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如同少爷时时陪伴在他的身边一样,给他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只有少爷会在他落魄的时候照顾关心他,再也没有别人。他的一生都将用于侍奉他唯一的主人。
近侍是要负责勋爵的全部贴身事务的,所以理论上,沐浴也应该由他来负责。
泽菲尔第一次因为被偷袭感到懊恼。如果他的力量再强大一些,就不会被伤到手腕,也不会错过贴身侍奉主人的机会。给少爷沐浴的机会应该是他的,不应该属于任何人。
光是想象那副场景,他就已经愉悦到心痒,仿若漂浮在云间。
少爷会像是慵懒的猫儿一样,躺在浴缸里打着哈欠,任由自己用软巾替他擦拭脸颊、脖颈、胸口、小腹……若是不小心弄疼了他,还会被那双水润漂亮的眼睛瞪视。
可那眼神也一点不凶狠,反而像是小猫探出的爪子,看起来会抽到人发疼,实际上则仿佛是被沾着朝露的百合花触碰,轻盈美好……
“嗯?来得还挺快。”
听到熟悉的声音,泽菲尔骤然回神,本能对着伊恩行了一礼。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连呼吸紊乱了几拍。
不行,不能再想了,这是对主人的大不敬……
他心里有鬼,不敢看一无所知的伊恩,脑袋压得极低,只能看见对方浴袍下纤细的小腿。
灼热的眼神不受他自己的控制,缓缓舔舐过笔直的小腿,落在下方白玉般的足上。
脚腕白皙又伶仃,看起来一手就能握住,能被拇指轻轻摩挲凸起的外踝,就算他没有触碰过少爷的身体,也知道皮肤一定如绸缎一般光洁细腻……
“你脸红什么?”伊恩奇怪道,“要不你去把壁炉灭掉点?你很热?”
泽菲尔的头埋得更低,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
“没有,现在的温度正好,少爷。”
伊恩狐疑地看着他。
好奇怪,平时恨不得盯着自己不挪开眼神,为什么忽然头都不抬了?
算了,可能青春期是这样突然有奇怪的想法吧,还是要多给一点包容。
“给我擦头发……”伊恩在沙发上落座,忽然意识到什么,“哦,忘记你是伤员了。算了,我没有折腾病号的爱好,帮我把菲亚喊来。”
泽菲尔连忙抬起头,急切道:“我可以的,您不用喊别人。”
“嗯?”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可以,他上前几步,动作生疏地解开绕在发间的布巾。湿软的黑发落在他的掌心,散发着浅淡的橙花精油香气。
微长的头发垂下正好过线条明显的蝴蝶骨,微卷的发丝手感柔软,仿佛在抚摸丝绸一般顺滑。他用指尖托起几缕黑发,更加浓郁的橙花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几乎让他头晕目眩,心脏砰砰直跳,胸口满溢着难言的悸动。
想到以后都是由他来照顾少爷,他就幸福得不知道如何表达心情才好。
黑软的发丝间是纤细的脖颈,沾了一点从发根淌下的水迹,脆弱又漂亮得仿若天鹅的颈子,一手就能被捏到断裂。可他不会这么做,也绝不可能这么做。
骑士的生命和剑都会用来守护他的主人。
“你真的行吗?你今天好奇怪啊,是不是吃错药了……”伊恩软乎乎地小声嘀咕,“不应该啊,治手和治脑子的还能拿错吗?”
泽菲尔适当装作没听见后半句:“抱歉,可能是我今天有点累了,状态不好。”
小少爷理所当然地点头:“嗯,我也觉得,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哑。晚上睡觉记得不要面对我的床,我很容易生病的。”
想了想,他又威胁道:“否则我就让你替我吃药。”
泽菲尔轻笑一声,用受伤的那只手托住黑发,另一只手拿着布巾,细致地给他擦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