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他是我朋友,而且我们以前还一起拍过照片,我看他好像也认识你,你不认识他吗?”
季怀冰偏过头:“不认识。”
陈余上前环住季怀冰的腰,“撒谎,你明明就认识,走了出去吃饭。”
季怀冰生气:“不想吃。”
陈余踮脚啄他的唇,“吃不吃?”
“不吃。”
陈余也生气了,“不吃算了,你不吃我今天晚上不跟你睡了。”
陈余转身,季怀冰把人勾住,反身压在了床上,狠狠亲了陈余,直到陈余呼吸都不畅快了才放开。
陈余的胸膛慢慢平复下来,热意慢慢消散,然后他从床上起来,拉住季怀冰的手一起出去。
张小虎看到陈余的嘴唇比先前红了不少,莹亮润泽,就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这醋坛子都打翻了吧。
陈余坐上桌:“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张小虎:“没事儿。”
饭桌上,张小虎聊了一些自己的近况,然后话题逐渐往旧引,张小虎说话很有意思,陈余自觉就被他代入,跟着乐,在张小虎口中,他仿佛又得知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而这个自己似乎更加真实。
虽然季怀冰看起来不高兴,但陈余一直牵着季怀冰的手,不让他发作。
送走了张小虎。
陈余当天晚上承受了季怀冰滔天的醋意,第二天更是不得已给自己请了半天的病假。
这个天降的陈小虎似乎和陈余很合得来,陈余也很兴奋交了新朋友,陈余没有过朋友,至少在记忆中是这样,季怀冰是爱人,不是朋友,所以这对他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
但季怀冰似乎并不喜欢他和张小虎出去厮混,每次都要他保证保证再保证,他根本不明白季怀冰在担心什么,陈余想,自己根本不可能喜欢除了季怀冰以外的其他人,他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但看着季怀冰吃醋,似乎也很有趣。
江都大厦里,季怀冰和方群正坐在一起喝酒,正谈论着最新合作的项目。
方群:“这是怎么了季哥,生意谈成了都不高兴。”
季怀冰晃动了一下玻璃杯里的冰块,然后倒酒,喝了下去,“没事,就是陈余最近身边多了只苍蝇惹得我心烦。”
苍蝇?有意思,方群跟了一杯酒道:“你要是看不惯处理了就是。”
季怀冰摇摇头,从十五岁开始,他赶走过陈余身边数不胜数的苍蝇,可这个张小虎,陈余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朋友吧,陈余喜欢他没有理由去破坏陈余的情绪,他也不想因为这么一个人惹得两个人都不愉快。
“算了,我现在不是十七八岁了,陈余也不是七年前的陈余,我们都长大了,陈余他现在很爱我,他想交什么样的朋友就由着他吧。”
话是这样说,但季怀冰的心里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但他也不是今天就这样的,从十年前开始就是这样,一旦陈余身边多了什么人,他就是会忍不住生气嫉妒别扭,但也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了,有些心里上地障碍得学会去克服,而不是每一次都委屈陈余。
方群若有所思,这时,季怀冰的电话响了。
“喂。”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还不回来,现在都十一点了。”
季怀冰像是被小猫抓了一下心尖,陈余这会儿撒着娇给他耍心眼呢,“马上就回来,你乖。”
陈余指责:“明明是季总不乖,我可是有好好听你的话晚上九点以前就到家了,是季总一点都没有时间观念。”
陈余几乎很少打电话来查岗,因为知道季怀冰这个总裁当得并不是那么容易,他今天故意打电话来催促,就是为了提示季怀冰,他做得比季怀冰做得还好,就不要干涉他交朋友了。
季怀冰眉眼柔和成一汪湖水,“好,知道了,就回。”
大厦里很安静,手机里的声音传了出来,落在季怀冰耳朵里,也落在方群耳朵里。
季怀冰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他钻进被窝,陈余听着动静就往他怀里蹭了过来。
几天后的周一,季怀冰出差去了滨城。
陈余则照例起来赶早高峰,入秋了,天气有些清凉,烟雨笼罩着整个城市,朦朦胧胧。
[雨天开车小心,注意安全。]陈余上车前收到季怀冰发来的消息,心道他开车稳着呢,随手给季怀冰回过去。
[知道了,你也是,出差顺利。]
陈余熄了屏幕,开上他的小破车,慢悠悠行驶在纵横交错的交通干线上,也许是雨天拥堵,着急上班的人多,陈余没想挤,还是弄了个小剐蹭,季怀冰是个毒奶吧,陈余这样想,不过他没敢跟季怀冰说,怕到时候他一个月8000的月薪全得拿来给司机开工资,下午下了班就马不停蹄地把车子送去维修。
第二天,陈余没有车了,便等在公司门口打车,连着两天都下雨,打车的人也就多,陈余一看排单,前面还有25个人在等待,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