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第二种。”季严凛没意见。leo:“好的,我们立刻推进。”结束了会议,季严凛问她对婚礼还有没有其他的期待。“期待?”牧念河低头想了想,笑道:“还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都希望不办婚礼。”季严凛默了瞬,伸手抚上她的侧脸,将脸颊上的头发丝儿捋到耳后,轻声问她:“为什么?不想见人?”不知为何,他今天的声音格外落拓,带着淡淡的愁意。“唔”牧念河晃了晃脚,反问:“结婚这事儿有什么好昭告天下的呢?都是演给别人看的,我们幸不幸福,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而且我确实比较社恐啦哈哈。”她说的很潇洒,季严凛见她一脸无忧无虑的模样,也笑了下,应了声,没再说下去,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像是要纳入骨血。京港两地交流和国际艺术交流节撞在了一起,港区的陈家透露出有意强势进军内地的意图,消息一出,京圈里几乎炸了锅,这几天流水一样的宴席订满桐华楼,陈四公子作为主牵头人,一时风头无两。与此同时,她和季严凛的婚宴也列上日程,因为一切全权交给策划团队来做,她和季严凛并没有Cao太多的心,目前她的重心全部在工作室和备考雅思上,季严凛则需要准备商业晚宴的事情。这天,两人约了方景尘一家在胡三儿茶楼吃饭,同行的还有前几日一同游览万相山的安贝缇。她很喜欢中国,也很喜欢京北,一直说要尝尝地道的京菜,牧念河与季严凛便将安贝缇请到了胡三儿这里。艺术交流节结束,牧念河开着那辆保时捷载安贝缇与方袅,方景尘夫妇则坐在季严凛车上。“阿凛,婚礼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去哪蜜月?”邢丽坐在车上无聊,与他闲聊起来。最近她来京北,风闻季家老二是个混皮,私生子的出身,却也打下现在的基业,手段可见一般。只是邢丽却不以为然,她认识的季严凛就只是小念的丈夫,是个顾家的耙耳朵,才不是什么混皮。季严凛调转车头,朝后视镜中邢丽笑道:“看她的吧,我去哪都行。”他今天是临时被牧念河拉来当司机的,依旧打扮的一丝不苟,像是要出席什么高级晚宴似的。“那怎么行。”方景尘笑着摆手,“你是个男人,该拿主意的时候得拿主意,不能什么都看她的。”“您要是让我说,那想去的地儿可多了,天南海北的,您三年五年可见不着她了。”季严凛压了京片儿,话里专门逗弄两位老师。邢丽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模样好性格有趣的男人,当即两掌一拍笑起来,“你这孩子,竟也是个逗趣儿的性子。”“您喜欢就好。”
季严凛不推诿的应下,更是将邢丽哄的心花怒放。一路上三人又聊起牧念河出国读书的事情,方景尘与邢丽都当牧念河早已与季严凛说过了,所以在他面前也不遮掩。“我早说了,小念都要27了,这岁数还出去读什么书?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事儿。”“你懂什么?她当年毕业的时候就想出国,那不是没钱么?现在婚也结了,工作室也开起来了,就该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见见世面了!成家立业你不懂啊!”“呦呦呦,我不懂,就你方大教授懂。送走一个袅袅还不够,还得送走一个小念,我看你啊,真是没的作怪。”车座后面的老两口一唱一和,季严凛边开车边听着,脸上始终挂着笑,偶尔搭两句话。这话明摆着是说给他听的,是怕他心里有疙瘩,嫌牧念河作怪。乔老板老早等在茶馆门口,牧念河的车先到,引着安贝缇进去。方袅性格外向,英文也比牧念河好一些,自打在车上就和安贝缇聊的火热,两人说道一会儿即将出现的牧念河的先生。“天,原来你的先生不是chen吗?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一对。”安贝缇用她那蹩脚的中文说到。“chen?”方袅吃惊的看向牧念河,“念河姐,这是谁?”“没什么,之前合作过的以一位客户。”牧念河近期一点都不想听到陈庭宴的名字,那天晚上陈庭宴发来似是而非的信息,落在有心人眼中,说两人之间没什么都没人信,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她几乎要摸不清陈庭宴想做什么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好在季严凛没有看到,不然她还不知要怎么哄他,这个人最能吃醋了。“虽然我没见过你的丈夫,但希望他不会比chen逊色,不然简直浪费了你的美貌和优秀。”安贝缇看起来很喜欢她,自她们见面以来,她总是不吝夸赞。牧念河笑笑,刚要说话,便听乔老板一声轻呼,伸手揪起自己的长袍褂,堆着笑迎了上去。季严凛今天穿了身休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微敞却打理的不失体面。不管再见多少次,牧念河还是会为他的脸心动。方袅伸手戳了她一下,揶揄,“天天看还看不够?”牧念河不动声色的回手推她,咬齿轻言:“少管我。”“切,我还不想管你。只是你现在眼睛里都冒心心,以后可怎么办。我看维托歌教授的意思,是挺愿意收你的。而且意大利这边学校的申请时间6月就截止了,你要是想去,办完婚礼就得立刻飞博洛尼亚。维托歌教授的学生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你得拿出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