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就能遮盖得了么?”
乔峰虽听得、这两个僧人如此辱骂自己,但心中只有悲痛、并无丝毫恼怒之意,他生平面临过很多大事,也遭逢过不少为难之事,这时、却也很能沉住气。
他抱拳行礼:“请问四位大师法名如何称呼?”
一个脾气好的和尚说:“咱们都是少林弟子。唉!你义父、义母一生忠厚,却落得如此惨报。乔峰,你们契丹人,下手也太狠毒了。”
乔峰却问:“几位大师慈悲为怀,赶下山来救我爹娘,只可惜迟了一步。不知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的?是谁预知我爹娘要遭遇凶险的呢?”
那率先出手的僧人、性烈如火,他提起大拳头、呼的一拳,又向乔峰砸来:“咱们迟了一步,才让你行此忤逆之事,亏你还在自鸣得意,出言讥刺。”
乔峰明知他们四人、一片好心,得到讯息后、即来救援自己的爹娘,实在不愿跟他们动手过招,但若不将他们制住,就永远弄不明白真相了。
想到这、便行动如风,伸手往这几名僧人穴位拍去。
几名僧人大喝:“你当真敢动手?”
一句话刚说完,穴位已被乔峰拍中,皆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乔峰受业于少林派,于四僧的武学家数、烂熟于胸,接连出掌、将四名僧人一一拍倒:“得罪了!请问几位师父、你们说相救来迟,何以得知我爹娘身遭厄难?是谁将这音讯、告知四位师父的?”
那个脾气暴躁的僧人再一次发怒:“你想查知报讯之人,去施毒手加害。我们少林弟子,岂能屈服于你契丹贱狗的逼供?你纵使毒刑,也休想从我口中、套问出半个字来。”
乔峰心下做苦:这误会、是越来越深了,我不论问什么话,他们都当我是、盘问口供了!
于是、伸手在每人背上推了一下,解开几名僧人被封的穴道:“若要杀人灭口,我此刻便送几位上西天了!这其中的是非真相,将来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忽听、山坡旁一人冷笑:“要杀人灭口,也未必有这么容易!”
乔峰一抬头,只见、山坡旁站着十几名少林僧,手中均持兵器。
为首两人、都是四十上下年纪,手中各提少林棒。
那两人目光炯炯有神,一看、便知他们内力深厚。
乔峰虽然不惧,但想、来人武功不弱,只要一交上手:不杀伤个数人,就不易全身而退了。
他只能双手抱拳:“今日之事、我乔峰必会查明。先在此谢过诸位大师了!”
突然间、身子一跃,后背撞破板门,出了土屋。
这一下变故、来得很快,众僧齐声惊呼,几人同时抢上来追,可刚到门边,却遇一股劲风、从门中激射而出,阻拦了众人的前进。
大家心下都十分明白:乔峰这一掌、力道威猛,不是他们能够阻挡的。
但得风沙落定、屋内已空荡荡,那里还有乔峰的身影?
更奇怪的是,连乔三槐夫妇的尸首、也已影踪不见。
那两名年纪大的高僧,见乔峰在这顷刻之间、就走得无影无踪,已经极为难得了。可他竟还能、携同乔三槐夫妇的尸首而去,更是不可思议了。
乔峰挟了爹娘的尸首,往少室山上奔去。
他窜向一个人所罕至、林木茂密的陡坡,将爹娘掩埋了。
又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响头:“爹、娘,是何人下此毒手,害你二老性命,儿定要拿到此凶手,到二老坟到剜心活祭。”
想起此次归家,只迟了一步,就没能再见爹娘一面,他的心中不胜感慨···
倘若、一家三口能聚个一天半日,那也很快活啊!
一想到此处,他便忍不住地泣不成声。
他自幼便是个硬气之人,极少哭泣。
今日、实在是伤心到了极处,悲愤到了极点。泪如泉涌,难以抑止。
突然间、心念一转,暗叫一声:“啊呀、不好,我的恩师、别再遭到毒手!”
陡然间、乔峰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凶手杀我爹娘,并非时刻如此凑巧,怡好在我回家之前半个时辰下手,那是他早有预谋的,下手之后、他又立即去通知少林寺的僧人,说我正在赶上少室山,要杀我爹娘灭口。那些少林僧、侠义为怀,一心想救我爹娘,却撞到了我。当世知我身世真相之人,还有一位玄苦师父,我须防那凶徒对他下毒手,将罪名、再栽在我身上。”
一想到、玄苦大师或因自己之故而遭危难,他便不由得五脏如焚,拔步便向少林寺飞奔。
他明知寺中高手如云,达摩堂中、更有几位老僧是各具非同小可的绝技,自己只要一露面,众僧群起而攻,脱身就非易事了。
于是、便尽拣荒僻的小径急奔。
荆棘杂草,将他一双裤脚钩得稀烂,小腿上、也是鲜血淋漓,却也只好如此了!
到了少林寺后,天色已然昏暗,他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黑暗之中、自己易于隐藏身形,忧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