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倒在雪地里,冷得四肢僵硬的时候,又有热液落在他脸上。
熟悉的触感,让他在睡梦中也想起来,那是林桉的血。
被林桉的事情还吓得不轻,林屿惊醒的时候后背都全是冷汗。他抓过一旁桌上的水喝了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腿上轻轻松松,林桉不见了。
他一惊,蹭得站起身来四下寻找,最后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头传来呕吐的声音,于是敲门叫:“二哥……?”
他叫完了,卫生间里面也许久没有人应声,反倒是水流声响得突兀,想来是林桉为了遮掩住自己呕吐的声音。
确认了林桉状态还是不好,林屿眼睛就又红了。他坐在地板上等着林桉出来,门一打开,他就先确认了林桉的眼睛也是红的。
“好了,没事的,我又不会死。”
林桉在弟弟面前蹲下,伸出尚且潮湿寒凉的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他面色苍白难看,衬得一双眼睑愈发的红,里头湿意潋滟,是一惯的温柔又多情的样子。
可林屿看着,又觉得难过了。他被林桉拉着从地板上起来,兄弟两个难得平和的回去了,他又忍不住跟林桉确认,“你在那边找得到好的医生吗?”
“当然找得到。”
林桉信誓旦旦,然后到了地方,林屿就知道自己真不应该信林桉的鬼话。
因为他们住的地方真的很偏僻。
飞机落地,接引的人开了五个小时车才送两人到了目的地。林屿站在小镇外围的小洋楼前,扭头确认了一眼距离甚远的小镇街道,回头对上林桉视线的时候无措至极,“这也太……”
没有弟弟那么多顾虑,林桉对眼前这个地方非常满意。他牵着林屿的手进去,在这个异国的小镇获得了久违的放松与快意。
有难以言说的怪异情绪逐渐蔓延开来,林桉带着林屿参观了小楼的每一个房间。两个人的鞋子在门口并排摆着,放松而柔软的脚步落在木质地板上,只有很轻的声响。
因为时差,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林桉站在二楼阳台,视线从落满余晖的小院子回到身后还在摆弄角落绿植的弟弟身上,那一瞬间,他突然生出一种悸动来。
“如果是这里的话,我好像也可以……”
听见哥哥的声音,林屿抬起头来,“什么?”
对方的话只说了半截,林屿困惑的歪了歪脑袋,但紧跟着便觉察到林桉的视线奇怪了。他莫名有些想躲,可又怕惹得林桉气恼了,于是干脆身体放松了盘腿坐在地板上,和林桉确认,“可以什么?”
“我们……”
话只开了个头,林桉已经迫不及待朝着弟弟走了过去。他步伐急切,但又因为身体不好而踉跄着,最后他在弟弟面前半跪下去,有些激动地补充,“我们也可以结婚,宝宝。”
“在这里的话,没有人认识我们,没人知道我们是兄弟。你不是想跟喜欢的人结婚吗?你也喜欢哥哥的,所以和哥哥结婚吧。”
林屿沉默着,但也没有想去摸林桉的额头,因为他很确定,林桉就是生病了。他不知道头一天自己穿着礼服的模样给了林桉多大的冲击,只一门心思认定了这人确实是病得不轻,于是咕囔着糊弄,“你不困吗?快点收拾收拾睡觉吧。”
在转乘的时候已经吃了东西,现在兄弟两个洗漱了,只想快点休息。而就算这栋房子有三个卧室,可林屿也只能跟林桉一起睡,不然他担心林桉晚上犯病了,连个看着的人都没有。
久违的躺在一张床上,林屿难免不安。他嘴上不说,但始终记得林桉用奇怪的东西欺负自己,冷硬的物件撑开他的穴,林桉故意用探照灯把他穴里淫肉的模样都照射出来,一想起那个过程,他就还觉得腿软。
而因为想起来糟糕的事情,林屿还小心翼翼离得林桉远了些。他嘴上说着是因为天气热了要避开,实则整个人僵硬着,还侧耳听着林桉的动静。
可出乎他意料的,林桉睡得又快又熟。
身体是好不容易放松了,林屿屏住呼吸,竭力小心地移动身体。他挨得离林桉近了些,感觉到林桉身上传来的热度,这才侧身朝着林桉的方向睡了过去。
林屿水相老实,可接下来几天,每天早上他都是在林桉怀里醒来的。兄弟两个已经是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可他还是觉得有点羞耻,每次都努力板着脸蛋从林桉怀里离开,然后到了晚上,又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老实,更加会克制。
没办法,林屿实在是担心。毕竟现在林桉身体不好正是需要修养的时候,他很怕自己招惹到林桉了,到时候林桉这个病秧子有什么反应,还得他来处理帮忙。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林桉真的很老实。
林屿心情莫名,只能更为集中于适应当地的生活。这个小镇的居民几乎都说他不会的小语种,万幸是林桉没想真的让他伺候自己,早先就安排了人定期往他们住的地方送一些生活必备物品。
林屿原本就宅,加之现在语言不通,自然更不愿意出门。于是两个人几乎每天都是形影不离,林屿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