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竹直高雅。
他只是站在那,便能从中窥得他背后卓越优人的家教,继而进一步明白路凯佑的家世显赫非凡。
要不是他转校来到这,他们中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这种人物。
心下不自觉地对路凯佑有了几分敬意与对于未知的畏意。
即便那道从他身上散发的香气再和煦迷人,也下意识地再退开几分,只是目光难移。
不少在场的女生顿时目露惊艳,一个个花痴得红了脸颊,有的甚至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难以自抑的尖叫。
季米琪立刻将白桥南丢到脑后,几步走到路凯佑身前。
此时的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娇羞少女,含苞待放,眼睛都不敢多看几眼身前少年,只是时不时地偷瞄一下。
最后,她终究是鼓起勇气仰头看向温文尔雅的少年,言语中哪有刚才的凶厉,娇嗲得能掐出水来:“路凯佑,你怎么才来啊?”
语气里的熟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诧异,联想起刚才她非要见路凯佑一面也说得通。
路凯佑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微笑,轻柔而又礼貌道:“不好意思,有老师来找我有些事,还没下课我就先走了,不知道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围同学听到路凯佑这番有礼又明确的话语,瞬间明白了原来路凯佑根本就不认识季米琪,之前季米琪表现出来的熟识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季米琪哪里听不出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冷哼一声,为路凯佑不值得,不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路凯佑你原本是要去尖子生班的,好好地来什么七班啊,再不济也应该来我们三班。”
她说完,众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算不算是现场拿到第一手八卦情报?原来路凯佑本不该会来七班的,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到七班了。
众人面面相觑,连白桥南也忘了刚才生气的事,嘴巴半张着,能塞进去一排自己的手指,眼睛瞪得大大的,猫一样的眼里满是惊讶。
现在没有人会想季米琪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了,现在所有人只想知道路凯佑为什么会来七班。
路凯佑眉梢轻挑,对季米琪的话流露出恰到微妙的困扰,他笑着摇了摇头,好奇道:“这位同学,我来这里之前并没有说过要去尖子生班,甚至都不知道有尖子生班这件事,我要去尖子生班的话,同学你是听谁说的?”
“我是——”听年级主任我大伯说的。
季米琪忽然止住嘴巴,她大伯说过这个事不要多跟别人说,而且学校里并没有人知道她还有这层关系。
她一时急了就忍不住说了,这可怎么办啊!
白桥南抱臂看了半天热闹,结果最后季米琪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白桥南狠狠翻白眼,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更深的八卦呢。
白桥南瞥了眼走廊里安静的人群,顿时感到索然无味,像置身荒芜的沙漠,找不到一丝乐趣的踪迹,他摆摆手,双臂举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下挂在门框上,道:“都散了吧都散了吧,也快要打上课铃了,赶紧各回各班。”
“真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人就在这想什么时候看不行啊,跑操、放学不有的是时间,非得现在来看,来的急走的也急。”
看着那些人零零散散地离开,白桥南忍不住低声嘟囔,石泽倚在灯开关旁,悠悠说道:“你以为谁都能跟你一样,天天坐人旁边,想看就看呐。”
白桥南一侧的眉毛高高挑起,带着玩笑和嘲弄口吻道:“怎么着?弄半天你才是最想多看路凯佑的那个?”
“我可去你的吧。”石泽二话不说,抬手握拳朝着白桥南腰侧捅去。
白桥南假装受击严重,把手从门框上放下来,捂着被捅的地方,抓住要离开回自己座位上的石泽:“我c你的,下手这么狠,啊啊,不行了。”
石泽笑骂了一句,打开抓上来的手:“起一边去。”
薛乐他们见白桥南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这才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纷纷回自己的座位上。
白桥南刚想跟在石泽后面回去,突然想起他自己现在是有同桌的人了,而这位同桌刚才还在被众人围观,本着义气原则,白桥南打算转身再等等路凯佑一起坐下。
结果就听见最后离开的季米琪丢下一句:“那路同学改天咱们再见,我先走了。”
……?
白桥南的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
等季米琪下楼的时候,白桥南对着她的方向虚空狠狠踢了一脚,愤愤不平道:“有病啊!”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只有他和路凯佑两个人能听到。
这幼稚的举动在路凯佑眼里却显得格外可爱。
他宽慰白桥南道:“没事,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路凯佑的这一句话把白桥南整蒙逼了,他张了张嘴,却像被塞了一团棉花,愣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路凯佑会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