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听不到这些。
怎么她一怀孕,他就各种温柔的称呼,一点也没有之前对她时的狠戾了。
舒愠忍不住问:“宋凌誉,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对我这么温柔的吗?”
是不是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她,要的也不是她。
被短暂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连她说的什么都没听到,宋凌誉摸她头,轻轻笑起来:“乖,咱去检查。”
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是不敢吗?
还是心虚。
“我不查。”舒愠把他推开,哭着下楼。
怪不得每次和她做都不愿意戴套,他要的只是孩子,根本不是她。
那些虚假的温柔,是不是从来都是蛊惑引诱她沉沦,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怀孕替他生孩子,伪装出来的。
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心动。
舒愠不受控制地想。
宋凌誉跟在后头:“舒小愠,护士刚说母体情况不太乐观,咱得看看,你不能有危险。”
又是这样。
明明担心的压根不是她。
可他一开口,她就没那么心狠了。
舒愠回头,瞪着眼睛看他:“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她可不是一般生气,还带着委屈。
“怎么没关系,你肚子里是我的种。”把她腾空抱起来,还要上楼回去。
边走边说:“都要当妈了,还动不动就生气,别气了舒小愠,我哄哄你,但你不能把我累成牛啊。”
“滚开。”舒愠眼里的泪就没停过,哪有心情陪他开玩笑。
她别开眼,咬着唇,眼泪一直往下掉:“宋凌誉,我不是给你生孩子的机器。”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你当然不是,舒愠,既然有了,你要没意见,咱们就留着吧,不让小家伙白跑一趟。”
舒愠不说话,还是一直哭,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成串往下掉。
怀了他的孩子,她俩这算什么关系。
还留着,如果真的生下来,究竟是喊他爸还是喊他哥。
他怎么不想这个。
腾出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男人低头,轻轻吻在她额上:“乖小愠,既然害怕,咱们就回家了。”
舒愠问:“宋凌誉,生下来让她喊你哥吗?”
男人浑身一僵,骨干硬的像石雕一样。
“我娶你。”
“不嫁。”
“那孩子怎么喊我爸?”
“我没说要留。”
沉吟片刻,男人抱着她下楼,一路往院外走。
风里带着寒意,刺骨的凉,好不容易挨到一个像火炉子一样热的肉垫,舒愠很快睡着。
“留不留你说了算。”
他本来是想一定要留的,就算她不愿意,他强求也要求一个,别墅里舒愠吃的那些避孕药,都是他提前换过的维生素,每天都要换。
从一开始,他得到的都是强求来的,就连孩子也是强求,宋凌誉想,他是不会心软的,想强硬的把舒愠留在他身边,就算拿孩子捆也要留。
可当他看到她一个人赶去医院坐在排椅上虚弱的模样时,他忽然就不想要了。
留住了怎么样,留不住又怎么样。
这么多年,只要事情和小女孩儿有关,他总是容易冲动,忘了自己只身的处境。
别墅里一切如旧,谢医生接到电话已经在等了,舒愠还睡着,他就悄悄给她做检查。
宋凌誉守在床边上,叮嘱说:“她情绪不太稳定,多看看这个。”
受不了他那殷勤劲儿,谢医生鄙夷地瘪嘴:“孕妇情绪不稳定是常事,她脾气本来就不小,怀孕了更有你伺候的。”
木郢靠在门边,知道消息立马赶过来:“有什么不能伺候的?他都嘚瑟到我这儿来了,不得把人供起来。”
宋凌誉斜眸:“谁跟你嘚瑟了?”
带舒愠回来时,还在车上,他就迫不及待给木郢打电话。
木郢:“我不替你找人。”
宋凌誉:“找到了,往家带。”
语调中是难掩的高兴。
木郢:“多少天不回你那别墅住公司了,还有,你乐什么?”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木郢:“谁怀?舒愠?你们俩不是早分开没来往了?”
宋凌誉:“我的,一个多月。”
木郢:“说去出差,结果偷摸找她,闷声干大事,你可真行。”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木郢:“我听到了。”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木郢:“……”
“能喊你哥就不错了。”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就你。”木郢指着他,哼笑出声,“有你忙的,我们家云云天天带的我没脾气。”
他声音大,又是唉声叹气的,舒愠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