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距离浴巾上方十厘米的腹直肌上好像有一颗褐色的小痣。佟霖咬着唇,只觉得双腿发软,“你……你快穿上衣服。”“哦。”细而尖的声音传入林景舟的耳朵里,他淡淡勾唇,半分钟后,就听见他说,“可以睁眼了。”佟霖缓缓掀开眼皮,眼前的旖旎景色也没比方才好到哪里去。随手抓来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领口甚至折叠在内,褶皱随处可见。林景舟单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仍在艰难但耐心地系腰带,胸前Jing壮的肌rou随着动作时隐时现。好像又看到了那颗小痣。佟霖先是偏开头,像是童年背着父母偷看电视剧里的亲密戏,又想看又不敢看。兴奋中夹杂着羞赧。她又往手机屏幕里瞥了一眼,只干巴巴地说:“林老师,请你自重。”林景舟看着他,眼里漫着笑,“佟助理,我可是合法的。”说这话的时候他逆着光,身后是充满暧昧想象的缭绕雾气,眼神深邃又极为蛊惑人心。两个人的视线隔着屏幕相对。佟霖只觉得唇干舌燥,有点空虚,她干咽了咽,声音有些虚,“林景舟。”只是一声简单的呼喊,林景舟盯着视频里红透的面孔,眼神含羞带怯,似是摇曳在风中的游丝飞絮,痒得人心口难耐。怎么办。很想就现在吻她。“嗯?”林景舟的呼吸声很重,闭了闭眼,染上几分克制性的情/欲。佟霖的嗓音微哑,“早点回家。”“我很想你。”这边刚挂断电话,林景舟克制性地将头埋入手掌内冷静,最后长叹一声,无奈脱下浴袍,又重新走进淋浴间。起初接通电话时是听出了佟霖的患得患失和失落,着急忙慌地随手扯了条浴巾遮掩。后来看着视频里的脸薄得吹弹可破的佟霖,控制不住谑弄她的心,却没曾想把自己也搭了进去。浴室内水花沥沥淅淅飞溅,三十分钟后。林景舟刚迈出浴室门,就听见“咚咚咚”三下,酒店房间门外有人敲门。抬头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二点半。他倒是不太意外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点敲响他的房门,只懒散地系上浴袍,依旧是半遮半掩,发梢还淌着水,滴落在胸前的浴袍上。林景舟一边低头给佟霖道晚安,一边走上前开门。“现在就走?”林景舟匆匆瞥了眼来者怀里抱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束,999朵,还挺会整浪漫的。“怎么还买花了?”
林景舟微侧了个身,宋宁得空走了进来,将有点重量的花束摆在床前的书桌上。宋宁松了口气,“你师姐就喜欢这玩意,嘴上说着不要,你要是没买,呵呵,你信不信我都进不了家门。”宋宁又补充:“不,应该说女人都喜欢。”“真的?”林景舟靠在卧室门框上,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抱臂姿势。“哎呦,我骗你干嘛,”宋宁翻了个白眼,“等会在机场,我和你师姐拥抱的时候,你就帮我拿着,看准时机送上前。”林景舟颔首,“t大陈老师的车钥在你左手边。”“多谢啊,”宋宁低头看了眼手表,催促道,“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落地,你快换衣服。”林景舟的手机震动一下,佟霖发来一个nature自制表情包,配字“昏昏欲睡”。林景舟勾唇笑了笑,点了收藏表情包,随后收了手机,敷衍应道:“知道了。”宋宁的妻子、林景舟的师姐闻晓雯在2022年年底完成学业,此时正在波士顿飞往首都国际机场的航班上。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落地,地面上的人已经整装待发。两小时后,首都国际机场,国际到达出口。宋宁眼尖,先一步发现推着行李车的妻儿,他快步上前,先是单手抱起六岁多的宋簏鸣,随后和妻子闻晓雯拥抱良久,“辛苦了。”“没有。”一家三口抱得难舍难分,没完没了,林景舟适时送上扎眼的玫瑰花,无情打断温馨画面。闻晓雯见玫瑰花束,果真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她故作神秘,“师弟,后面有惊喜。”林景舟顺着闻晓雯的视线,往后方一看。他先是一愣神,又笑了笑,伸手接住来人怀中熟睡的小女孩,柔声道:“怎么回国也不说一声。”祁霁弯了弯唇,一身红裙搭配像是一朵娇滴滴的红玫瑰,声音也像。“提前告知不就没了惊喜。”她又说:“好久不见。”好闻又上瘾的玫瑰花香在鼻尖四溢。林景舟也回:“好久不见。” 维多利亚的秘密“这是给谁的?”田甜猜测:“一屋子的单身狗, 这是师姐的吧。”“这是什么花,白玫瑰吗?”一个本科生师妹凑上前闻了闻。“看着不像,”另一个本科生师妹掏出手机拍照识图, “山茶花。”二人异口同声:“花语是the ideal love。”“哇哦,好浪漫啊。”佟霖代替林景舟参加完学系关于实验室安全管理会议,正走进实验室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她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