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呗,叫我干什麽?”
那房以後不得咱俩一起住啊?……顾海没敢说这句话,他怕说出来,白洛因更不跟他一起去了。
“你的眼光儿好,我乐意让你跟着我。”
顾海霸道的眼神使劲儿剜着白洛因的心窝,里面叫嚣和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你敢去他们家,我绝对让他不好过!
事实上白洛因也想拒绝尤其的,可通过这麽一道手,尤其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我上个礼拜回家就和我妈说好了,她都预备好食材了。”
白洛因挺过意不去的,“这样吧,我买一份礼物,你帮我给阿姨带回去!你和她说,我寒假有空再去你们家玩。”
尤其没说话。
下课,杨猛从抽屉里掏出一袋小浣熊乾脆面,哢嘣哢嘣嚼得正带劲儿,突然就听见後门口一声闷雷的嘶吼,吓得他手一哆嗦,掉了一身速食面渣儿。
“杨猛,叫得就是你,赶紧给我出来!”
班里又跟炸了窝似的,每次尤其来找杨猛,事後总会招惹一群美女的盘问。你和尤其很熟麽?他平时喜欢吃什麽啊?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麽冷这麽酷麽?……
杨猛特想嘶吼一声,尼玛我和他根本不熟!
这一次尤其没像往常一样,特有气质地站在後门口,等着班上某个女生把杨猛请出来,摆在他面前,然後拽到一个角落里说话。而是毫不顾忌形象地在後门口大吼了一声,等杨猛出来,急赤白脸一通骂。
“你丫的整天窝在教室里干什麽?大老爷们儿不能出去溜达溜达啊?你瞅瞅你这副德行!还穿一个带领儿的褂子!你吃饱了撑的啊?你再瞅瞅你嘴角,还尼玛沾了点儿速食面渣子,你丫不知道速食面是油炸食品麽?你不知道油炸食品是不健康的麽?我告诉你,我从你的眼神里面,就看到了你内心的肮脏,你丫龌龊,你丫忒不是东西了!瞅我干什麽?瞅我你就把自己漂白了麽?你就是垃圾桶旁边散着臭味儿的趿拉板儿,就是整天吆五喝六的大傻冒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那些缺德事儿,我心里明镜儿似的,臭不要脸你……”
杨猛傻了,他在屋里老老实实坐着,他招谁惹谁了?
尤其的脸像是被灰色的漆料刷过一样。
杨猛的手在尤其的眼睛前边晃了晃,“嘿,哥们儿,我带你去医务室开点儿药吧,老这麽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尤其猛地按住杨猛的肩膀,把他拽到了实验楼的一个小黑过道儿里,旁边都是档案室,乌七八黑地贴着历届校长生前的照片。
一股浓浓的谋杀气息笼罩在杨猛的周围。
“你要干啥?”杨猛声音颤抖。
尤其扼住杨猛的脖颈,一副威胁的口气,“周六去我们家吃饭!”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厉声大喝,用手指使劲儿戳着杨猛的脑门。
杨猛一阵愕然,这小子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答不答应?”尤其又问。
“你敢不答应!”尤其又戳了杨猛的脑门一下。
整个过程,杨猛没说一句话,尤其连珠炮似的轰炸了好几次。他的身後是第一任校长的照片,清末秀才,此刻正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两个人,我创办学校,就是为了让你俩来这讨论这些事来了麽?
尤其终於把心里憋屈的那点儿火全都发完了,他已经压抑了两个多月了,今天终於找到发泄的对象了。你不是冷落我麽?你不是没空搭理我麽?成!那我就天天来骚扰你的朋友,天天来找茬,直到他受不了了去找你,然後借他之手打击报复顾海!
尤其为自己这个愚蠢又窝囊的想法沾沾自喜着。
杨猛瞧见尤其不说话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因数又没来学校?”
“来了!”尤其竖竖衣领,表情恢复正常,“他就在教室里坐着呢!”
“那你来骚扰我干什麽?”
“什麽叫骚扰啊?”尤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
从实验楼走出来,终於见到阳光了。
“你思想没问题,你思想没问题你把秋衣穿翻了!还有脸埋汰我呢!我穿带领儿的褂子怎麽了?我又没把领儿穿到後边!”
呃……尤其猛地低下头,这才看到前胸露出的线头子,尴尬了几秒钟,又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叫个性。”
杨猛嘴都撇到德胜门外了,“照你这麽活着,三十不到就得累死了。”
尤其,“……”
杨猛一边往教室走,一边暗自咒駡道:“真操蛋,平白无故让人家给呲呲了一顿。”
周末,家俱城。
顾海在一套沙发前站定,手托着下巴看了好一阵,朝白洛因问:“这款怎麽样?”
白洛因微敛双目,“凑合吧,我觉得有点儿大。”
“大麽?我觉得正合适啊!”
白洛因坐到上面感受了一下,“你看我这种个头坐在上面都有这麽宽的富余,完全可以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