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说着,陈褚站在旁边听,跟着萧鸿一起笑,“囡囡像她娘亲。”真是阿月给他生的囡囡,像她娘亲,打小就聪明,长大肯定吃不了亏!申屠予时两只小手扯着荷包,本来是想把银锭拿出来。但听里面的银钱碰撞发出声响,她好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扯着荷包一阵摇晃,听里面的咣啷声。“娘!”申屠予时把荷包摇给萧望舒听。萧望舒配合她笑了笑,把她从萧鸿怀里抱了过来。“你啊,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她一个做娘亲的还能不知道吗,申屠予时喜欢的不是钱,nai娃娃根本不知道钱是干什么的,谈什么喜不喜欢?她只是喜欢所有看起来光亮的东西,还有会发出声响的东西,会动的东西。能吸引她眼睛和耳朵的,她都喜欢。甚至摸起来舒服的,她也喜欢。“娘、娘。”申屠予时使劲晃钱袋子,听里面的声响,听得咯咯直笑。萧鸿他们也都被她这小模样逗乐了。“唉哟!差点忘了,叫花鸡都好了!”陆序阳一拍额头,赶紧去把埋好的叫花鸡挖出来。陈褚跟着过去帮忙,也好奇陆序阳的厨艺究竟练到了什么样。“父亲在下面四处游历,倒让陆叔练了一手好厨艺。”萧望舒抱着女儿,开口打趣。萧鸿笑道:“只有在下面多走走多看看,才能知道扶光坐在那个位置上究竟做得怎么样。”真正能体现君主能力的,就是民生。只有撕开奏折上那些国泰民安,亲自下来看看,才知道百姓过得到底好不好。“那父亲看了这许多,觉得如何?”萧望舒问完,萧鸿笑得欣慰,回答:“大有改善。”扶光确实是个做仁君的料。百姓或许不记得曾经萧氏篡逆,夺了魏氏王朝。但他们一定记得,萧氏皇帝削减税赋,修路建桥,让他们吃饱了饭,让他们穿暖住暖。想到这里,萧鸿又问:“章家那边,扶光还没动手吗?”“三哥的身体刚好起来,扶光的性子父亲也清楚,只要三哥没有那种野心,扶光是不忍打压章家的。”听萧望舒说完,萧鸿心里叹了口气。沉yin片刻,他才说:“既然扶光不忍,你就替他看顾一二吧。”“女儿明白,越州司马一职还空缺着,到时候先添个人去越州,辅助章刺史处理越州军政。”萧鸿听完点了点头。不用他多教,他这个女儿总能迅速明白他的意思。“今天焖的真香!”挖出叫花鸡之后,陆序阳找来一根草绳,把那叫花鸡绑起来,朝萧鸿说:“老爷,今天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萧鸿点了点头,“也好,回去吧。你们一路过来也累了,想吃些什么,等会儿自己和厨娘交代一声。”“好。”萧望舒点头应下。一行人背着鱼篓,提着被泥包住的叫花鸡,抱着孩子回到萧鸿他们暂住的田庄。——今日午膳,萧望舒出奇的点了一盘桂花糕。这个时候再早的桂花也才刚结苞,没有新鲜桂花用,要么用些往年的桂花酱顶上,要么用干桂花磨的桂花粉和糖增味。总之端上桌的桂花糕,味道并不怎么样。“小时候总嫌母亲做的桂花糕不甜,这甜味太浓好像也不是很好吃。”萧望舒尝了一口,兴致缺缺,放下糕点叹了句:“母亲也有些年没做桂花糕给我们吃了。”房沁儿早些年做桂花糕,是因为萧鸿凯旋时,大多在秋季。秋季桂花正香,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会做的东西也不多,总爱以一盘桂花糕为萧鸿接风。因为萧鸿不喜甜腻滋味,房沁儿做的桂花糕总会少放些糖,满是桂花的自然甜香。多年来,珍馐玉食享用不尽,萧鸿却独好这一口甜香滋味。此刻听萧望舒话里话外的明示暗示,萧鸿掀眸扫她一眼,“信里喊着要吃叫花鸡,这鸡你还吃是不吃?”“吃、吃,这就吃。”萧望舒从软烂的叫花鸡上夹下一块rou,蘸满荷叶里的鸡汁,夹到碗里,吃之前小声讲述:“三哥现在知道珍惜眼前人了,和三嫂感情可好,出宫之后天天在府里腻着。”萧鸿放下筷子。陆序阳埋头扒饭,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陈褚动作仔细,喂申屠予时吃果泥糊糊,好像感受不到桌上是什么氛围。萧望舒有恃无恐,继续嘀咕:“马上就入秋了,桂花正香。母亲还说今年秋天要是父亲在京师,她就一道做给我们吃,要是父亲不在那就算了。”她话音落下,萧鸿再扫她一眼,直接起身往外走去。“父亲干什么去?”萧望舒叫住他。萧鸿拿起门边的鱼竿和鱼篓,没好气地回她:“给你们娘俩钓鱼进补去。”女子说话果然刁钻,尤其是他养的这小小女子,一岁比一岁不饶人。萧望舒忍住笑意,喊他:“把饭吃了再去啊父亲。”“不吃了,怕鱼跑了。”说罢,萧鸿头也不回就出去了。萧望舒偷笑,把陈褚怀里的女儿抱过来,朝他说:“我来喂,你叫人拿个食盒来,提些吃的,陪父亲钓鱼去。”陈褚和她一起偷笑,回她:“好。”……*·*·*·*·*【全文终】*·*·*·*·*≈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