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是竹泽的敏感部位,他下意识地打个激灵,随后做出一副不动如山的姿态,既不抗拒,也不迎合。
竹泽转头去看货架,选了一袋麦片,牵着她的手依然没放开。
结账时千秋掏了信用卡,他一声不吭地拿下来,从自己的钱包里掏了现金。
竹泽动了一下,调整了坐姿。
“很疼吧?”竹泽一手拈住她一绺垂发,一手在她x前g画,“为什么刺这个?”
她不说,他也不追问。
没等他问出口,千秋翻了个身,脊背朝向他,淡淡地说:“那时候年纪
针尖刺进皮肤很痛,但是十八岁的千秋没吭一声,只抬头看着纹身室的天花板,数着斑驳的纹路。
千秋澡也不冲,拽张床头的sh巾擦了擦,就靠着他不动了。
那年她十八岁,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已经跟了她十几年。
而且不说话。
这是竹泽认为成年人该有的行为。
他怕她不愿意说,可又忍不住想问。
千秋的卧室开着薰香灯,安神的薰衣草jg油弥散在空气中,温柔得让人只想闭上眼睛。
千秋却突然抬手,抓住他游走在她x口的手指,用力往下按了按,“你0不出来吗?”
一番寒暄,千秋笑得脸都僵了,才终于挥别了高桥夫妻,挽着竹泽购物。
千秋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候,薰衣草味的空气中混了些别的气息——tye、润滑剂、微微汗sh的身t。
“不是说了吗?我哥哥的前辈。”千秋还是一样的说辞。
到了车里坐定,她却不急着开车,抬起手臂搁在他肩上,手指捏上他的耳垂。
千秋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让你什么?”竹泽盯着她,眼里闪现出跃动的火苗。
刺青覆盖住的位置,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轻微凸起。
酣畅淋漓的xa过后,总会留下点痕迹。
“才发现么?”千秋轻笑一声,“疤痕修复的手术没白做了。”
错身而过的刹那,她感到夫妻俩的目光一齐落在脊背上,一个像水,一个像冰。
她不说了,他y起的枪一样收不回去了。
千秋含糊地答应着,鼻子往他颈窝上蹭,头发微汗,轻轻痒痒地扫在他身上。
b起弄上这些疤痕的时候,纹身的疼是可以忍受的。
“这个疤……”竹泽犹豫着,“这是怎么弄的?”
胯下支帐篷,让人很难坐得端正。
“是么?”他笑了一下,却不是开心的样子。
她也确实闭着眼睛,头枕在竹泽的肩窝里,半睡半醒地假寐。
“你不知道么?”千秋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发动车子,“回家你就知道了。”
“我喜欢你生一点气。”千秋轻轻摩挲着,心里知道这点痒刚刚好,“知道为什么吗?”
他被这触感闹得又有些不安分,一睁开眼,就看见她shangru间那朵刺青。
竹泽也闭上了眼,一偏头,嘴唇贴在她汗紧紧的前额上,“累吗?”
然而,对于不快情绪的掩饰,他到底没有那样熟练。
“这里……有块疤?”他声音很轻,掩不住惊讶。
“疼不疼?”有个声音问她。
花朵刺青极为jg细,疤痕处又不好上se,千秋不得不去了几次,才终于完成了纹身。
这样一来,千秋的一边xr压在他的胁肋,软滑细腻,带一种饱满的弹x。
高桥没有问。
森下或许不记得她了,nv人的直觉却并没有失灵。
竹泽任她枕着臂膀,胳膊一弯,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
千秋头也不回,把竹泽的手臂挽得更紧。
怎么烫的?谁烫的?为什么?
她点了一下头,又轻轻地摇了摇。
“阿凉每次生着一点气的时候,最后都会让我……”她停了一下,手指0着他的耳垂,眼睛却往下看了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整个人和细neng白净不沾边,唯有那对耳垂柔neng得像婴儿的皮肤,覆着一层极细极淡的茸毛,水蜜桃一样。
“刚刚那是什么人?”拐过一个弯,竹泽单手把着购物车,另一只手把她从臂上拨下来,握在掌心里。
竹泽的手指、舌尖无数次轻抚过这枚纹身,现在才真正觉察出他说不出的不对劲。
这块疤原本是暗紫se,周围连着一小片近圆的痕迹,经过手术和激光,平整度有了很大改善,长期沉淀的se素却无法消除,只有用刺青遮盖。
千秋一动不动,“烟头烫的。”
他以为她会继续沉默下去,或者像有的时候,用亲吻、ai抚甚至xa转移他的注意,躲避他的疑惑——他早就发现她对此十分擅长。
许多问题一齐涌上,全都卡在他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