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生气,他只是……只是有点委屈。松开手:“抱歉天太热了,和你没关系,那晚的事儿也没什么,我才没那么小气,再说了你的我也摸过,那玩意男人的都一样。”凉瓷抬起头扯出个笑脸,小虎牙俏皮:“你也别整天闷不吭声的不说话了。”他举手:“我们和好吧。”温别声明白自己根本没起什么作用,是凉瓷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上一次吵架后他也是这样,那时他觉得是凉瓷笨,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从小到大无论他多委屈也没人会哄他,他只能自己哄自己让自己快些振作起来。他明明只想让他开心的,可为什么总是会起反效果?因为他不够克制,因为他没有把自己龌龊的心思按捺住,如果他没放纵自己继续亲吻上去,凉瓷就不会因为这个不开心。他抵上凉瓷的手,可怜的小孩:“和好。”这事就翻篇了,他们继续上路,在下午的时候停了下来,俩人望着下方交错纵横的铁轨,火车安安静静的停着,一列火车头脱轨撞到了山上。他们再看两列火车中间的那辆大型货车,虽然不知道它怎么跑那去的。车厢外皮标志是一家知名矿泉水的牌子。他们现在很缺水。他们俩从来都是敢干的,观察了10分钟,这里不是火车站点,附近又不靠着村子,就看到了零散几个丧尸,安全系数还算是较高。于是两人带上全部家当,一人背个包从车上下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就算出什么意外他们无法回到车上,也不至于丢了东西。俩人跑下桥,钻进山林,动作灵巧地从山坡上连跑带滑地下去了。在后面的温别声把凉瓷衣服上沾上的叶子扫了下去。俩人一手枪,一手刀,快速且小心的向火车方向跑去,凉瓷习惯性稍稍猫着腰,一双眼睛时不时向火车看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肯定会有丧尸在,只不过丧尸爆发了这么久,也许大部分的丧尸已经被声音吸引离开了。即使有剩下的,他们只要不发出太大声音就没问题。顺利来到他们瞄着的那辆货车,厢门是上着锁的。凉瓷跑去车头,没有尸体也没有车钥匙。向温别声摇了下头。这种大锁凉瓷也没办法轻松搞开,只能开枪了。子弹打上去的声音震耳朵。凉瓷:“打赌,车里要是没水,等有水了我倒立洗头。”温别声没回他就把门打开了,一桶桶干干净净的桶装水,还完整的裹着塑料薄膜,装了满满一车。凉瓷兴奋地跳起,没忍住猛拍了温别声两下,无声呐喊狂笑着。
原谅老天爷10%。他迫不及待地用匕首刺穿最上排的一桶,水哗啦啦流了出来,听得人心情愉悦,把匕首向旁边剌了下,水流得更猛,他立即站到水下,脱掉短袖疯狂地搓搓搓。凉瓷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候。温别声伸手接了把水抹了下脸,墨色眼珠也亮晶晶的。凉瓷洗了个舒爽后换温别声。他十分想直接开着这辆车走,但是这个位置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一会儿他和温别声搬几桶水回去了。剩下的就留给下一批有缘人。他瞧着搓着头发的温别声,头发长了,该剪剪了。“我给你剪剪头发吧。”专注洗头的人没听到他说话,凉瓷就想着等他洗完再说。他踢着地上的石子,踢了两下停下,表情严肃的走到车子另一头,就见前方3个人正向他们这边跑来,后边是呜呜泱泱追赶着的丧尸。不再多看,转身就跑:“温别声!走!”凉瓷飞速向前跑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身后近处没有声音,不禁停下脚步,一扭头温别声还在货车后低头搓着头发。他懵了下,他刚才喊得很大声啊,那几个人都听见了瞧了他一眼。他只能又跑了回去,一把抓住温别声:“哥!”温别声眼睛陡地瞪大,满是惊讶和错愕。“你可真是我亲哥,你这是洗香香准备喂丧尸,太体贴了。”把温别声的枪丢给他,拽着他就跑,刚跑两步就听后面轰地一声。俩人脚步不停地转过头,逃跑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旁边那列火车翻了,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丧尸砸碎了玻璃,正疯狂从里面涌出来,就像是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鱼群,翻翻滚滚,血淋淋。又一处玻璃被杂碎,一条条手臂如炸开的烟花般伸了出来。凉瓷抿了下唇,俩人没说话只向前狂奔,默契的向着山林那边跑,爬不上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需要绕过旁边那列后头翻了的火车。凉瓷刚到附近,伴随着碎裂的声响一个开花的脑袋就破了玻璃突然冒出,张嘴就向他咬去。他上半身下意识向后退,脚还在向前冲着,地上的石块打着滑,人摔了个结实。仰视的角度里是数不清的从玻璃里伸出的手,疯狂张着咬合不停的嘴,是不断接近的距离。漂亮脸蛋上不见害怕,手里枪一举,崩掉那个吓到他的丧尸,同时间被温别声从地上拽了起来。几乎是他俩跑走的瞬间,那扇玻璃就完全碎了,一个丧尸接着一个丧尸从里面跑出来,跑得快的几乎都要踩上他们的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