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内一流军警校的尖子生,不仅端正冷严的气质堪称出类拔萃,什么长腿窄腰腹肌还都在黑蓝色风衣下若隐若现,一天十公里体能锻炼得几乎没有丝毫赘肉。
“对,上面是酒店,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服务直接给前台说。我常来这边住,卡里额度太多花不完都——我叫他们直接记我私账上就行,多大点事。”戚振俯身一笑,鼻尖几乎要贴上邬晨的脸颊。
邬晨盯着戚振的小脸,有些失神。
这么优秀的人……肯定不缺女朋友吧。邬晨
京圈太子爷落单了也不过如此嘛。戚振松一口气,笑着提高声音:“醉了,都醉了!”
“纪委的哥们说了,今晚巡察组的要入驻,准备带着交警大队查酒驾呢。甭开车乱闯啦!”
任务完成。
“收拾收拾吧,今晚正好睡上面!戚公子您别急,我来搭把手!”
绝对朴素,绝对低调。
现在终于轮到他谈事了。
“哎哎醉成可开不了车吧?您几位先坐着,我去结账!”
邬晨长得也很好看。那张有棱有角的脸帅得简直让人起疑为什么他要当个警察而不是做个影帝直接出道。他没有胡茬,白发,皱纹,没有任何岁月风霜的雕痕,谈吐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和力,又感受到一种乳虎啸谷的震慑力。邬晨根本不需要刻意显现什么气质,或强迫自己摆出什么姿态,举手投足间,他就天然流露出一种鹤立鸡群的贵气。
刚刚站门外看,戚振还以为邬晨穿了一身裁量合体的修身黑西服,但细细瞧瞧,才能看见邬晨袖口还镶着一圈金边!这居然是警礼服。
“那……不合适……”邬晨看着戚振近在咫尺的笑容,喃喃道。
两扇龟背锦的仿古花窗,漏出后院一片天苍苍野茫茫。洛神最不缺的就是地皮,差不多七八个四合院拼一块才够格做酒楼的后院。院里还倒腾得跟江南小园林似的,假山鹅卵竹林石狮子一样不少,更别提什么木桥石桥玉桥玲珑七孔桥,底下人造瀑布,煞是好看,流水潺潺,莲叶接天,洛神的特色汤鱼就一条条沉在池底悠悠游着。
……穿警礼服……吃饭?戚振惊了。邬哥你这是什么癖好,玩什么py啊。
大家忙着倒酒倒茶拆餐具。戚振有人代劳,当然不用亲自动手,只是静静看向窗外:
戚振心想,自己小时候总被父母带来这里。他们只管谈事,而自己吃饱了就在园子里疯玩,看园子的老大爷大妈都认识他。
闻联播上见识他了。
瞧瞧,跟人家比起来,我还是不熟练。发挥也不稳定。一说话就卡壳。戚振在心里暗暗自嘲,这就是爹说的需要多历练的地方吗?
但毫无疑问,这里还是他的地盘!
他爹说过:母弱出商贾,父强做侍郎,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回到洛神的怀抱,就是咱的地盘。儿子你记住了!
而邬晨回敬的一杯杯好酒,全被戚振的周围人挡完了!
好官样。
不同于邬晨的毫无死角,戚振属于那种正颜俊朗、侧颜惊艳的类型,特别耐看。额头两分刘海藏住官运气象,眼睫毛长得简直不像话,耳根雪白又高人半寸,鼻梁微微内勾,修出大家族长子的面相,下面一张鲜红的小嘴还叭叭不停,净是讨人喜欢的漂亮话。
……
只灌邬晨。
“晨哥,听人说您……刚下高速?去年我们县新修了国道和东面高速口,这一路上也好走吧?”戚振面容上的微笑纹丝不变。
玩笑归玩笑,估计邬晨是临时办事后匆匆赶来的。象征官职高低的警衔、警徽和姓名牌也都被主人细心地去掉了,普通人压根不会以为邬晨是个警察。
戚振长得也太好看了。
“吃好喝好就行,都是自家兄弟。单位明天也没啥事——要不明早八九点吧,我叫社区的小陈开警车送乌哥回去!”
没等他想明白,周围人和自己可就坐下了。足足五分钟,旁门一直开着,自动上菜机器人开始流水似的往屋里送碟子。鲍鱼龙虾螃蟹不要钱地上。
身边人立刻一个个乱糟糟应声:
戚振一边回忆他爹倒酒的样子,一边在谈事间隙微微一笑举杯。
众人乱糟糟一吵,风暴中心的邬晨只感觉脑子更乱了:“睡……上面?”
铁人也顶不住。邬晨很快醉到不省人事。从脸色到脖颈也是通红。
这是个不难听懂的暗号。
终不似,少年游。
“嗨,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两家什么交情!晨哥,您这趟出京太突然,对接单位说他们民警宿舍一晚上打理不及呢。您放心,回头给您安排的也是好酒店,明儿我就给您发位置。您车也先放楼底下吧,京o的牌?好认好认,放心吧丢不了。”戚振拍拍邬晨的肩头,站起身。
左手边交通局的领导很识眼色,赶紧上前搭茬,说哎呀我们这里修路如何如何规划,如何如何好,前两年又接了不少项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