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是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椿理子瞪圆了眼睛。哪个正常人会在自己爹和别人互殴的时候表示感谢啊!可杏寿郎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一层:“我很久没看到父亲大人这么有活力了!”椿理子再一次瞳孔地震。这里有正常人吗……她好想逃……现在她恨不得掐死几个小时前答应杏寿郎邀请的自己。这场十二岁未成年与中年大叔的互殴大战,最终以双方力竭结束。椿理子跟着炼狱两兄弟围观了整场激战。在打架过程中, 椿理子很害怕这两兄弟因此迁怒于她, 开始对她进行二对一的围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但除了千寿郎面露的不安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外,杏寿郎随着战局而加深的笑意让她止不住怀疑人生。在这场对打中, 槙寿郎攻击强度很大,但奈何无一郎的躲闪灵活得如同一只泥鳅,很少能摸到无一郎的身上。虽然无一郎仗着自己身法灵活能躲避大多数攻击, 但槙寿郎的防守固若金汤,根本没有能近身槙寿郎的机会。最终的结果是两个人力竭, 愣是没分出一个胜负。无一郎由椿理子和千寿郎带着去客室休息,而杏寿郎则是负责照料槙寿郎。椿理子在客室坐了很久才等到杏寿郎回来。在这期间,她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把时透无一郎哄顺毛。椿理子一见到杏寿郎走来,便起身向他躬身致歉:“杏寿郎阁下,真是抱歉,辜负你的好心不说,还给你惹出这么大麻烦……”可杏寿郎却扶起了椿理子。金红色的双瞳满是笑意,他笑眯眯地朗声道:“没有麻烦的!我还要感谢你们才对!”“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不日会携礼上门向令尊致歉。”椿理子放弃理解眼前这位闪闪发光的猫头鹰的思路,低声道。“为什么要离开?”杏寿郎有些不解,歪了歪头,“父亲大人说让你们留下,等拿到队服和日轮刀再走。”“让我们,留、留下?”椿理子的语调开始变得磕磕绊绊。“对,留下。”杏寿郎笑意愈加浓厚,“父亲大人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时透少年的事情,深受感动,决定邀请你们在此地暂住一段时间。”千寿郎赶紧插嘴:“兄长大人!父亲明明说的是在没打服’那小子‘之前不许让他们走!”杏寿郎疑惑地“嗯?”了一声:“意思不是差不多吗?”椿理子:“……”再一次重新定义意思差不多。“小椿少女!请放心!我们炼狱家是绝对不会对你们有坏心思的!这段时间就当作修行,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吧!”
似是看出椿理子心中的惶恐不安,杏寿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当时的椿理子还没品出炼狱杏寿郎口中“修行”的意思。直到第二天,她才彻底悟了。第二日,还没有睡醒,她便被急匆匆地抓去炼狱家的剑道场。除了和她一样一脸茫然的无一郎外,剑道场内都是炼狱家的人。昨日浑身散发颓靡气息的槙寿郎刮干净了胡茬,更换一身干净的剑道服在场内盘腿而坐。杏寿郎和抱着木刀的千寿郎则是早已恭候多时。“我们炼狱家是猎鬼人世家,对于呼吸法有一定心得,相信一定能帮助到二位。”杏寿郎笑眯眯地解释道,“让我们一、起、来、修、行吧?”虽然杏寿郎此刻依旧笑得阳光,但却让椿理子整个人浑身一颤。此刻,不仅仅是气场,就连他的音容笑貌也和曾经对她进行魔鬼训练的不死川重叠了。那些被不死川支配的恐怖记忆,再一次在脑海中不断翻涌。嘴角抽了抽,椿理子鼓起勇气问出藏在心中的问题:“敢问令尊是?”坐在剑道场角落的槙寿郎轻哼一声。杏寿郎向她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道:“我的父亲是上一任鬼杀队炎柱。”椿理子:“……”炼狱槙寿郎对无一郎的兴趣很大,也是首先和他进行木刀对练。空旷的剑道场内,木刀相击的砰砰声接连响起,最后转化成呼吸法之间的对弈。轻薄朦胧的霞之呼吸与炽热的炎之呼吸互相对弈,两种呼吸法相互碰撞时,仿佛夏日晚空燎原的云朵。在椿理子看得正入神时,怀中被杏寿郎塞入一把木刀。他笑着邀请她:“来和我试试?”无一郎和槙寿郎的呼吸法对弈看得她心chao澎湃。但光看着哪能过瘾,当然要自己亲身上手试试!“乐意至极。”她亦笑着回应。两人也在剑道场开始对练起来。先是正常的体术对练,最后演变成风之呼吸和炎之呼吸之间的交锋。——风亦可以吹灭火,火亦可借助风增势。“小椿少女,你师承于哪里?”杏寿郎问道。“是鬼杀队内的不死川实弥先生。”杏寿郎一脸遇到熟人的表情:“上一次柱合会议是由我代替父亲去的,有见到过那位不死川先生,是个性格急躁但心肠不错的好人!”“真想和他比试一场啊!”他看向椿理子的眼神满眼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