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应星旋即也感觉到她哪里不对:“怎么了?”
那个瞬间,孟怀琰为这两天所有的烦躁不安与冲动都找到了源头,再想到近在咫尺的痛快性事就这么飞了,简直气得咬牙切齿,一时间所有的火都想往孟应星身上撒。
如果不是他磨磨蹭蹭非要跟自己谈未来,如果不是他斤斤计较非要抽那几巴掌,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要自己穿上裤子、还要掐脖子……如果不是这些,现在都做完了!哪有这回事!孟怀琰越想越气,扭头不理他。他还不明所以,疑惑地伸手来扳她的脸,不料被她抓住手腕,猛然一口咬上去。
“……这是怎么了?”孟应星怎么也想不通刚刚无比懂礼貌的小猫咪怎么就忽然要在自己腕骨上磨牙,见她抱着手腕咬完了不算,还舍不得松开,他无奈,也没法继续动作,耐心问,“哪里不开心?”
孟怀琰沉默了一会儿,牙齿研磨,不情不愿地含含糊糊憋出几个字:“……血,有血。”
“什么,哪里?”孟应星被她吓了一跳,悚然回想,想不清刚才哪个步骤会下手重了,居然打出血来,一时自责盖过性欲,他也顾不上别的了,抽手扳过她的脸,细细看了脸颊嘴角,又看脖子,追问,“哪里有血?”
“……”孟怀琰磨了磨牙,“逼里。”
不论是这倒霉的处境,还是孟应星误会之后过分紧张的举动,忽而都让她有点想笑,然而冷冷说完这两个字,她的不爽还没消散,想笑的结果,就是突兀地爆发出一声比孟应星还像孟应星的、响亮的冷笑。
孟应星也沉默了,往下瞟了一眼,隐隐看出了内裤上洇开的暗红色印迹。
“你……你先去换裤子吧……”他有点尴尬地站起来,拉开衣柜门,找出内裤给她。可孟怀琰只是瞪他,没接,嘟囔:“吃不到就算了,咬一下都不让咬,小气。”
孟应星真是想不到除了让着她还能怎么办,更无奈了:“我哪有不让你咬?你先换了裤子再回来咬——我又不会跑了!不然,要我给你换吗?卫生巾也要我贴吗?”
这还是太超过了一点,孟怀琰要脸,偃旗息鼓,终于接过内裤,跑去卫生间。她收拾好了再回来,孟应星果然还坐在那里,没跑。
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走过去,坐在他身上,闷闷地环住他的腰。他也很配合,将刚刚被咬了一口的手腕又递回她眼前,好声好气:“你接着咬?”
咬就咬,孟怀琰不跟他客气,张嘴就来。她的牙齿磨着手腕上那块凸出来的骨头,皮rou只有薄薄的一层,她叼着磨来磨去,咬得还怪疼的。
孟应星忍了一会儿,倒也不是真的有多疼,但还是跟她商量:“琰琰,换个有rou的地方咬好不好?疼。”
“就不,”孟怀琰还是不爽,故意冲他,想了想,又改口,“啃骨头的是凤爪,有rou的是猪蹄,你确定要换吗?”
孟应星默了默:“……没事,不用了,谢谢啊。”
他大概也能猜出来孟怀琰是为了什么不爽,一边妥协,一边往上顶了顶大腿。孟怀琰坐在他腿上,轻轻哼声,瞥他一眼,察觉到意图,调整一下坐姿,让他顶得更舒服。有力的顶动隔着内裤与卫生巾刺激腿心,没那么爽,但总归聊胜于无,起码能让刚才的情事不那么戛然而止。
孟应星身材好,大腿上的肌rou很硬,她平时偶尔还会偷偷嫌弃坐得不够舒服,现在却意识到,这个硬度刚刚好。他大腿颠得很快,体力好的优势在此时显露出来,简直像个体外使用的跳蛋。他很克制,一手被她咬着,另一只手也只是虚扶在腰间,没有乱摸,避免撩拨起她更浓重的欲望,因而,就现在这样的刺激,刚刚好。
这样一来,孟怀琰虽然很难到高chao,但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总归好受很多,叼着他的手腕,咬渐渐变成舔。孟应星又颠了一会儿,问她:“现在舒服了?”
“嗯……大概吧。”她蓦然抬眼,难得有个机会能理直气壮地让孟应星对自己予取予求,不止撒娇,还能撒泼,孟怀琰每一个机会都不像错过,又怼他,“你急什么?”
……算了。
孟应星没脾气,本来想说“我没有急”,话到嘴边,笑了笑,改口:“急着去给你洗内裤,还有,给我们大小姐安排一个钱多事少离家近、不用努力了的工作,大小姐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