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头,没人回复,没人停下。温别声:“她说我不是好人。”凉瓷笑:“我也不是好人。”他们可真般配,就该这么永远在一起~3天后他们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而且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没有任何预告小五就出现在了他俩面前。一个活生生喘气的,穿着衣服的小五。凉瓷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嘴巴开开合合吐不出一个字。温别声相对要冷静不少,拍了下小五手臂:“感觉怎么样?”“还可以。”小五回答的语气很平静,已他的性格应该会跑过来给他们俩一个熊抱,哭着诉说着自己的感受才对,可现在他就只是站在那里。凉瓷终于从惊喜中回过神,欣喜若狂地跑到小五身旁给了他一个熊抱!抱着人,激动地拍了拍他后背:“你小子可算出来了!”小五虽然在笑着但就是和之前不一样,非要说得话就是沉稳了许多。凉瓷松开他,围着他转了转也看不出什么:“你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好了?也能飞檐走壁了?”瞥了眼跟在小五身后穿着制服的人,他们是一起来的。小五:“只是醒了过来,还需要进行适应锻炼,我过来跟你们报个平安就还要回去。”“还回去?要多久?”凉瓷又担心起来。“医生说至少要一个月。”凉瓷点了点头:“既然是医生说的那肯定是要听医生的,你就好好锻炼,没事儿,我们等你。”小五就这么突然的来又风一阵的走了。在小五出现的第二天凉瓷他们就被分配了任务。凉瓷正待着有些无聊,和温别声一商量俩人就同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就是去到联盟已经占领的安全区域,清理尸体。——外面阳光明媚,凉瓷仰着头张开双臂想象自己是只向日葵。春风和煦,好像已经有了夏的味道,人啊,果然是要晒晒太阳吹吹风的,不然都要发霉了。温别声瞧着在发光的人,该死的心脏又不听他话的越跳越快。俩人戴上口罩,跟着他们这组人去到他们负责的区域,他们要做的是把尸体全部收集到一起,再检查遍尸体上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最后一把火把尸体烧光。能想到处理尸体,这个组织是真得挺靠谱的。经历过雪埋,雪化的尸体,软得淌水,好像一抬都能脱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腐烂生虫,到那时候这活儿可就没个干了。俩人一个抬脚一个抬头,慢悠悠地干着,左右一看大家都一样,没有谁拼了命的干,毕竟要干一整天,晚上8点才能回去。尸体越堆越高,第一把火烧了出来,大家停下瞧着燃烧的火焰,升起的烟,焦rou的臭味飘出来。
人就这么死了,死了也就这样,一股烟,一堆灰烬里面一点骨头渣。“温别声,我们晚点再死吧。”风声吹过耳畔,凉瓷仰头看向最近总是少些回应的温别声,在他脸前打了个响指,那双乌黑的眼睛看向他。“你最近怎么总是不回我话,别说你没听见,你耳朵有多好使我可知道。”“抱歉,走神了,你说什么?”“我说我们晚点再死吧,烧焦了不好看,你想什么走神了?”“我想等小五没事了回趟第7区,我想取一样东西。”凉瓷眼睛一眯:“真有东西要取?”毕竟来13区他可就是骗人的。“这次是真的。”“好啊,什么东西?”“秘密。”凉瓷也没刨根问底,他们继续搬尸体,凉瓷把一具尸体翻过来,看到那张脸时停下了动作。他将尸体散乱的头发扒开。温别声也瞧着,应该没认错,那张照片他看了那么多年,绝对不会认错,只是没想到凉瓷还记得。温别声:“你认识她?”凉瓷点头:“嗯,她是第九区孤儿院院长。”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天就是她陪着自己等啊等,接到了一通电话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然后没多久他就被丢出了孤儿院,他只住过一晚的孤儿院。谈不上恨,他们之间原本就没什么关系,曾经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他人生的大人物,现在就这么躺在这里。世事难料。7岁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手把她的尸体扔进火堆。他看着燃烧的火光,苏苏从他生命中消失,那晚拿他当靶子的人死了两个,现在孤儿院院长也死了,那些牵在他身上的线一根根断开了。中午统一发盒饭,大家全部凑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先自报家门。“我叫凉瓷。”“姓凉?这姓可真少见。”“温别声。”“哈哈,你这名有意思,别生别生,是不是你爸妈生了你后就不想再要孩子了,才给你取这么个名。”说话的是一个看着就粗狂的汉子。凉瓷:“他的声是声音的声。”汉子吧唧了下嘴:“别声?这名可真特别,我叫王虎,因为我有个哥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我妈希望我能像老虎一样强壮。”大家开始讨论起自己名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