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都能实现哦。”落难的公主回答:“我想要触摸灵魂那样地、真正地交谈,想要一个符合我愿望的、完美的……”鸣海遥偏过头,对铃野绘里香说:“我暂时没有想法欸。”此时,她恰好正面朝向了夜灯,光影大量映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全部的神情。第二天的下班后,鸣海遥和喜欢的好友告别,打车回去妈妈的家里。出租车司机向前开了一阵,余光不经意瞥向车内后视镜,揉了揉眼睛:后座一直是两个人吗?总不可能白天见鬼吧?那人黏黏糊糊地对刚才上车的女客人说:“宝贝,这是回家吗?”而鸣海遥对着窗外,就像是普通人在看风景一样,不理隔座倏地靠近的岛崎亮。他伸手揽过的她肩头,手掌缓缓下滑,从衣服下摆探入腰间。在司机想要出口制止他的不雅行为时,岛崎亮停下了动作,只是这样紧密地抱着鸣海遥。过程、现在,鸣海遥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不管身畔的岛崎亮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彻底地无视了他。反正鸣海遥真看不见。岛崎亮挑眉,“是你的好朋友说了什么吗?”鸣海遥不回答。“理理我啦,我好想你。”他的手臂环扣着她的腰,头则埋进了肩颈。鸣海遥仍旧沉默,仿佛当岛崎亮不存在。连前座偷瞄后视镜的司机都忍不住摇头,想:这种情况下,小伙子是完蛋了。……“客人,已经到了目的地。”鸣海遥不管岛崎亮还锁在自己身上,自顾自地就要开门下车。司机扭头好奇她怎么解决的粘人男客人,却发现后座的男人已经消失。惊吓得左顾右看也没发现他的踪迹。怪不得那个女客人不理人呢,真的是鬼……而且一看就是吃女人的恶毒男鬼。“我回来了。”鸣海遥站在玄关,向室内喊出。没人应答。等待她回去的家里没有人。她慢慢悠悠上楼的时候,接到了叔叔的来电,叔叔解释说妹妹今天突然生病了,全家都在医院照顾妹妹,妈妈忙着忘了告诉她……“嗯,我知道了,没事。”鸣海遥停在楼梯中间,周身是一片熟悉、亲密,却不属于她、她也同样不属于的空间。就像岛崎亮关住她的那所房屋,没什么不同。没人等待着她,她也和任何人没有牵连,没有亲近,没有牵挂,没有尊重,没有理解。好寂寞。她在很孤独的时候,会想,如果有人这时候能安慰自己就好了。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鸣海遥垂着头、靠在楼梯冰凉的墙上,接听来电。“前辈,我到家了,你呢?已经在夜校准备上课了吗?”“过些日子,你们学校会有尾牙聚餐,邀请我呀……”她的唇角徐徐扬起。“好呀——”话音未落,手机冷不防被人拿走,那个人说:“芹泽,小遥还要再考虑一下。”他和对方说起话来,交流并不生疏,反而透露了关系的亲近。岛崎亮说:“芹泽,麻烦你照顾她了。”电话挂断了。“芹泽还是我前同事呢,还是不要做这种事吧。”突然出现的男人对她说,言语间带着轻盈的笑意。鸣海遥没管手机,态度近似嫌弃,她将岛崎亮置之不理,独自走上楼梯,走到了二楼客房门口。她拧开房门,走进去,关门——在门合上的刹那,被人从身后恶意地推倒。倒是不痛,鸣海遥前倾的躯体正正倒在柔软的床铺、趴在蓬松的枕头上。接着,鸣海遥被来人按住后脑勺,向下压去。她的脸抵在枕间,深深地埋了下去,鼻腔间流通的空气越来越少。不得动弹,难以呼吸。但岛崎亮并不为了杀死她,只是惩罚。他不在施加压力,温柔地捞起鸣海遥,亲昵的问:“还好吗?我刚刚有点烦心,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样,你生气了吗?”回答的声音细碎且尽数埋在了枕中。“嗯?”他的耳朵贴近。鸣海遥今天对岛崎亮的 虚弱无比的胆小鬼鸣海遥在哭泣中,别过身体,摸到岛崎亮的手,在他略感疑惑时,拿起那只手掌放在自己的头顶,轻轻拂过头发,反复地“抚摸”。接着,她又将他的手指按在眼下,擦拭自己的眼泪。再摸摸自己的脸颊。像小女孩与玩偶玩耍,目的则是“被安慰”。岛崎亮不由地微愣。哭泣渐歇,鸣海遥又起身,把“大玩偶”的肢体摆弄成敞开怀抱的姿势,好让她缩进去继续哭,然后又扯着岛崎亮的一双手,让他继续安抚自己。当这人想做其它事情,她就打掉他的手,像对待真正的玩偶那般,让他只做符合自己心愿的事。岛崎亮很快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大型抚慰布娃娃,并且他做得很好。过一会,鸣海遥推开了岛崎亮。“你想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