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进去妥当吗?
叶承翰没有理由感到却步,他现在已经b当时谭言松的年纪还要大个两三岁了。
那样的声音,衬得寂寞太过喧哗。
檀木的香气因为yan光而变得浓郁,叶承翰感觉跌进了柔软的软垫,被暖暖的气味承接住。
如果没有遇见他,谭言松是不是反而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呢?
保健老师无奈笑笑,显然早就习惯了男高中生口出狂言的习x。
叶承翰在谭言松撤手之前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像在极力抑制什麽:「你的手怎麽了?」
好没有我会输。」
他出门前就在下雨,毛毛细雨,不算大但很恼人,他带了伞,拎在手上,没有撑开。
「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
「你还躲着我。」谭言松说。
他手中的手,手指微微蜷缩。
光线越过谭言松的肩头、耳侧,最後刺进叶承翰眼里。
叶承翰噎住,好半晌才说:「你没生我的气?」
他好想谭言松。
眼前的谭言松微喘着气,感觉是从某处拔腿冲过来,但关了门之後,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看着他被垫高的脚,蹙起眉头。
落在他唇边的吻十分克制。
谭言松徒劳地将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往身後藏,撇开视线,「没什麽。」
你拥有得那麽多,我却只有你。
走廊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他一抬眼,就无法克制地露出笑容。
下课钟响了。
「因为手帕。」
谭言松移回视线。
谭言松回应他的目光,垂在枕边的手,捻起他的发尾,缠绕在指尖。
如果能洗净就好了,这样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他没有选择打电话,和过去的经验有关,毕业之後,他曾拨过无数通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完整听完没有感情的电子nv声回报号码空号,挂断,然後再拨出,好像不知道放弃是何物,试了一次又一次。
听见谭言松说他们最後拿了第一名,他笑了,嘴上虽说着狂妄的话,目光却细细地在对方脸上梭巡。
「你的手是你自己弄成这样的吗?」叶承翰问。
那时的他一定在嫌地板很脏。
叶承翰应声,仰躺在没有弹x的床垫上,直视着天花板。
叶承翰盯着对方眉间的皱褶,又笑了起来,率先打破沉默:「你怎麽来了?」
谭言松移开视线,没有正面回应,语气明显底气不足,却又想装作不经意,「还没上课。」
事务所的门被推开,他一眼就找到对方。
而他的目光最後落在谭言松布满伤口的手上,指缝已乾涩出血,指缘的甘皮萎缩剥落,手掌泛出不自然的红,是过度清洁造成的发炎反应。
其实他当天离开後就开始想了。
细如针毡的雨水落在他的外套上,出现一颗一颗深se的圆点,他其实并不清楚谭言松下班的时间,昨天只传了简讯告知对方今天会来,对方回了个「好」字,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回覆。
颀长的身影使经过的人频频回头,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叶承翰伸出手,想将对方拉低,却被避开了。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落空的手臂。
「为什麽?」
路灯啪地亮起,他目睹到那个瞬间,整座城市点亮夜晚的瞬间,他拂掉头发上的水珠,有些已将头发沾sh,晚风吹过时有鲜明的凉意。
但他感到害怕,只要一想起对方那苦涩无奈的表情,他就不禁怀疑自己感情的正确x。
叶承翰浅浅地倒ch0u一口气,突然想起谭言松在大队接力准备区时,也是这样蹙着眉,蹲坐在地。
叶承翰的心被拧成一团无法辨识的形状。
「你在生我的气。」
叶承翰愣住了。
喜欢上谭言松,是一场错误吗?
「你怎麽会没有?」
谭言松的外表几乎没有改变,若真的要说哪里变了,叶承瀚会
他决定在花圃旁的长椅上等待,过去五年,他等得够多了,现在再多等一下,也没有差别。
绷紧的布料g勒出充满肌r0u感的t0ngbu线条。
今天是收到谭言松名片的一个礼拜後。
「是你自己弄的吗?」语气从未有过的强y。
谭言松笑了,笑得并不真心。
因为不安,害怕一个错误,接连引爆更大的错误。
「老师,」语气接近恳求,「看着我。」
「我等等刚好有公务要离开,你先躺着休息一下,应该打上课钟之後才会回来。」
如果可以直接见到人,他一点都不想再听见拨号时的忙音。
叶承翰在事务所外踱步。
谭言松终於点了头。
还是就在外面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