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暧暧的,刚才一切的胆战心惊她突然觉得是那么的值得。她心里默默念叨着:小宝,你一定要平安!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小宝伤得重,应该送急救室,医院要求家属交押金款,刁严才刚刚觉得暧暧的心一下子又被抛进了寒冷的深渊。出门在外不容易,小宝和刁严也并没有存下多少钱,远远不够医院规定的数额。两个人的家都是外地的,朋友也基本都和他们一样,并没有多少富余,何况匆忙之间又去哪里找他们呢?刁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看到病床的上小宝命在旦夕,刁严再没有别的办法,扑腾一下就给送他们来的警察跪下,痛哭着请求他们伸出援助之手救小宝一命。每个人都会被当时的情景所感动,警察一把搀起了她,果断地告诉医生救人要紧,其他的由他们来承担。刁言深深的表示感谢。
小宝终于平安脱险,但面部的一侧却缝了五十多针。
五十多针?我听了这个数字有点瞠目结舌。想想他现在的样子,能恢复得这么好真是老天的恩赐。刁严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尽量放得很平和,可是我依然能感受她的心在颤抖。是啊,这段揪心的记忆对于谁来说都会是难以磨灭的。
“那么后来呢?”
刁严看了看表,又扒开门站在马路上看了看,没有小宝的影子。她顺路在对门的超市买了两袋酸奶,自己咬开一袋扔给我一袋,接着说起后来的事情。
小宝没什么危险了,刁严的心情自然是十分高兴,但是却没法放松下来。听警察说,那个被小宝摞倒的小子挨了三刀,甚至有一刀伤到了内脏。刁严很是担心,她猜测等小宝好一些事情一定得有个了结的。该怎么了结呢?会赔钱?会拘留?会不会蹲监狱啊刁严真的不敢想象,哪一样都够她和小宝受的。小宝的家庭有些特殊,生活条件也不是那么好。这次发生的事情本来都不想告诉他家人,但因为要交付医药费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打电话和他家撒个谎要来的钱。刁严家的生活条件也一般,最主要的是父母并不同意她和小宝在一起,是刁严自己认定了小宝,背着父母不知道硬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刁严绞尽脑汁的熬了几天,见小宝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好,一咬牙决定走一个下策。她借扶小宝散步的机会,看看旁边没什么人注意迅速和小宝打了一辆出租车,医院里的衣物生活用品都顾不上拿。
刁严说出了这些往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又忽闪着大眼睛叹了口气。
“其实这么久我和小宝一直都觉得挻对不起那个警察,要不他同情我们照顾我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他还垫了几百元的医药费,可是我哪敢去还他。罚钱我们拿不起,要是做牢我想想都怕。”
听完这段事情我也沉默了,有点嫉妒地羡慕他们。我想安慰刁严几句,一时间却觉得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这段故事也解释了一直以来我心中的一个疑惑。
我记得有一次小宝打我这离开的时候说是去上网,可是没有多久他就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我这里。我从来没有看到他紧张成那个样子,问他他说有警察去网吧查什么,我就知道他背后一定有什么事。那次他没有细说什么,他应该是怕万一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会连累我,也怕我会对他带有色眼镜甚至于断交。我当时也没有深问,对方不说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我又何必那么三八呢。我不管他对别人怎样,只要他对我是实心实意,哪怕他是杀人犯甚至十恶不赦之徒,我也会认他这个朋友。
这是我和刁严这久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让我对小宝的历史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不知不觉聊到了后半夜,小宝还是没有来,刁严有些坐不住了。开始的时候我还劝她,有可能是小宝加班晚。到了后来,这个可能性就站不住脚。刁严越发的不安起来,坐立不宁。她的那份焦急和忧虑现在我能够体会,不是单纯的因为小宝没有回来,而是更担心他在外面又惹事生非。
我建议她给小宝的单位打电话,结果那边说他早就回来了,再要问的时候那边却挂了电话。我又建议她给那些常和小宝来往的朋友打电话问问,结果也是枉然。
这个时候连我也有些不安起来,但我还是能比刁严冷静些,尽量的分析这其中的可能性。
最后我想起一件事,小宝这些天心情不是太好。从谈话中,或多或少我也是知道的。我告诉刁严,不要着急,小宝的朋友她不是都有电话,有可能小宝心情不好和他们谁在喝酒呢,没准这个时候已经醉倒在家里了。刁严想想觉得有道理。她想回去看看,可前几天走夜路被跟踪的事让她举棋不定。
我也想起了这件事,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去。她很高兴,嘴上却说不好意思,会耽误我营业。我告诉她,这没什么,我是小宝的朋友,这都是应该的。钱,永远都是赚不完的,但感情却是时不再来。爱情是这样,友情也是这样。
我锁好门,陪着刁严一起向她家走去。
打开刁严和小宝家的门,一股强烈的烟酒味直冲过来。果然,放眼望去,一地的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