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整了是吧?”
徐正阳就怕乔老师这么瞪他,呐呐说道:“算……是吧!”
“怎么整的?”乔闻追问道。
整治贺军的详细经过,徐正阳也不清楚,贺时峰就给他透露了几个关键词,让他自行脑补,他要的是让贺军吃点苦头,并不在乎过程是如何进行的,“具体的过程和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是我表姐夫安排的,我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收拾一下贺军,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计划的,只是事后听他跟我说了几句。”
“他怎么说的?”
徐正阳实在不想让乔老师知道那些黑暗肮脏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愿意因为故意隐瞒而让乔老师横生猜疑,伤害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他最终还是老实交待了贺时峰的原话:“废弃大楼,手脚被绑,摄像机,七个男人,还有0号胶囊。”
这些词代表了什么其实很容易联想,乔闻皱起眉头,不赞同地说道:“当初你已经狠狠揍了他一拳,还把他打晕了,我觉得给他的教训已经足了,结果你又找人绑架轮奸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可是徐正阳完全不觉得这点惩治有什么过分的,“他企图对你不轨,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他早就……这种人渣,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现在就吃那么一点点苦头,算是便宜他了。”
乔闻肚子里有一堆话可以反驳,可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心想,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在对某一件事情的看法上发生突,果然两个人在一起哪能做到完全契合,相处时间长了,碰到的问题多了,矛盾自然就会接踵而来。
乔闻是一个非常讨厌争执的人,有关一些观念上的问题,并不能像数学判断题一根据公式、定理和逻辑就能计算出对或错,很多事情,你有你的价值观,我有我的是非观,靠争执根本吵不出一个结果来。
徐正阳看乔老师安安静静地垂眼眸不说话,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贝,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乔闻微微叹了一口气,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徐正阳赶紧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
耳朵贴在徐正阳的胸口上,听稍微有点快的心跳声,乔闻反问道:“那你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不知好歹?你明明是想替我出气,我反过头来可怜贺军……”
徐正阳毫不犹豫地否认道:“哪会啊?我压根就没这么想过。”
乔闻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慢慢地说道:“两年前,H大的一间女生宿舍里发生了一宗命案,不过被学校封锁消息了,没有上新闻。死者名叫陶丽,是我本科的同班同学,跟我一,也是保送研究生,硕博连读,杀死她的凶手是她住的那栋宿舍楼的舍管,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你知道她的杀人动机都什么吗?”
徐正阳摇了摇头。
“是泄愤!”乔闻说道:“陶丽有一天晚归,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才回宿舍,舍管给她开门的时候在她背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女孩子这么晚才回来,不知检点’之类的话,陶丽估计被她的话给气了,一气之下就跟她吵了起来,吵吵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最后还是其他同学听到动静才跑出来将她们拉开。这件事最后惊动了学校领导,陶丽挨了处分,记小过,舍管也挨了训斥,被扣了奖金,两人还被勒令以出面的形式向对方道歉。”
说到这里,乔闻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完了,可陶丽不依不挠了起来,在以后见到舍管的时候都会说几句酸话嘲讽对方,舍管心会被扣工资,就忍了下来,可是……她的忍气吞声只坚持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她以抄水表为借口敲响了陶丽的宿舍房门,陶丽一开门,她就趁其不备掏出刀子连捅了陶丽十几刀……陶丽还没送到医院,在救护车上就已经流血过多不治身亡了。”
乔闻这时抬起了头,眼神哀伤的看徐正阳的脸,说道:“舍管给警察交待杀人动机的时候,说她持刀杀人是因为对陶丽怀恨在心,平时发作不得,愤怒一天天积累,到最后爆发的时候就丧失了理智,一时动就做出了灭绝人性的事情。原本不过是一场小小的争吵,最后酿成人命惨案,人的一时动真是比什么都可怕!如果陶丽知道她不过动动嘴皮子说几句酸话会惹来杀身之祸,恐怕她宁愿把嘴缝起来也不愿开这个口,可是,世界上哪有如果啊!”
他伸出手抚摸上徐正阳的脸颊,手指在下巴的胡渣上描摹,“我不觉得忍气吞声是什么好事,受了欺负,耍点手段报复回来是人之常情,你也别以为我脾气有多好,那天你也领教过了吧,要是惹我生气,我可以一整天都不跟你说话,可是报复也得讲究分寸吧,人都是有底线的,一旦你用的手段过了火,很有可能就会引起对方的反弹,甚至会让对方变得疯狂,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给你带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