?他怎么跟您说的?”“我念叨你,他说他有事要去北京,让我做些好吃的给你拿着。”“那您真是不客气呀。”郝嘉逗nainai,不想nainai已经睡着了。听着nainai的呼吸声,掺杂着她身上垂老温暖的味道,回味着那句“小金自己提的”,郝嘉心里一丝悸动,又倍感温馨,意满睡去。 各有心事过年在家的这几天,郝嘉起得很早,趁在家时间陪nainai,早起的一天格外长,待在家中又感到无聊。为了回避过年期间串亲戚,郝嘉不想在家呆着,她告诉余梦柔她回东港了,她知道余梦柔春节肯定忙,不一定有时间。没想到余梦柔热烈响应,说道:“晚上我去接你,带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餐馆。”郝嘉迫不及待想要出门,说道:“早点也行。”余梦柔说:“那你来我家吧。”“我就不去了吧。”郝嘉推辞。“没事,家里没人。”余梦柔知道郝嘉大过年的约她,就是想回避人群,正好她家里也没人。郝嘉答应,收拾了一番就出门了。余梦柔家在当地是依山傍水的高档社区,黄金地段,环境私密,绿化率高,当地有钱人的首选。“嘉嘉,过年好。”余梦柔向郝嘉拜年。“过年好。”余梦柔带着郝嘉往里走,三层复式叠墅,带入户花园,郝嘉是第一次来。余梦柔蹑手蹑脚的进门,说:“二宝睡觉了,别吵醒了,醒了又开始磨人。”“这房子好大啊!”郝嘉忍不住感叹。“人多啊!你看我家这上上下下的多少人,我们一家四口,我妈我婆婆有时候也过来,还有两个阿姨,住起来就不大了。”余梦柔说。“叔叔阿姨呢?”郝嘉问。“人家老两口出去潇洒了,去南方过年了。”余梦柔说。两人坐在茶室,余梦柔沏茶,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话,三岁多的小儿子二宝醒了。“二宝,到妈妈这儿来。”余梦柔唤道。二宝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来,双手张开抱住妈妈。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嫩白rou脸,黑瞳长睫忽闪忽闪盯着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