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被抓住,被迫抬起头,对视着何自如带着笑意的眼睛。理智回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眼神躲闪,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刚起了个头,就被何自如打断。
“小舟,我对你一向宽容,但不代表我这容得下谎言。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何自如眼中的笑意褪去,语气不负往日的轻挑,对着兆舟严肃地说道。
兆舟抿了抿嘴,“我想到了童年的哥哥。”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太阳被厚厚的云层盖住了。
何自如没了兴致,眉间皱了皱,叹了口气,“算了。”兆舟被何自如牵到了客厅的毯子上,“不用跪了,去吃饭,然后好好想,想好来找我。”何自如解下兆舟颈间带着体温的choker,回了楼上。
颈间的束缚离去,兆舟心好像也空了一块。他跪在原地没有动,也顾不上自己不着寸缕,会不会被佣人看到,心中思绪杂乱。
【小剧场】
何·起床气超重·自如:回到卧室,寻找手机找到了手机尸体
何·一人养一家·自铭:七点起床,八点已经坐在了公司
祁·收拾烂摊子·身残志坚·二:老大你何时回来,‘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不想上班的声音’
家里的佣人没有雇主的允许,只能在厨房活动着。
兆舟跪在客厅,听着厨房那边传来细微的响动。明明在这里被看到的概率更大,他却没有了在何自如身边生动的表现。
“又搞砸了……”兆舟心中涌上了一股自我厌恶感,地毯被水滴洇湿。
长时间的跪姿下,兆舟的膝盖逐渐麻木,重心不自觉地靠前,让膝盖的受力变得更大。
厨房的声音也消失了,不知静了多久,没有了太阳,兆舟不着寸缕的身体有些发冷。
“兆舟!”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兆舟身体一下紧绷,膝盖发出了咔叭一声闷响。
“长本事了?我对你说的话当耳旁风是吗?”何自如把手里的毛毯丢到了兆舟身上。
“没有!哥哥!我没……”兆舟被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否定。
“你没有?”何自如拉起兆舟的手,掌心触碰到的手臂微微发凉,何自如眼睛微眯,“那你告诉我,我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还是说你跪在这,是因为在外面没被人看到很遗憾,想让人看看你这副贱样?”
兆舟手被扯着低下了头,软软的头发盖住了眼睛,小声哽咽着回话“哥哥让我去吃饭,不用跪了,要反省……”
说着刚被拉起来的兆舟又想跪,“这不也没聋?”兆舟脸被何自如捏起来甩了一巴掌。
“清醒了吗?”
兆舟点了点头,被何自如扯着去了餐厅,屁股上的鞭痕狠狠接触到了椅子,让兆舟猛颤了下。
顾不上屁股的痛处,兆舟低着头乖乖坐在饭桌前。
“吃饭!”何自如语气暴躁,重重地给兆舟面前放了碗温度刚好的汤。
兆舟想到自己在院子里的表现,默默把头埋到了碗里小口地抿着汤,前天舌尖被自己咬的伤口也隐隐作痛,眼前的碗变得模糊,眼泪又无声地流了下来。
何自如看兆舟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心中无奈,别人面前气势那么强势的人到了家里就变成了娇娇,自己这还没说什么呢,眼泪都不知道掉多少了。
“这吃相,得被大哥抽成陀螺,哎。”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催兆舟,就看他在那磨磨蹭蹭地吃。
碗里最后一点被咽下,没了挡脸的东西,兆舟不敢抬头,等着何自如说话。
见兆舟没了动作,何自如给他丢了包纸巾,“擦干眼泪好好吃饭,喜欢哭一会儿有你哭的。”
就算兆舟再怎么磨蹭,这顿饭还是吃完了。
兆舟被何自如带着上了楼。
何自如的房间和何自铭的整洁冷淡不同,何自如房间一开门就能感受到充分的性张力。铁笼,炮机,三角木马,还有一些奇怪的装置,光胶衣在目光所及之处都有不少件。
“刚吃完饭,先站会吧。”何自铭抄起了节麻绳,踩着椅子穿过了天花板的扣环上拉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站着的人,兆舟感受到视线,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何自如的身边。
“先坐。”何自如用力压了下手里的麻绳确定不会打滑后走向了兆舟。
兆舟有些紧张。何自如现在看起来情绪稳定了,但兆舟清楚的知道,何自如盯着人微笑着的时候,可能是不太开心,但面无表情的话——绝对是已经气到连平常习惯的笑容都懒得装了。
“我可能要倒大霉了。”兆舟腿被拉起,心脏狂跳,脑中关于先绑腿的吊缚姿势闪过一个又一个。
何自如并没有上绳,只是检查了下兆舟膝盖,手顺着小腿的肌肉走向一路按过去。手下绷紧的腿逐渐放松,何自如拉起兆舟站在刚刚固定好的绳下,沉默的把兆舟双臂拉起贴在一起绑了个简单的双柱缚。
“手怎么样?”何自如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