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仅能扭动身体,抗议不能表达,。
我愕然。这怎么可能?由始至终陈医生也没机会靠近他身边,后面又跟来偷听了,没有下手的机会。
“省点心吧,冷藏精子技术五十年代已经很成熟,只是你们在国内知道得很少。哎,别顾讨论这些问题了,是时候动手啦!”
“如果我们能有办法就不用这做啦!”祥姨赔笑道。“跑了十多这大医院了,都说你姑夫的精子有问题,生不出孩子。他们精子库提供的精子又没有供者的资料,谁晓得会生出个什么孩子?要生就要生个最好的,要找种就要找个最优秀的。”
我勉力抗拒,但被他压在地上,转眼他就将我的两手两脚捆起,居然是祭祀时绑烧用尼龙绳子,他妈的岂有此理!
“会不会将精子冷坏了?”祥叔很心地问。“我们可没有机会再将他弄晕一次。”
“你以为我喜欢陈医生?不会,跟他不过是买卖关系,他虽然跟我上过几次床,但喜欢的不是我,他喜欢的是你爸爸,兴奋时还叫周挺阳的名字,你爸爸才是他的性幻想对象!”
遥想当天祥叔嫁接桃花时我问他在干什么,他口而出说“借种”,原来早做了这个最终打算。
四周静默黑沉一遍,除了厢房内烛光通明。
祥叔望犹在晕睡的父亲,有点心地问:“他会不会突然醒来?他会武功的,会将我们活活打死!”
“你倒是想跟他直接来一手吧?”祥叔嘿然望向祥姨,脸上有点妒意,他的外号就叫呷醋祥。
“现在你不合作亦?妨,我要将他们一锅端,任控制!”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一个小型摄像机,陈医生拍摄酒宴的那台机器。“刚才溜出去扒到手的,正好用来拍小电影。”
“很少能一蹴而成的,可能要试几次,精子存起来有保障。你办好去香港探亲的手续了吗?要提前十多前过去打针催卵,一次要很多个卵子培殖。”陈医生扭开盖子,里面冒出一股白汽。
“你想干什么?”我喝问他。
我终于明白是什么回事了,他们要借种,借父亲的种生孩子!
“咣”一声,厢房的门打开,陈医生和祥叔正用力提一个红色的罐走进来,后面的祥姨手中扛一盘水。
“应该没什么事的,祥嫂他们照顾,他的侄子就是医生嘛!”
“这玩意怎么这重啊?”祥叔放下红罐,喘气道。
“这是我跟陈医生约好的,他付我钱,我为他做事。”体育老师是个很好的说故事高手,一边解疑问又一边制造悬念,让人忍不住好奇听下去。
陈医生一边整理罐子,一边说话:“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打商量?非要这偷偷摸摸的,这事儿可不能让人知道,否则我医生牌照也要被吊销。”
越想越自怨自艾,连忙从侧门溜回去视察父亲的情。
体育老师将我提起来,抱在身前,悄声说:“知道你爸爸为什么晕过去吗?他不是晕,是吃了药,陈医生下的药。”
陈医生抹抹额上的汗说。“才搬那么点路就叫重,还枉我从香港租大飞(快艇)偷渡带回来呢!液氮罐不能过海关,要办申请手续,会惹麻烦。”
我得心慌意乱,连忙跑过去,还没看清楚,突然后面有人将我一手捞住,掩住嘴拖到堆满杂物的布幔后。我疯狂挣扎,但远不如对方力气大。
我顿时心起来,父亲身体一向非常健康,从没试过有病痛,只望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祥姨不理会丈夫的挖苦,问陈医生:“不是直接注射进去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特意偷渡个罐回来?”
拍什么小电影?
“放了药的酒是我倒给你爸爸喝的。”体育老师笑说:“因为周挺阳只会怀疑陈医生,不会想到下手的是我!”
“他的脾气肯定不会答应。”祥姨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他不肯可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父亲会不会被我气死了?
“看戏。”他答话间,一团烂布塞在我嘴里,再也吱声不得。
我跑进房中,见父亲和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体育老师瞹眛地轻笑道:“电影的名字叫——《借种》!”
奇怪,陈医生如果不喜欢体育老师刚才为什么反应如一个妒妇?
难怪陈医生会对体育老师步步亦趋,只要一看到他靠近我或父亲就神色紧张起来,原只是怕他泄密。说起来体育老师这种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行为原不止是第一次,他一边跟镇长共谋计划铲除父亲的同时私下将我招揽到运动队亲近,并刻意向镇长提起试探他的是否起疑心,想来早有染指父亲向上爬的打算,今次向我摊牌原来是狗急跳墙。
“他付钱让我放倒周挺阳,要踢我出局,我才找你合作,如果你刚才肯听话,现在占便宜的是我们而不是他!”
我挣扎回头,体育老师!
“不会,上次下
我?辞以对,实际上有辞也没得对,因为嘴被塞,连嗯都嗯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