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十八房小妾分你俩!”“君子不夺人所好,十八房小妾就不必了,生死之交情比金坚,只要不疑学长能给个百来两金子就成。”“展季云夫子乃当世堪舆大师,他的阵法无人能破,若我俩此次真能绝处逢生,我必给段学弟百两黄金以证你我兄弟之情!”“不疑学长如此诚心,上天必会垂怜你我。”段嘉诩一直默默观察着周遭,此时他已看出了此阵的罩门。就在药田里。段嘉诩目光一凌,捡起地上三颗石子,朝药田三处方位同时掷了出去。石子落地那一刻,周遭回旋的气流猛然消失。此阵已破。“走了。”段嘉诩朝周不疑招手。“去哪?”周不疑困惑地摸了摸后脑勺。“随便逛逛,我这人运气一贯比较好,说不定随便逛逛也能逛出去。”周不疑稀里糊涂地跟在段嘉诩身后向外走,很快来时的路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只要穿过这条小径便能出去了。看到出口周不疑感动地一把抱住段嘉诩:“段学弟,我俩不用死了!呜呜呜,我的十八房小妾不用守寡了!”周不疑抱了段嘉诩一下,大叫一声,朝小径那头飞奔而去。出口处一道人影正四处张望,看到从药田跑出来的周不疑,那人猛地跳了出来:“好你个周不疑!原来你就是那偷药贼!”跳出来的正是昨日跟段嘉诩几人结了梁子的乙班学子宋时因。面对宋时因的指责周不疑当即一口否认。“偷药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药了?眼瞎就去看大夫,别在这蹦哒。”周不疑挖药草一事宋时因并未亲眼看见,但周不疑挂在腰间的布袋他瞧得一清二楚。“你没偷药,那你腰上绑的是什么?”宋时因伸手去拽周不疑的腰带要来个人赃并获,“我现在就捉你去见山长,让他将你这丁班废物逐出学宫!”见宋时因伸手抢东西,周不疑一个拽扯,直接将布袋从腰上扯下抛向了一侧的山谷小溪。“我腰上绑东西了吗?宋时因你这眼睛真得好好瞧瞧找大夫瞧瞧了,不仅小如老鼠还出现幻视。”周不疑得意地朝宋时因挤眉弄眼一番,朝还没跟上的段嘉诩招手。“段学弟你快些!展夫子的阵法不知何时会启动,你赶紧出来。”听到阵法二字,宋时因眉宇有狠色一闪而过。
“想走,没门!”宋时因捡起地上石子朝死门用力掷去。出口近在咫尺,段嘉诩一只脚已迈了出来,宋时因见状伸手去推他。段嘉诩的手抓了下宋时因的衣袖,宋时因手上一个用力,段嘉诩被他推回了阵中。就在这短短一瞬,有股回旋气流凭空升起,将段嘉诩困在了再次启动法阵的药田之中。“得罪我的人都没好下场!敢数落我,那就去死吧!”宋时因哈哈大笑。眼前的突发状况看得周不疑一怔,看着药田中被气流裹挟着消失的段嘉诩,周不疑瞬间红了眼睛。“你个狗东西!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冲我来,害一个病弱之人算什么本事!”“我害他?”宋时因摇头,“不,他是你周不疑害的。若不是你方才数落刺激我,我又怎会对他动手?他段嘉诩若是死了便是因你周不疑而死!”宋时因表情决绝、话语坚定,在那一瞬周不疑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害了自己学弟,段嘉诩因他陷入险境。“周不疑你个杀人犯,你就好好在这看着自己造的孽吧!”宋时因说罢大笑离开。翘课的朱谨和许知意赶到时就看到周不疑正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见到周不疑却不见段嘉诩,朱谨觉得有些奇怪:“周不疑怎么只有你自己在这,小嘉诩呢?”“嘉诩学弟在阵中……”周不疑话所得语无lun次,“我害他被困在阵中了。”听周不疑说自己害了人许知意顿时就火了:“什么叫你害嘉诩被困在阵中了?周不疑你把话给老子讲利索了!”“我跟嘉诩学弟从药田中出来撞上了宋时因,我同宋时因发生了争执,他将嘉诩学弟重新推入阵中。若我不同宋时因发生争执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是我害了嘉诩学弟。”周不疑满面愧疚“你脑子有病吧。”许知意气得想揍人,“出了事不想法子救人,反倒在想谁该担责任。”朱谨同样觉得周不疑这人脑子有坑:“小嘉诩只是暂时被困又不是出了意外,你哭丧着脸做什么,赶紧喊人过来救人啊!”许知意同朱谨的话像发条似的,这接连拉了两下周不疑便整个站了起来。“我去找山长!”周不疑吼了一声向山长住处狂奔而去。见周不疑去找山长,许知意让朱谨也去帮忙:“你去寻其他夫子,我下山一趟,今日就算将京城翻过来我也要将展季云夫子揪上山。”……山长屋院,乔装成洒扫女婢的林祁正翻阅一份文书。【晋渊元年,始帝段晋渊建晋渊王朝,抚旧部遗孤林默林于膝下,同年立嫡长子段枭为太子,庶次子段炎为陇西王,功勋之将朱凌为南越王。】【晋渊十年,始帝殡天,段枭继位,林默林奉遗诏辅政,位居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