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冷战状态,每天到家后,一个在客厅敲电脑,一个在书房处理工作。好几个晚上,秦砚深夜醉酒回家,甚至都没回主卧睡觉。周六,秦砚一大早把秦nainai接了过来,安暖才想起来之前秦砚说要回老家祭祖的事情。秦砚开车。上车时,秦nainai径直去了后座,安暖在后座和副驾驶之间犹豫了一下,说:“nainai,我陪您坐后面,好好聊天。”秦nainai很是开心,“好好好。”秦nainai准备了一大包的零食,和安暖坐在后座说说笑笑的边吃边聊。秦砚在前面专心开车,他开车的动作行云流水,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很是漂亮。秦nainai笑问:“暖暖会开车吗?”安暖收回视线,“有驾照,但是不敢开。”“赶明儿叫阿砚教你,敢开了再给你提一辆车代步。”秦nainai下达指令,“阿砚,这事你可得放在心上。”“全看她想不想开。”秦砚扫了一眼后视镜,在镜中和她对视,又移开目光。安暖对nainai说道:“过段时间再说也成,nainai,现在家离公司很近,我走路也才二十分钟。”看起来三人的旅途和谐友爱,但秦nainai发现不管是秦砚还是安暖,都不和对方直接说话。她看出点门道来,怕是小夫妻之间闹着矛盾呢。等到服务区休息完再上车的时候,秦nainai推说自己想要在后座躺躺,让安暖坐去了副驾。但是说要在后座躺着睡觉的秦nainai,在重新出发之后,打开了一袋子糖果,递了一包给安暖,“暖暖,这糖好吃,阿砚小时候总缠着我给他买。”常见的qq糖,葡萄味。在nainai殷切期待的目光下,安暖捏了一颗,伸到秦砚嘴边。秦砚没动,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安暖手悬在半空,进退尴尬。秦nainai抬手打了秦砚一下,秦砚微微低头,张嘴,将糖卷入口中。温热的舌尖勾过她指尖,安暖缩回手,摩挲着指腹。一路上,秦nainai各种投喂安暖,安暖又喂给秦砚,秦砚没有拒绝。安暖指尖都要被秦砚的舌尖烫化,才终于到了目的地。祭祀要用的一应物品,早已经准备好。去墓地祭拜的时候,墓前已经站着三个人。看着像是一家三口。“妈,小砚。”中年男人转过身,朝他们走来,“知道你们今天会回来,特地等你们。”秦砚脚步当即顿住,秦nainai脸色也沉了下来。
即使秦砚和秦nainai明显不待见他,秦正国依旧一脸温和,拉过身旁小男孩的手,“叫nainai,大哥。”小男孩怯怯地,小声喊:“哥哥,nainai。”秦nainai没有理,轻轻拍了拍秦砚的肩膀,一手拉住秦砚,一手递给安暖,“暖暖,来。”安暖上前握住nainai的手,被nainai带着去到墓前。秦正国没敢继续说话,只侧身站到一旁,默默守着。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雾蒙蒙,群山环绕。墓碑上刻着秦砚爷爷的名字,碑前已经摆放了秦正国带来的祭品。秦砚倒是没有动,只是在一旁放置了他们自己带来的祭品。祭拜完,秦正国又上前。秦nainai冷冷看着他,“有事直说。”秦正国说明来意:“小辰也是您的孙子,应该入族谱。”“你带着那个女人抛妻弃子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也是已经被族谱除名了?”秦nainai毫不留情。不远处站在小男孩身边的中年女人眼眶通红,小男孩抱住中年女人,在雨中可怜又可恨。安暖看到秦砚腮帮紧绷,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她走过去,捏捏秦砚的拳头,放轻语调:“雨下大了,先带nainai走?”秦砚紧握的拳头放松,将大衣脱下来遮在nainai头顶,安暖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秦家老宅是徽派风格,高墙深院,雕刻Jing美。已经提前叫人清扫干净。秦正国想要进门,被秦nainai关在门外。秦nainai推秦砚和安暖快去洗个热水澡。安暖被带着去了一个浴室,擦着头发出来时,秦nainai坐在沙发上喝茶。“来,喝杯热热的姜茶,别感冒了。”秦nainai朝她找找手,温和又慈爱,半点不复刚才在山上对中年男人声色俱厉的严肃样子。安暖乖乖坐下,热热的姜茶下肚,她听到nainai说:“暖暖,刚才那人,你看出来是谁了,对吧?”秦正国气质硬朗,即使旁人不说,也能猜出他和秦砚存在血缘关系。何况听到秦正国喊秦nainai的称呼。但安暖不太确定,“我不太知道他是秦砚的?”“他是阿砚的父亲。”秦nainai眼角皱纹深深,“阿砚和你讲过他父母吗?”安暖点头,“他说爸妈离婚后又各自组建家庭了……不常来往。”秦nainai叹了口气,“他一直不愿意认他父亲,nainai今天和你说了,以后要是阿砚在这方面过不去坎,nainai拜托你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