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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我毒发身亡还剩7天。
一大早,我就乘着军用的喷射机,带着父王一起飞回潘迪来肯了。
他陷入了昏迷,一直没有醒来过。
父王你要支持住啊。一定要支持住啊。你不是说要把Excalibur给我的吗?在这之前死掉了的话我该怎麽办?
一下了机,直接就用车子把父王送到王家医院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以後手术室就准备好了,然後我穿上手术袍,开始手术。
在人工心肺等装置的帮助之下,手术很顺利。
〝你真是一名旷世奇才,殿下!〞旁观的医生们都在说,〝炸弹碎片卡在那麽凶险的地方,本来是不可能移除的了。亏你真的能够做到!〞
其实只是在旁边的地方开了两小刀,把碎片顺利拿出,然後迅速地缝合起来而已。但是的确,只要控制不好多割深一毫米,都会穿透心膜引起大出血。而且父王的心脏还在跳动着的,只能用麻痹心脏的药剂让它停跳。可是只能控制在两分钟以内,再长的话药剂会让心脏永久停跳。如果不能再两分种里切割、摘除碎片、缝合,那麽等待着我的就是大出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简单地说,手要快和Jing准。只是这样而已。我得感谢华鸵老头留给我的数千数万次手术经验。有了这个经验我才能够不假思索地做着每一步手术。
其实没花太多时间。一小时後,所有的手术步骤都完成了。
我看着父王的脸,他看起来好象把多年来的一个负担给卸掉了似的,一阵轻松。
〝……我得向你说对不起。〞父王突然说。
〝呃、麻醉剂的药力应该还没有……?〞我吃了一惊。
〝那种东西用多了就会没效。〞父王说。
〝你、你刚才是看着我一刀一刀地割开你的心脏?!〞我不可思议地说。
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心脏被刀割……那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亏他能不动声色地忍住!!
〝……这是也我罪孽的报应吧。〞他说,〝你一定也以为,我是个自私的王……是吧?〞
我不说话。以前我是恨他的。可是渐渐地我心头的恨就已经荡然无存了。或者说是因为那次被他干得太爽了,我又开始犯贱了吧?
但是父王他没有错,作为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的父亲,又或者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的国王,他都是在做着正确的事。错的是我而已。是我太软弱和无能,太花心和放荡,才会伤害了那麽多的人。
他见我不说话,又叹了口气。
〝玛修应该也从前线回来了的。去见见玛修和伊丽沙白吧。他们看到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别说话了,多休息。〞我说,〝心脏刚进行过手术,还很脆弱,一不小心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知道了,快走吧,臭小鬼。〞他说。
出了医院以後……被送到市政府去。好象作为临时的宫殿了。
〝好了,你也回房间休息一下吧。快洗个澡把身上的消毒水臭味弄掉。〞路克叔叔说。
〝我们就这样回来没问题吗?〞我问,〝前线不是已经很吃紧了吗?〞
〝没关系。现在已经在撤退了。〞他说,〝现在要等的只是你完成仪式,拿到圣剑而已。然後就可以──〞
〝可以?〞
〝不,没什麽。〞他说,〝总之先休息。〞
他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什麽。可恶,每个人都把我当作小孩子,什麽都不肯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