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所以早在更早的时候谢必安就下定了决心,为了李承泽想要的付出生命,只要李承泽想要这条命可以扔在任何地方。只是美想到他们之中第一个走的,是范无救,棋差一招于是便没了性命。
和任何人一样,范无救是这样,未来他可能也会是这样。
最后交给范无救的是他的圣贤书,等不到的是即将到来的春闱,留不下的何止一条人命,自那以后,李承泽也像是失去了一部分,但是又很快恢复了往日皇子的样子,毕竟这样的事情早就发生太多次了。
习惯了。
他谢必安也应该习惯了,给皇家做事,哪有不死人的,只是在下江南的时候,谢必安下意识的选了一件浅色的外衣。
好看,但是看着因为快船加快马皱眉的人,谢必安觉得自己可能也没有那么习惯范无救的离去。
当李承泽抬头看着房檐上的燕子窝笑的时候,他似乎诡异的和范无救对上了想法,浅色的衣服不一定会是李承泽穿着最好看的,但是当他穿着这件浅金色的衣服对着两只燕子笑的时候,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早就得到了自由。
范闲觉得李承泽有点不对劲,倒不是说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二皇子的秘密,毕竟这人对他而言一切都是秘密,一切都像是读一本永不无尽头,永不疲倦的书。
之前的范闲只觉得李承泽藏着很多阴暗的部分,和当初说要谈风月的人完全不同,一切都深深的隐藏在他的面具之下,
现在,这些阴暗的部分他已经见识过了,依旧会觉得惊喜,但是不会惊讶。
就在某天的早朝,范闲一如往常的开始找二皇子的麻烦,不然就找太子的麻烦,这种戏码都可以说是例行公事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以他全身的功力打赌,他绝对听见了铃铛的声音。
细小,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从李承泽身上发出来的,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台词,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李承泽,这人看着也没有带铃铛作为装饰啊,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范闲”
庆帝平静之中带着威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范闲这才如梦初醒继续了剧本。但总是忍不住偷偷他看低着头的李承泽。
这人平日里一副淡定到兴致缺缺的样子,这次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交握着的手正紧握的发白。
不对。
但是现在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时候,范闲忍住了试探的欲望。
打算下朝再说,但是这次庆帝不知道又是发什么疯,东拉西扯了一大堆,愣是用了比之前长一倍的时间才下朝。
更奇妙的是,以往李承泽都是走的虎虎生风,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晦气的皇宫,但是现在竟然慢慢走了。虽然脸上还是一样的表情,但是步伐明显慢了下来,范闲能够轻易的抓住他。
被拉住的人惊叫一声,轻轻拖着尾音,婉转的让范闲心中一痒。
仔细一看这人好像面上也带着红晕,额头上也冒着汗,难不成……生病了?不会吧,范闲心中疑惑,也没听说这人最近在府上发生什么了啊?难不成是他在朝堂上逼的太狠了?
也不对啊,最近不是轮到攻歼太子了吗?和他李承泽没有关系啊,他不应该高兴可以狠狠的阴阳太子吗?说起来今天也没听见李承泽的阴阳怪气还挺不习惯的。
“呵~”
“小范大人抓着我这么久了,可是看出来什么了?”趁着人愣神的功夫,李承泽赶紧将袖子拽了回来,他现在没有力气和这人唇枪舌战。
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真的不适合说话,范闲居然没有发挥他不要脸的特性,死缠着不放,任由李承泽紧绷着身体离去。看着人清瘦挺立的背影,范闲……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可惜最近忙着和太子争斗,没空去仔细查查,小范大人暗下决心,等下次久一定要让他讲这秘密不得不说出来。
然后……第二天的范闲就再次听见了同样的铃铛声。
……
这要是再不行动就对不起他自己了。
李承泽艰难的控制自己脱力的身体,努力的将一切不堪都隐藏在繁复的衣装下,这一身的华服不仅是束缚也成了他最后的体面,体面,多么可笑的字眼,现在他李承泽也需要用衣服来维持自己的的体面。
恨意从眼底蔓延开来,但是他无能为力,清脆的铃铛声在马车的晃动下唱出交响曲,封闭的环境还是让李承泽放松下来。
一旦放松下来,埋在身体深处的东西就越发的放肆,不断的进攻敏感柔软的穴肉,整个早朝都放在里面肆意的玩弄,一声一声的铃声在李承泽的耳中就是那个人轻蔑的眼神和嘲弄的语气。
“既然如此,老二你每天上朝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吧”
又来了,这种自认为恩赐的惩罚,深深的恶意包裹了李承泽,他只能跪下感谢陛下的荣恩。
刻意赐下的车夫表面是无上的荣恩,关爱体弱的皇子,太子嫉妒的又阴阳了李承泽几句,但是这位属于庆帝的车夫真正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