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小傻猫。文昭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云葳的头顶,依旧弃了直言的路子,给云葳故布迷障,只淡笑着调侃:这下舍得与朕亲近了?哭傻了的云葳以为,文昭真的大方应承了她的条件,心满意足地含泪扯了扯嘴角。她把双手从文昭的怀里抽出来,挂上了文昭纤长的脖颈,决意敞开心门,糯叽叽跟人咕哝:臣也想您的,梦里哭醒过好多次。对不起,臣怕得狠了,踌躇多次也没敢告知您实情。好了,都过去了。文昭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与人相拥一处,柔声宽慰:小芷好生在府里休息,把身子养结实,过两日就是七夕,入夜朕带你去城里散心,好么?唔,好。云葳话音软绵绵的,软软的身子窝在文昭怀中,哼哼唧唧的如同小挂件般,贪婪地蹭了许久。文昭得承认,此刻她心情大好,二人相识至今,云葳还是 问情
高天浓云漫卷, 庭间秋虫浅yin。文昭快步闪身而出,立去屋檐下时,一头青丝还垂散在腰背处,被晚风照拂, 铺陈一方墨罗帐。宁烨愈发呆愣, 二人在房中不过一刻光景, 究竟发生了何事, 竟致使文昭出来时衣冠不整呢?纵使云葳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勇气与文昭动手吧。觉察到宁烨神色的异样, 文昭故作淡然, 清了清嗓子:你会绾发么?朕的发髻松了,簪子滑脱,不好如此出门去。宁烨面色上的尴尬过于分明, 却也不便违拗, 只轻声回应:臣绾得不好。无妨。文昭将发簪递了过去, 转眸扫视庭院,闷头走去了石桌旁落座。宁烨捏着沉甸甸的发簪,脑海里早已翻涌不休, 她飞快给文昭束好了发髻,便倒退两步,在桌后的柳树下静立。今夜叨扰了,朕要问的已然问清楚,余下的安排,你自行定夺。只一点,莫让云葳出府。文昭轻声叮嘱着, 起身离去的身姿飒爽,步伐生风。宁烨微微拱手, 默默将人送出了府门,待文昭的车轿走远,她匆匆折返,急于寻云葳询问方才的情况。云葳听得院子里没了谈话与脚步声,蹬好鞋子就要往外跑,方闪身踏出院门,迎面就撞上了面色铁青的宁烨。宁烨眯起杏眼,背着手站在原地,漠然打量着慌乱的云葳,一个字都不说。云葳试图逃跑却被撞破,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硬着头皮僵持了须臾,顿觉浑身发毛,倒退着往自己的小院躲去。过来。宁烨冷声冷语,转身朝着主院北侧走去。云葳脑子发懵,抬脚遥遥跟着十步以外的宁烨。兜兜转转的,宁烨停在了一处烛火长明的屋舍前,摸出钥匙开了门,沉声道:你进来。房门打开的一瞬,入眼的景象令云葳错愕讶异,此处是宁家供奉先祖神位的家祠,宁烨竟把她带到这等严肃的地方来,约莫今晚别想善了。才熬过文昭那一关,云葳此刻的心境,可以用欲哭无泪来形容。她在廊下踟蹰半晌,都没敢踏出一步。宁烨料到了云葳会抵触,免了废话,近前拉过她的衣袖,蛮力把人摁在了堂中,正色道:是你主动说,还是等我问?莫要亵渎先人,今夜说些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