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浓充耳不闻,拿着薄胎白玉盅喝了一口汤,舔着嘴唇专注看棋局。等管家出去了,他才问:“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不怕我把它卖了?”
杨敬贤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拿什麽弥补你,我只有这点东西了。”
许爱浓冷笑问:“你哪里亏欠我了?”
杨敬贤觉得痛苦,说:“咱们好好说会儿话行吗?过去的事儿不要拿出来说了,也省的坏了你心情。”
这话像是求和,许爱浓也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便只安心下棋,不再跟他言语挑衅。
下棋便下棋,下棋杨敬贤也不老实。许爱浓几次发现自己防守失误,破绽明显到他自己都能看出来了,可杨敬贤就是傻乎乎的看不见。
眼见得他又要装傻往别处去,许爱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引着他往自己的破绽处下子。
杨敬贤无辜说:“真没看到,你棋艺长进了。”
许爱浓捧着热乎乎的茶汤说:“是你眼神不行了。”
杨敬贤落了下风,许爱浓觉得这样下棋还不如不下,中途便哗啦一下拨乱了棋局说:“不玩了!”
杨敬贤开始紧张,问:“那,明天还来吗?”
许爱浓冷漠说:“看有没有时间。”
两个人头挨着头拣黑白子,杨敬贤忐忑说:“明天你还来吧,我一个人……没什麽捞摸。”
许爱浓故意说:“再找个人嘛,我给你介绍好了,ANGIE手头上有几个新人还不错。”
杨敬贤错愕看他。
许爱浓说:“你要什麽类型?要麽我给你挑吧,我知道你喜欢什麽样儿的。”
杨敬贤招架不住:“好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好吧,你有空就来,没空也不勉强,我不逼你,我也没这个资格逼你。”
许爱浓仍不甘休:“我是好心好意。”
杨敬贤先炸了,每一次吵架他都是先炸的那个:“我谢谢你的好心好意!往後这档子事儿我自己会解决,不劳你操心!”
许爱浓站了起来:“那就告辞了。”
他转身走没几步,听到後面棋盘打翻的声音,杨敬贤整个人像是头被激怒的公牛似的把他拖了回去,许爱浓反抗,很快就被制住了手脚压在地毯上。
两个人体型上有很大落差,许爱浓文质彬彬像个书生,真要是打起架来他根本不是杨敬贤的对手,虽然每一次都是许爱浓抛弃了素质修养先动武,轻则耳光重则拳头,杨敬贤没有一次敢还手的。
许爱浓呼吸紊乱,眼神仍旧不怕死的挑衅。
杨敬贤看他的目光像是盯着兔子的饿鹰,眼里隐隐烧着火,低头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尖锐锋利的牙齿几乎要穿透那层白嫩的皮肤咬断大动脉。
许爱浓剧烈喘气,手腕被牢牢钉在头上不能动,他便抬腿踹,杨敬贤剥他的皮带,一把就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许爱浓张不开腿,反倒更被激起了斗志,拼命扭动身体企图摆脱压制,甚至用脑门去敲杨敬贤的脸。
杨敬贤欠开脸躲避,许爱浓趁机挣脱了被束缚的双手,毫不犹豫先给了一耳刮子然後用力翻转身把杨敬贤压住,不能完全打开的双腿正好夹着杨敬贤的腰,他的下半身光裸,坐下去时压到杨敬贤坚硬勃起的阴茎,他像触电似的抬起了屁股,却被杨敬贤握住了腰摁住了不能动。
许爱浓气得要卡他的脖子:“你要干嘛?!”
杨敬贤仰起头让他放肆,从喉咙底喘着气笑:“要干嘛……你说要干嘛……”他手钻进他衬衫下摆握住了他半软的阴茎套弄。
许爱浓恼羞成怒握住他的手腕:“放开!”
杨敬贤看他憋得脸通红,心软说不出狠话,哄他:“好了,别折腾自己了,就这一回,眼睛闭起来只管享受,行不行?”
许爱浓无法否认身体的反应,每一个细胞都在饥渴呼啸着想跟杨敬贤做,他悲哀於自己的无能与淫 贱,这麽多年他已经习惯并且沉迷於这老混蛋的怀抱,谁来拉他都没用。
他居高临下看他,悲悲切切叫:“杨敬贤。”
杨敬贤摸他的脸,温柔的看着他。
许爱浓发狠骂:“……我干你娘!”
他给了他一拳并很快逃开了,立在书桌後面颤抖系自己的裤子。
杨敬贤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没动作,等许爱浓系好了皮带也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才看杨敬贤爬起来往纸篓里吐了一口血沫,没往他这方向看,摁着鼻根拉开门出去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杨敬贤还是鼻青脸肿的。许爱浓从楼上下来,看他拿了个小冰枕压着鼻根坐在客厅看新闻,明知道他下来了也不看他,只回头叫管家准备开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许爱浓那一拳头砸得自己手也疼,等把棋子捡齐了,他也气过了,想想有些後悔,都到了这份上了两个人还有什麽好吵的。
饭桌上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问了句:“疼吗?”
杨敬贤低头喝汤,说:“疼。”
“一会儿去看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