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机会。”白洛因打断了姜圆的话。
姜圆的脸上带着极度的震惊和伤痛,他没想到,白洛因竟然会用“撒野”两个字来形容她。纵使她当年有错,可她毕竟是白洛因的母亲啊,一个母亲被儿子如此谩駡,这得需要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你为什麽要找人来砸我婶儿的早点摊?”
姜圆的手紧紧攥着皮包带儿,“洛因,你听妈说,她不可能真心对你好的。你现在还小,不知道人心有多复杂,她对你好是有目的的,我是女人,我太了解女人的心理了。如若没有所求,她是不可能倾其全部的。”
“那你说她求什麽?求我们家的钱?有麽?求我们家的权势?有麽?如果只是求我爸,那就足够让我接受她。”
姜圆深吸一口气,问:“既然你能接受你爸二婚,那为什麽不能接受我的?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麽?难道你认为所有女人的幸福都是她那麽狭隘麽?”
“我没有不接受。”白洛因冷笑,“我什麽时候说我不接受了?”
“那你为什麽总是对妈妈这个态度?”
“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
姜圆心里极度难受,脸色灰得像是覆了一层土,甚至连顾海走过来都没有发觉。
“你怎麽来了?”
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白洛因的思绪刚转过来,不明白顾海怎麽会问出这麽一句话。
顾海径直地走到姜圆的面前,冷傲的目光迫视着她。
“你来这里干什麽?”
以顾海现有的理解和猜想,他仅能想到姜圆是故意找他麻烦,所以才从白洛因这儿下手。
白洛因震惊的目光瞟向顾海,“你……你认识她?”
“是啊。”顾海搂住白洛因的肩膀,嘴唇贴到白洛因的耳旁,看似是耳语,其实满大街的人都能听到,“她就是我爸的新任老婆,一个穿着华丽外衣的庸俗女人,她是劝说不成,又要从旁人下手了,别理她,我们走。”
顾海用力推了一下,白洛因没动。
姜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们……两个……本来就认识?”
白洛因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顾海还蒙在鼓里。
姜圆一手拉住一个人的手,激动不已,“认识就太好了,本来我还担心你们小哥俩会不合呢,一直想吃顿团圆饭,就怕你俩谁都看谁不顺眼,见面再掐起来!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顾海听着姜圆的话,就像胡言乱语似的,可又听出了那麽一点儿端倪。
姜圆见顾海还是一脸迷糊的表情,攥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声音里透着丝丝喜悦,“傻孩子,还没明白过来呢?这就是我一直和你提的我的儿子,我就说你们俩脾气差不多,肯定能合得来,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顾海,“……”
晴天霹雳!如雷轰顶!痛心疾首!肝肠寸断!
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为什麽是他啊?怎麽着也不该是他啊?
白洛因挣脱开姜圆的手,大步走回邹婶的小吃店,一声不吭地上了楼,拿着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走。
“儿子,怎麽了?”
白汉旗看到了白洛因阴沉的脸色,着急忙慌地追了下来。
白洛因站住,看着白汉旗的眼神空洞幽暗。
“爸,我没事,我出去一趟。”
白汉旗一脸的担心,“你要去哪啊?你婶儿的店说话就要正式营业了。”
“爸,我就是回家拿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没给白汉旗任何追问的机会,大步流星地奔出了店门。
顾海在原地僵了片刻,看到白洛因的背影,心一沉,疾步追了过去。
“因数!”
顾海在後面喊了一句。
白洛因没有任何反应,疾走的背影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不甘,他没法接受这个现实,顾海的家境怎麽好都可以,他爸是总书记白洛因都没意见,可他为什麽要是顾威霆的儿子?那是他最不齿的一个家庭,为什麽顾海要是那个家庭的一份子?
“白洛因!”顾海在後面大吼了一声。
白洛因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顾海几大步追了过来,一把攥住白洛因的胳膊。
“你没听到我在喊你麽?”
两个人站在空空的街道上,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彼此。
“我听到了。”
“那为什麽不理我?”
白洛因觉得无话可说,转身又要走,结果被顾海强行拦截住。
“滚!”白洛因吼了一声。
这一声“滚”和之前骂过的无数声“滚”都不是一个情绪,顾海的心被这个字拧成了麻花。
“你让我滚?你凭什麽让我滚?”顾海摇晃着白洛因的肩膀。
白洛因死死揪住顾海的脖领,“你丫个骗子!”
“我骗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