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留下,张三只有两条路,一是被王爷看上,带回上京府邸,此后便是老死深宅。二便是一夜春宵之后,王爷离开,他还是留在馆里,只不知道沈管事是否会让他继续做个杂役,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
谁知黑衣人并不理会,仗着手有兵器,对着姜岐便砍。
思考间,姜岐脚下不停,黑衣人每次砍下似乎都只差一点,更是让他气急败坏。
“老三!”看到床上倒着的黑衣人,新跳入的黑衣人惊喊出声,向前一步,待探到尚有鼻息才放下心来,转头便与随他一同跳进来的赵元缠斗到一起。
思考之后,黑衣人正要向床上的张三动手,赵元手中的短刀在他思虑之间已经攻向面门,黑衣人不得不闪身避开,而此时突然传来同伴的痛呼,转头才看到同伴眉头紧皱,想必是被姜岐的内劲打到,此时身形已然不稳,怕已不是姜岐的对手。
路上碰到了馆里的下人,问清了张三的住处,便施展轻功赶了过去。
半晌,再睁开眼睛,张三定定的看着头上的床帐,似乎能看透布料织造时纵横交错的纹路。
“你们跟了我一路,屡次动手,不知受何人指使?”看见张三那边的危机解除,姜岐一边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挡住黑衣人挥来的长刀,一边向黑衣人问道。
没有想到姜岐被身边的黑衣人缠着还能分身攻击,床边的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内劲震晕,倒在了张三的身上。
姜岐没有还击,只是躲闪。他自然有考虑,凭他的武功,想要杀死黑衣人易如反掌,可幕后之人不抓出来,打死这一波还有下一波,不如趁此机会活捉这人,解决了幕后之人,永绝后患。
至于房间里昏迷的黑衣人,也吩咐了人带下去,仔细看管。
床边强壮的黑衣人听到这话,才注意到床上除了自己的同伴被子下面还有一人,这么久都没有出声,想必是已经晕了过去,但肯定是姜岐的人,若是劫持了他,必有用处。
要逃,自然要往人少的地方逃,馆后有片密林,树木葱茏,却没有什么活物,加上不远即是一处悬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水,平时除了樵夫,几乎没有人会去。
一股黏腻的触感从身下涌出,张三仿佛被火炭烫到一般从床上跳下来,找到布巾,胡乱把股间擦拭了一下,就去翻找衣衫匆忙往身上套。若细看,还能发现他全身都在细细发着抖。
突然,床边的窗户又跳入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身形不似前两人瘦削,胸前手臂处的肌肉及时在黑衣之下依然明显。
“赵元,你把床上的人带走。”
“是。”眼见黑衣人向姜岐攻去,赵元身边再无压力,便痛快答道。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半夜三更,馆里的人想必都已入梦,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姜岐回头看到,心里一惊,身边的黑衣人趁他分身抬手便砍出一刀。听到后方刀刃带起的风声,姜岐侧身躲过,同时向床边打算出手的黑衣人打出一道内劲。
来到后院,柴房旁边的屋子还亮着灯,通往后山的小门早已在入夜时便已落锁。钥匙在亮着灯的屋子里,挂在门后面,屋里住着的是厨娘和她男人。
夜至三更,张三悠悠醒转。
入内室,而此时,姜岐和先进的黑衣人早已远离床榻。
还是离开吧,就算沈管事和王爷要追捕他,也不会下大力气,躲过一时就可。若能寻个偏远的地方,身上攒下的银两足够他定居后谋个生计,平静过完这一生。
将张三连人带被丢到床上,完成了姜岐的吩咐,赵元便急着赶回姜岐房间,以备后续吩咐。
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张三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一时间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打定主意,张三便赶往后院,一路上时时注意,也许是天助之,并没有碰到什么人。
张三本就没指望去偷钥匙开门。他仰头看了看高高的柴堆,最高处几
且说赵元走后,两个黑衣人以为二对一,姜岐定会不敌,几个回合后发现姜岐对付他们二人游刃有余,感到不对,便用计欲逃,逃走时一人被姜岐的内劲打到,受了严重的内伤,想必逃不远。
待到回到房间,赵元看到姜岐坐在大厅中间的座位上,正在吩咐沈管事把馆里的人都叫来,随他去搜索逃走的黑衣人。
在昏迷的同伴、昏睡的人质和正处危险中的同伴之间,强壮的黑衣人迅速作了决定,赶往姜岐身边。
赵元将床幔扯下,把张三身上的黑衣人绑好,便扛着裹在被子里的张三从窗口跳了出去。
被子里的张三本就因体力消耗及空气稀薄有些胸闷,此时被黑衣人一砸,直接晕了过去。
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张三去床铺上探手将床缝里的小布包摸出来——那是他攒下的所有银钱,把布包在怀里揣好,提着简陋的包裹,走到门口,张三回头再看,心中到底还有一丝不舍。
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感觉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催促着他,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