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试着抽回手却根本抽不出来,反而被攥得更紧,同时感觉到一只手覆在后背,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怎么就忘了,她是在沈既白的怀里枕着他胳膊睡的。睡前两个人都是又困又乏,没有腻歪的心思,可睡了一觉Jing神过来就未必了,这不连她自己都没忍住吗?周歆连忙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是看你领口的系带开了,所以想帮你系一下。”“嗯。”他将她的手往衣衫深处带了带,清晰的触感令周歆的气息乱了起来。以前沈既白是随便她摸腹肌的,像这种被他主导着摸,怎么摸,摸哪里,还是第一次。明明是她在占便宜,可更有侵略性的那一个却不是她。手掌被沈既白拽着带到了腰侧,指腹自那些凹凸的沟壑摩挲而过,他忽然凑过来,与她头挨着头,距离近到鼻尖相贴,微沉的气息喷洒在面颊上,惹得她心跳都乱了。“是想这么系?”周歆的脸颊蓦地烧了起来。“这可是要负责的。”周歆:“嗯?”沈既白再次凑近,几乎与她鼻翼相贴,薄而凉的唇瓣自她的唇角缓慢地碾压到唇中,在她的唇齿间呢喃:“阿周,我们成婚吧。”又是肯定的语气,仿佛并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可周歆知道,他就是在等一句她愿意。“好。”闻言,沈既白抿唇笑了一下,清浅的笑容转瞬即逝,倒是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厚,这雪霁初晴般的笑容令周歆心神一晃。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她回过神来时,两个人已经以相拥的姿势深吻许久了。一阵胡闹过后,她抓着系带老老实实地系了起来,在领口处打了个蝴蝶结。“你穿这件衣服真的不大合适,要不还是去成衣店重新选一身衣服罢?”沈既白没再反对,嗯了一声。用过早膳,两个人在海市转了转,最后进了一间规模甚大的成衣店。这家店是按照衣服的颜色进行分类的,还特意安排了隔间供人试衣服。周歆在屋子转了一圈,一眼相中了一件玄墨色的胡服,黑色锦缎上绣着金边与暗纹,看起来低调又奢华。沈既白二话不说,拿着衣服进隔间换好,出来时又将换下的道袍收进了她的乾坤袋。“不错。”周歆上下审视了一番,这衣服衬得他更加矜贵冷淡,还有那么一点禁欲。她拉着他往出走,没走几步,沈既白脚步一顿,“阿周。”“嗯?”周歆回头看他,见他的目光落在一侧的架子上,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架子上是一件茄色战国风祭司袍,纹饰复杂衣叠繁重,还搭配了一个Jing致的祭司面具,看起来高贵典雅,雍容华贵。周歆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色?”沈既白道:“你进来后一直在看这个方向。”“你想让我试试这件衣服?”
“嗯。”“那好吧。不过这衣服看起来很贵,我们好像买不起。”“买得起。”掌柜的将架子上的衣服一层一层地褪下来,周歆抱着它进了隔间。少数民族的衣服比较复杂,她凭借记忆将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最后还是落下了两件小衣。可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两件小衣是怎么穿的,也分不清这层层叠叠的衣服究竟是怎么个先后顺序。在隔间磨蹭了许多,门口传来了沈既白的声音,“好了么?”“……应该是好不了了。”沈既白:“怎么了?”“我好像……不会穿。”门口的人安静了一瞬,随即开口:“开门。”周歆拉开门栓,刚把门打开一条缝,沈既白就挤了进来。“穿反了。”“哪儿反了?”他没回答,只站在周歆面前,凤眸微垂,伸出手去解她的腰封。“沈少卿这是要亲自服侍我穿衣?”沈既白看过来一眼,没说话。熟练地解下腰封,他又抬手去脱外衣。周歆干脆抬起手来,由着他一件件脱去了衣衫,“沈少卿还挺善解人衣的,这么熟练,怕不是第一次脱女娘的衣服罢?”闻言,沈既白动作一顿,耳垂蔓上一抹红润。“第二次。”第二次?周歆刚想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突然想起了在客栈里发生的事,登时脸上一热。好巧不巧,沈既白便是在这个时候抬眼看了过来,黑沉的眸子比方才暗了几许,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周歆像被烫到了似的,立刻移开了视线。寂静狭小的隔间突然热了起来,连隔着衣料在腰间解系扣的那只手都有点烫。“哈哈,哈哈哈,一会儿请你吃个糖葫芦当谢礼好不好呀?”“不必。”沈既白说着便褪去了她的里衣,她再次只着一件诃子站在他面前。没等窘迫和尴尬的感觉升出来,他便在衣服堆里扯出一件小衣套在她身上,随即,繁琐的衣饰一件件堆叠过来,没一会儿便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