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自己见到离开的车,立马点头,“哦哦,没关系。”
初春的天还带着凉意,舒愠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呢大衣,下面是条裙子,手很凉,鼻头也是红的。
灰昀问:“很冷吧。”
舒愠吸吸鼻子,点头称是。
她笑:“我请你吃饭吧。”
帮了外婆那么多次,总要表示感谢。
灰昀半点头,半摇头:“我请你吧,谁让你是我那个青梅妹妹呢。”
他唇下有颗痣,正经的黑,和舒愠模糊的记忆里那颗很像。
所以舒愠没拒绝:“也行。”
邻家哥哥青梅竹马这种剧情,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乡下虽然不如市里那么繁华,大多东西也是应有尽有,沿路都是饭店。
傍晚的日头开始西斜,天红彤彤的,火烧一样的云挂在上面,遮人眼眸。
灰昀选了一家干锅鸭,吃的津津有味,说他从小喜欢那个,舒愠不怎么喜欢,吃不惯那个味道,只能干笑。
察觉出异常,他问:“不喜欢吗?”
舒愠摇头:“没,我还不饿。”
灰昀没太放心上:“那等会儿吃别的吧,可能这个不对你胃口。”
舒愠低低嗯了声,埋头喝酸梅汤。
酸甜的,还算喜欢。
灰昀没吃太久,怕她饿着,随便扒拉两口就出去找别的店。
其实舒愠没多大胃口,架不住他过分热情,强塞进胃里的。
出去旅游那几个月吃了挺多地方特色,油腻的也不少,回来之后又在市里转了几天,搞的现在什么都不想碰,每天只想睡大觉把自己丢失的体力补回来。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边不少卖小串的,舒愠要了五十的羊肉串,想带回去吃,她爱吃辣,让多放辣椒。
灰昀想劝阻:“你喉咙没问题吧,小时候爱发炎。”
舒愠摇头:“没事。”
之后拎着东西回家,走到半道又挥手。
她不知道灰昀住什么地方,也没想询问,所以自己回去,不让送。
外婆煮了南瓜粥,喊她吃,说是粗粮,对身体好。
舒愠过去,捧着喝了两碗,吃了不少辣白菜。
她问:“外婆,你哪儿买的菜?”
外婆说:“多的是地方。”
舒愠闷闷点头,回卧室打算洗澡。
换好衣服,她往外探头:“怎么什么都买了?”
外婆握着筷子夹菜:“想的周全。”
轻轻哦上一声,舒愠回屋,洗澡睡觉。
她困到不行,连腰都是空的,粘床之后倒头就睡,困困约她看电影的电话都没接到。
复苏的春,满目绿色,空气有些闷热。
乡下住了几天,舒愠又嫌单调没意思,到处跑着乱窜。
困困爱吃猪肚鸡,没少约她,她都去,但觉得味道一般,更喜欢旁边那家麻辣烫多一点,所以每次都会加餐。
那些天也是跟困困一块儿住的,她家里人去旅游了,没人养,就她一个,舒愠一去就是两个厨房小白凑一块儿,天天点外卖。
“你这小日子过得多自在啊,我妈说就算我一个月只挣一千她给我补贴,我也得去上班,没少上我单位搞突袭。”
“我也想每个月有人给我打钱包养我啊。”
困困不停感叹。
舒愠摇头,晃着食指,纠正她的措辞:“什么包养,我们是正当交易,我是他后妈,他给我打钱孝敬我怎么了?”
闻言,困困皱眉:“你跟那老头领证了?”
她记得没有啊。
“没领。”舒愠咂唇,“但是这不是你们熟知的事实吗?婚礼都办了,虽然我本人没去。”
那个证是假的,她后面摸出来了。
熟知?
困困觉得这事儿除了她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她咽口水:“他都把你睡了,肯定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舒愠点头,赞同她的说法,所以附和:“我也没说他是好人。”
困困又问:“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情人,不会吧。”
舒愠特神气地看她:“算个屁呀,我把他甩了。”
“你那药呢?还吃吗?”困困好奇。
她是情感小白,至今没谈过恋爱,男人手都没拉过,更别说做爱。
舒愠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傻子。
白上困困一眼,她问:“没跟他睡吃什么?”
说起这个,舒愠就来气,忍不住要把自己肚子里的苦水往外倒一倒。
“你是不知道宋凌誉床品有多差,我说过多少次让他戴套,他不听,骂我,不仅不戴,还一直强迫我。”
“然后啊,动不动就生气,让我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跟个葫芦一样装满气了。”
“我不听。”困困打断她,“最烦听你们这些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