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一挤,地上凉……”来履行塞勒规定的陪睡计划的塞西德洗漱完后毫不见外,笑眯眯地也上了程星意正睡着的床。
冰箱里面摆着的都是他不太认识的外星蔬菜,颜色和外形一言难尽,没做什么幼崽辅食程星意已经很万幸了,没想到塞西德能做得这么好吃。
“我才不是……”擦掉额头的湿意,就在程星意吸了口气,想和塞西德好好争论争论的时候,就听见男人低声问:“睡不着吗。”
“哦小阁下是在索吻吗,在家里习惯了你雌父每晚都会给你的晚安吻?”看着少年扬起的脑袋,塞西德安抚性地亲了口他的额头,依旧像逗小孩似的。
“好香,塞西德很会做饭呢。”半个小时后,程星意看向出了厨房的塞西德刚脱下来的小熊围裙。
程星意看着突然贴近的雌虫,只觉他的胸都快蹭到自己脸上了,很不理解他靠那么近是要干嘛?虽然床有点挤,但不是也将将睡得下吗。
熟练地完成了一系列流程后,他便轻车熟路地抄起了菜。
“以前年轻时有段时间喜欢自己烧菜。”雌虫罕见地并未过多解释,垂着眸很快手稳地端盘上桌。
根本鸡同鸭讲,听不进去……
昨夜才经历了塞勒骚动的大尾巴的“绞杀”,程星意有点不安地看过去,却发现看起来很跳脱的塞西德却出乎意料地像躺棺材一样挺着,睡得可老实了,而正好都是“雄虫”他也很自然不觉别扭,就当和室友兄弟一起睡了,便再次闭上眼睛。
塞勒嘴上不说,实际他们都一样,对雄虫其实最多也只有尊敬,难有绮念。
他揽起袖子,穿上围裙,其间动作流畅,也没有如性格般张扬地炫技瞎显摆,只认真地去处理食材。
这里的东西他之前吃过的,可能是比较符合虫子们的口味,但对他来说要不是太甜就是太淡,实在味同嚼蜡。
他眉眼弯弯地看着雄虫怔愣的表情,就连和少年睡一张床上都有信心能坐怀不乱。
男人的扣子没扣好,胸口挺随意地半敞着,露出匀称的肌肉和两颗淡粉色的小巧奶头,而已经见识过奥帕尔饱满大奶的程星意只眨眨眼睛,并不为所动,但看着塞西德灰色的发和与塞勒面容相似的脸,莫名就回忆起了昨晚的一些香艳片段,视线一恍惚,不禁盯着他的胸口发呆。
细心的家伙提前准备好的。
毕竟就算都是虫子,性格也有多样性,有像塞勒那样自觉的,奈何也有不太自觉的。
做饭前,他先询问了程星意的意见,结果小雄虫连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塞西德便做了自己拿手的。
程星意突然感觉牙开始有点痒了,本来怎么说明了都被误会成未成年已经够了,这货还老是强调他小他小,真想让这只虫子好好见识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年,可他还没开始施法就被男人再次打断。
等晚上洗完澡,程星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特别是塞西德明明就比他年长三岁还高深莫测地硬摆出一个长辈样哄没断奶孩子的关怀表情……
“有点。”
下午的时候,塞西德出去了一趟,提了个医用袋子回来,里面似乎有几个针管,程星意有点好奇但这似乎属于个人隐私,他也没去问。
本来就没太留心过,在他心里程星意就是个离家出走的未发育小孩儿,塞西德对此也并没有避嫌的意识。
这时白天消耗够了体力他应该马上睡着的,但因为有点不太习惯醒着的时候和不太熟的人同床共枕,便侧过身来调整姿势,没想到先入眼的是大片赤裸的胸膛。
在大厨的滤镜加持下,就连塞西德单手支着下巴吊儿郎当地斜靠在椅子上朝他挑眉都觉得他整个虫看起来自带光辉,亲切又和善,少年这一顿午餐吃得是开心极了。
而现在吃的与和塞勒在餐厅吃的两相对比简直算是佳肴了,程星意一脸佩服地朝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看去。
“小孩子可不能做羞羞的事哦。”塞西德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打趣道。
因不熟悉这里的食材和做法,发现没什么能打下手的后,怕添乱程星意就出去了,临转身前视线依稀定格在那朦胧的烟火气下男人纤长的睫和劲瘦的腰。
幼时的经历太过刻骨铭心,对雄虫的爱护是雌虫们的本能没错,但有这种遭遇他们若是不自我宽解或许就没法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了,虽淡掉了心里也仍有芥些蒂,他至今不太喜欢与雄虫亲近,但小孩子倒无所谓。
但虽说如此,程星意睡觉却不是很老实,无论在家还是在寝室他都一个人睡,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想怎么舒展怎么舒展。
而塞西德不知道的是,程星意只是想到塞勒昨晚的情态,一无所知的他还以为青春期的雄虫是在想别的坏事情,但程星意却抓到关键词并拐到了另一个点上。
这些虫子到底是为什么要死咬着他没成年的这件事,从整个人空降到这里,都说他是未成年这让一个成年人真的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