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俊听到也很惊讶:「这絶对是医学界的重大发现,但这只是几年前的事情,以一般研究进度来说,最多只可以去到白老鼠试验的阶段,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没有可能批准你在人体上试验,我也从来没有在任何文献中看到这突破性的成果。难道你...」
听到他这狠心的说话我的另一半天空也塌下来了,那次之後我开始自暴自弃,最终累我毕业试也不合格,那刻我的人生走到谷底,曾经想过一死了之,最後我的家人救了我,为了我举家移民美国让我重新生活。
原本态度平和的伟松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你不要跟我来这一套!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番话!你是集样貌、身材、智慧和人缘於一身的人上人,怎会明白一个又矮又肥又丑的人过着甚麽日子。自少我已经以我的外貌为耻,我不照镜、不拍照,因为连我自己也讨厌见到自己的样貌。小时候我见到街上也有很多不是俊男、不是美女也可以找到另一半开开心心,我还以为我可以跟他们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怎料到我长大成人时,才发现我原来只爱男生,而偏偏这个同志圈子中是百份之一百以貌取人,多年来一直在脑内的童话终於幻灭。让我告诉你当年我为甚麽毕业後没有留港当实习而远飞美国。
「你私底下进行人体实验?你这样做有违专业操手!」
「美国那些官僚制度根本是不知所谓,只会窒碍科学的发展。你看我已经是最好的实证,短短几个月内身高增加了20%、肌肉比率增加了30%、整个身体都仿似是被拉长了,五官分明,完全变成了我心目中的理想外形。」
「你这样做似乎有违自然规律,况且试验时间尚短,你也是一名医生,人造激素对於身体的潜在影响有多大你也很清楚,将来有甚麽後遗症也是未知之数。你拥有智慧和学问,最重要是你还很年轻,你怎值得为了外表而冒这个险呢?」
出应答。我当时主要研究生长激素,使用人类生长激素(HGH)来防止衰老、减少体内脂肪、增加肌肉、增加骨密度、增加体力、改善皮肤光泽和肌理、改善免疫系统功能等疗效。当时我意外地成功地找出可以激发骨骼和肌肉生长的激素,同时间亦成功压抑这激素所产生的副作用,最重要的是纵使过了发育年龄也能产生效果。」
我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工作,最後终於被我意外地找到出突破点,应用在老鼠身上可以令牠们三星期内身长增加超过50%,肌肉比率更加提升了一倍,这是医学界上从来没有成功过的个案。得到这一点突破令我雀跃万分,蠢蠢欲动希望可以应用在人体身上,但当我发现了原来要获得FDA批准临床人体测试最少也可能要十年八载,到时我已经三十多岁,这种激素可能已经对我毫无效用,我对我的研究很有信心,最後决定以自己身体作为实验对象。试药的初阶段实在令我捱尽不少苦头,副作用大得差点儿迫得我要从大学天台一跃而下。庆幸我还是捱过了,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得到现在的成果。只可惜就在我还以为上天待我不薄时,他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人生、亦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当年我在班中最仰慕的就是你,我欣赏你的外表、你的性格和你的一切一切,最後当我发现你已经有了另一半时,我的天就如塌下了一半。好不容易才给我结识到另一名同道中人,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他居然接受了我,我当时还以为是上天怜悯我的保偿,怎料最後被我发现他只是把我当作提款机,我还亲耳听到他对朋友说:『那个猪一般的丑八怪实在令人讨厌,还要全身臭味,瞎了的人也不愿跟他一起,只要我毕业後有了经济能力便再不需要对他卑躬屈膝,到时我才不会再跟他混!』
到了外国人的世界,由於再没有人认识我,我才可以重拾校园生活,但活在外国人当中我的外型更加变得渺少,纵使他们没有歧视我,但我的自卑感还是挥之不去,最後我决定瞒着教授自行埋首研究合成激素,希望有朝一天我可以救赎千千万万像我一般活在痛苦之中挣扎的人。
「在医学研究上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我根本没有可能等他们十年八载的时间批准我进行临床试验,我对我的研究成果很有信心!」
他是一名在美国出生的华裔研究生,我跟他一见如故,相处非常投契,很快便成为了莫逆之交,每天也好像有说不尽的话题,我对他的友情慢慢变成爱情,一条爱情路上的单程路,我真的以为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漫天风雪的圣诞节平安夜,这是我跟他相识十个月後的第一个平安夜。一个星期前我的心情已经开始变得忑忐不安、患得患失,很想趁着这重要日子向他表白,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展新一页。但在这重要日子相约一名同性朋友总是有点奇怪,无论对方应约与否都有着很多可能性,假如大家是情投意合的话,事情当然顺理成章、如鱼得水;但稍有差池的话便有可能破坏了双方的关系,到时不要说是知己,就算是朋友也可能再做不成。纵使是得到了外表上的自信,但内心深处仍然烙着被人拒絶的阴影,这一场赌局到底是否应该押下去实在很难下决定,而且更加受不了对方当面拒絶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