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贪玩,尤其是扬阳这种野惯了的孩子。傅兰幺总在生病,所以,她不愿意把宝贵的暑假浪费在一个时常昏迷的家伙。因此,少年和少女发生了争执。傅兰幺攥紧扬阳的衣袖,死活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房子。可是女孩的力气很大,她用力地扳开男孩儿的手指,不顾他的哭闹和求情,一个转身就飞快地跑了。因为惯力而一pi股摔在地上的傅兰幺,只能用模糊不清的眼睛看着扬阳的背影越来越小。他心中的怨恨犹如火焰熊熊燃起。他愤怒地朝扬阳逃跑的方向大吼,并暗中对她发起诅咒。也许是老天爷分外疼爱这个被小伙伴遗弃的家伙,扬阳爬树摘李子的时候,不慎意外摔断了右腿。扬阳的右腿打着石膏,不得不在床上躺个一周半月。每天,她几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傅兰幺那开心的傻样。男孩儿病好了,现在是他来看望女孩儿了。为了方便炫耀健康的身体,他像是蚂蚁搬家,一点一点地把枕头,席子和娃娃搬进她的卧室。扬阳一开始并不待见傅兰幺。她觉得他长大了,不该像小时候那样粘人。但是,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又觉得无聊。思前想后,她还是接受了这个小看护工。傅兰幺对她言听计从。她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他都会马上执行。有的时候,他即便知道她在耍自己,他也心甘情愿地照做。他喜欢她的笑容。一日早晨,少年缓缓睁眼,看见少女的浓颜与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很是轻盈。他渴望触碰她那在眼皮之下颤动的眼珠子,就像渴望抓住小溪里飞速窜动的小鱼儿。不,不行的。我要是真的这么做,姐姐肯定会揍我。傅兰幺不停地催眠自己。他盯着扬阳翘起的厚唇,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亲一下,没有关系的。她不是在睡觉吗?只要他轻点儿,快点儿,她是不会知道的。只有老天知道。他咽了一啖口水,吐了两口热气,然后敏捷地把他的嘴唇撞向她的嘴唇。傅兰幺以为的一鼓作气,其实莽撞又粗鲁。扬阳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傅兰幺惊骇的表情。他自以为刚才那一吻将成为自己永远的秘密,但是这个秘密制造得也过于显而易见了。他一个翻滚,跑了起来。紧接着,房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摔砸声和一句响亮的话:傅兰幺,我日你仙人!女主人过来送饭时,听见儿子在喊救命。她立即循着声音,跑去查看。一进厨房,她看见扬阳骑在儿子身上,用手捏他的脸。她赶紧上去询问情况,才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可没想到胆小的幺幺已经学会偷亲别人家的大闺女了!她惊诧地看向儿子,问道。“你真的亲了姐姐的嘴?”
傅兰幺捂着脸蛋儿,颇为得意地点点头。扬阳瞧见他这幅不知悔改的样子,忍不住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她下手明明不重,男孩儿却在大人面前装模作样地叫苦连天。男孩儿的母亲把两个胡闹的小孩分开之后,面露为难地对着女孩儿问道。“是我这个作母亲的教导无方。小阳想要什么补偿呢?”扬阳气鼓鼓地瞪着仍在偷笑的傅兰幺,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暂时想不到,程阿姨帮我想想吧!”“这样吧!幺幺亲了你,那阿姨就让他就娶你。小阳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呢?”傅兰幺知道嫁娶的字面含义,却不知道真正的实践意义。不过,他知道母亲是不会坑害自己的,所以,他疯狂点头,表示赞同。扬阳比男孩儿早熟,自然明白何为娶,何为嫁。她看过许多年轻女人被婚姻困住,最终失去自我。她不想变成这样。她耷拉着脑袋,瞄一眼程阿姨,又瞄一眼傅兰幺,苦恼地说道。“哪有把我自己赔进去的补偿呀。你们就是在坑我!阿姨坏,幺幺也坏!”———每次写完,我是直接发。我不修文,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