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和香水味混杂的气息。
好在叶琬沂每天出门前都会紧闭门窗,还囤了两个满电的发电机,家里也不算太糟糕。
叶琬沂这几天睡的不好,断断续续,一天的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即使化了妆也难掩憔悴,一双杏眼像是g涸的江湖,没有一丝光亮。
“给我介绍案子,越赚钱越好。”
“不,不不耽误。”
“不要。”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司机却发动了车子。
“叶律师,好久不见。”
她上次进se,是陈徵找她的那起民事纠纷案后,莫名接到了se的offer,但被安排去了分公司。
2010年10月21日,上午3:40。
她ch0u出三根香,借着一旁燃着的蜡烛点上,cha至香炉中,沉沉地鞠了三个躬。
叶琬沂没有什么资历,但一进来就直接被安排做了齐繁的助理,谁也不敢低看她,只是少不了在背后聚在一起说些什么闲言碎语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
这一片区是老片区,很多设施都是上了年纪的古董级别,这次大暴雨简直是灾难。
“既然来了,烧柱香再走吧。”
叶琬沂的能力很强,齐繁
“什么?”
齐繁四十岁了,保养极佳,看着顶多三十出头。平头,头发又黑又密,梳成了三七分。
叶琬沂已经站在门口许久,一直等到几轮宾客祭奠离场,灵堂里空无一人,陈敏仪才大发慈悲地让她进来。
……
叶琬沂哪里有过这种特殊照顾的待遇,急了:“我自己回去,不要耽误你们工作。”
‘2010年10月21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在我没有反悔把你丢进水里之前,你应该保持安静。”
陈徵利落地套上雨靴和雨衣,沉声道。
她终是松了口气。
“放我下来!”
边缘就是水流,叶琬沂不敢有大动作,她空出一只手抵在两人中间,语气变得烦躁:“你要不要脸?”
“算,永远算数。”陈徵ch0u了口烟,语气懒懒的,“当然,这得在se没有倒闭之前。”
叶琬沂抿着嘴不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想起手机就要没电关机了,赶紧问:“上次你跟我说,挖我去se,还算不算数?”
陈徵把人扶稳,低头看她,笑着说:“叶律师,我只要一个吻,没想到你还附赠个拥抱?”
陈敏仪望着明明灭灭的烛光,冷笑一声,转头看她,目光冷漠又锐利,反问:“我谈何问心有愧?”
叶琬沂从梦中惊醒,外头雷雨交加,她急忙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不到三天。”
那头低低地笑了起来,她听见了打火机摁下的声音。
叶琬沂站直了身子,悄悄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泪,忽地笑了,她哑声开口问:“阿姨,你问心无愧吗?”
陈徵笑意更深了,浅回了声好。
她知道,齐繁来这里,从来没招过一个助理。
“边走边说。”
陈敏仪在灵堂前站得笔直,妆容得t,语气淡漠,甚至没有看叶琬沂一眼。
“我有一个条件。”
家外边电桩直接倒了,另一批穿着同样救援服的人在拿着ch0u水机将路上的积水排走,司机嘿嘿一笑:“队长说,让我来这里帮忙,再见。”
陈徵抱着她越过一段水路,来到一辆救援车前,有人帮开了门,陈徵就将叶琬沂直接塞了进去。
司机是新来的瓜娃子,愣头青,二十出头,和nv孩子说话就容易脸红,“嘿嘿,队长说,送你回家。”
叶琬沂额发被汗水浸sh,出了一身冷汗,自从她回来,就一直反复梦见这个场景。
陈徵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才发现原来叶琬沂这么瘦,他仿佛在抱一堆骨头。
叶琬沂勉强洗了个澡,才恢复了一些清爽,坐在书桌前没来由地开始思考陈徵的行为,她实在想不通。
叶琬沂睁眼直到天明,在手机还剩最后一格电的时候,她接到了陈徵的电话。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叶琬沂没了睡意,重新坐在桌前,拿出笔记本,开合几次,终是放弃,她应该记住什么?
叶琬沂没说自己住在哪儿,但司机轻车熟路地将她送到了目的地。
带着深度数的金框眼镜,倒没有报导中看到的那么严肃冷漠,反倒是温儒尔雅,看见叶琬沂带着入职表进来,一点也不意外,微笑着轻声说欢迎她。
断电断水,楼房的墙壁更是因为渗水,门窗没来得及关严实,房间里sh漉漉,低楼层有些房间直接被水淹没。
“诶,你要送我去哪?”
叶琬沂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外边有应援队的人喊:“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