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虞灵枝醒来时,以为私处会像上回一样疼痛,没想到只是有些不适。
难不成还真是像荆复说的那样,cao开了就好了?
他定是诓骗自己的,许是上了药才恢復得这么快。
穗禾端着膳食进来,瞧见虞灵枝双颊红得过分,坐在桌旁走神,摆完膳关切地问了句:“娘子你的脸好红啊,可是身子不适?”
说罢自己的脸也烫了,大公子未免太过索需无度了些,不过,这样也说明他应当是很喜爱娘子的,作为侍奉虞灵枝的贴身侍女,穗禾对此乐见其成。
虞灵枝用了些清粥小菜,状若不经意问了一句:“你们大公子平日里很忙吗?”
把她cao得这么狠,第二日连个人影都不见,回回都是这样,难不成还真是把她当做安置在后院的姬妾不成。
穗禾老老实实答道:“大公子平日里要去官署处理政务,还要去军营,是很忙的。”
穗禾见虞灵枝的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忽然福至心灵,又说道:“原来娘子是想见大公子了,娘子放心,大公子处理完要务,得了空就会来见娘子。”
虞灵枝蹙眉:“胡说什么呢,他不来我乐得清闲。”
穗禾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是,都是奴婢胡说的,大公子不来就好了。”
“腿长在他自己身上,谁还能管得了他,你这丫头,再笑话我就罚你去扫院子。”
穗禾连忙讨饶:“婢子错了,娘子就饶了婢子这回罢。”
这时一个婆子端着碗药走进来,虞灵枝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言不发。
穗禾先沉不住气,急切道:“杨妈妈,这是不是弄错了。”
杨妈妈一板一眼:“这就是大公子亲口吩咐送过来的。”
“可……”
“穗禾。”虞灵枝製止了她,微笑着看向杨妈妈,“药已经送到了,你们大公子可还吩咐了要盯着我喝下去?”
杨妈妈恭声:“并不曾吩咐过,奴婢告退。”
虞灵枝伸手去端,穗禾急得眼圈都红了:“娘子别喝,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虞灵枝好笑地看着她:“不过是一碗避子汤,看你吓得,又不是什么穿肠毒药。”
穗禾讷讷道:“娘子你别难过,以后……”
没有以后了。
虞灵枝神色平静:“我不难过,我只是在想这药一定很苦。”
说罢一饮而尽,她果真没说错,是真的很苦。
这样正合她意,她本来也不想给他生孩子,只是还是听到了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那些小算计能成功,当荆复说他反悔的时候,她虽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有些恼怒,但也在意料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些隐秘的自得。
她在自得什么呢,自得于有这样一个男人,哪怕见识了她所有的Yin暗面,被她再三欺骗算计,险些没了一条命,依旧离不开她,一定是爱惨了她。
她竟真的有一刻觉得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把她当什么呢,一个泄欲的玩物罢了,禁锢着她,在正室进门前不能有孕,世家大族都是这样做的,他如今也算有样学样。
他们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互相伤害,她永远也学不会对旁人敞开心扉,吝啬付出,往往要别人朝她走了许多步,排除了万难,她才肯走上一步,他想要的毫无保留的爱她给不了,而他也再难信任她,本就是谎言织就的情爱,中间横亘了太多,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别有用心。
他们总会在对彼此失望中渐行渐远,又何必强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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