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机关遍布,小心些。萧宴玄拉住她,低头去亲她的耳珠,在她耳边低笑道,你我成婚这么久,怎么还这么害羞?敦lun之乐,本就是人之常情。小姑娘脸皮薄,哪经得住他这样撩拨。你又欺负我。萧宴玄抚上她发烫的脸颊,弯着唇道:阿黎也可以欺负回来。那还不是他占便宜?沈青黎哼了哼,没好气地瞪着他:王爷带我来地宫,是有什么事吗? 炼毒有好东西要送给阿黎。萧宴玄一边告诉沈青黎都有哪些机关,一边带着她来到一处木架前。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副手套。他拿起来,递给沈青黎:试试。手套柔软,沈青黎戴上后,端详了一下,眸子忽地圆瞪。她惊愕地看向萧宴玄,眼中光亮灼人:这是天蚕丝所制?萧宴玄嘴角带着笑,说道:天蚕丝水火不侵,刀剑不破,你炼毒的时候带上它。如此一来,就不怕被毒虫咬到,抑或是不小心沾染了毒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萧宴玄从来不会因为危险就阻止她,而是尽他的所有护她万全。沈青黎心口荡开涟漪,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夜深了,回去吧。说罢,转身就往外走。萧宴玄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唇角翘起:不看看其他东西吗?下次再看。阿黎,闭嘴。萧宴玄一笑,追上去牵住她的手。地宫关上,机关又复原。一路上,萧宴玄都很安静。回到东园,沈青黎看着他:王爷怎么不说话?夜色下,花香幽淡。萧宴玄在满园芬芳里,弯了弯唇:我娘子让我闭嘴。沈青黎:南霁云决定回南疆之后,蛊师又回了宴王府。沈青黎找他要毒虫,又寻了些毒花,便开始炼毒。她在药房里呆了一整天,萧宴玄回来了,她还没出来。萧宴玄担心她把自己毒倒了,站在屋外,抬手叩门:阿黎?王爷若是饿了,就先去用膳,我还要一会儿。屋里传出沈青黎的声音,萧宴玄这才放心下来,回书房处理军务。半个时辰后,药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天都已经黑透了。
沈青黎看着书房里亮着的灯,问锦一:王爷用膳了吗?锦一道:还没有,王爷说,等王妃一起。摆膳吧。是。沈青黎来到窗外,托腮看着书案后俊美又威严的青年,笑意yinyin地问道:这位公子,可否赏脸一起用晚膳?萧宴玄抬眸看过来,深眸含笑:就只用膳吗?公子若是有闲情雅致,也可以陪我一起试个毒。得美人青眼,是本王三生有幸。沈青黎笑眼弯弯,看着萧宴玄翻窗出来,颇有些好笑。干嘛不走门?忘了。这也能忘?看见阿黎,太欢喜了。情话张口就来,要是被外面那些人见了,眼珠子怕是要掉一地。原来,活阎王也可以这么温柔啊!厅堂里,饭菜都已经端上来了。用完膳,沈青黎就拉着萧宴玄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她只刮下来一点点,融在水里,喂给兔子。两人静静地看着。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只两息,便剧烈地抽搐起来,嘴角溢出一丝乌黑的血迹,一动不动了。这毒,霸道又厉害,哪怕只是沾上一点,也会即刻毙命。萧宴玄眸底掠过深幽的光:阿黎,你炼解药了吗?沈青黎将药丸收了起来,摇了摇头:这毒无解,一旦中毒,就算是最顶级的解毒丸,都不能延缓毒性。她不会用毒害人,这毒药只用来对付该死之人,既然是要死的,她就没想着再浪费药材去炼制解药。这毒,一共炼制了五颗,这三颗,王爷收好。沈青黎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宴玄。你自己留着。我想送给王爷。好,为夫收了。沈青黎提起兔子要去处理。我来。萧宴玄说道。兔子有毒,他在院中搭了个小火堆,将兔子焚烧了。月色流转,映着庭院,也映着整个长安城,洒落在高墙深宅之内。沈青鸾在梳妆台前坐下,南珠取下她发间的珠钗,散开发髻后,拿了把木梳,动作轻柔地帮她通发。南珠透过镜子,悄悄地觑了她几眼:小姐,你明天真的要去见云世子吗?晌午时,沈青鸾给南霁云递了帖子,约他明日在初叶楼相见。南珠觉得她近来行事越发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