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峋觉得奇怪,边脱衣服边跟他斗嘴:“怎么了妈,你不会宫寒吧?”
顾菟盯着他侧脸出神。
本以为会失眠,顾菟却入睡很快。
“顾卯,课代表让你交作业!老师在催。”
“行行行我欠你的。”
“你管我,作业做好了没。”
顾菟急了。
顾昱放开他的脸蛋,站起身帮他收拾床:“好了,不要想太多,明天还要上学,把衣服换了,然后洗个澡赶紧睡觉。”
但是青春期的身体就是这么不经撩拨。
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不会露出任何异常后,顾菟满意地站起身,随口说:“我
顾昱强迫顾菟面对自己,却不知道顾菟被迫看到哥哥的脸后,脑海里不受控地把哥哥的长相跟逐渐清晰化的理想型进行对比。
蒋一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谁惹你了我的大小姐,大清早的这么大脾气。”
顾菟洗完澡换上干爽的睡衣,回到卧室时,床单已经换成新的,连湿掉的裤子都被哥哥拿出去处理了。
“知道了!”
当顾菟发现自己的小兔子在教室里起反应后,后背汗毛都警觉地竖起来了。
下课铃声已经响起,但顾菟还是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做好了做好了,有你大小姐昨晚连环call,我敢不做吗?”
“滚,我是你妈!”
“……没什么,哥哥。”
顾菟一把夺过衣服,蒋一峋的外套太宽大了,他把袖子在腰上绕了两圈才勒紧,这样一来下身就像是罩了条围裙,看着有点怪但是遮挡很完美。
顾昱打趣:“跟哥哥还害羞啊?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小时候尿床都不知道尿我身上多少次……”
原来蒋一峋鼻梁这么高吗,好像跟哥哥差不多,好像有个说法,鼻子越大勾八越……打住打住,顾菟坐正身体,试图把讲台上老师枯燥无味的课件当成清心咒来降火。
也许是过度苦恼让他大脑产生了疲惫的感觉,这一觉睡得很沉,可惜醒来后,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讨厌的春梦,仍然纤毫毕现。
他一直在努力对抗不停侵入脑海的哥哥无码勾八照,一边听着哥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哥哥像你这么大年纪也一样很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是这些都是很自然的反应,宝宝,不用害怕,也不用觉得羞耻。”
班里几个女生围坐一起,不停抻脖子看他俩,边看边偷笑着回头窃窃私语。
顾菟蔫头耷脑地往教室去,一路上很多人跟他打招呼。
旁边蒋一峋终于写好最后一门作业,把笔扔到一边正想邀功,突然发现顾菟的表情不大自然,手放到课桌底下,好像肚子不大舒服。
蒋一峋从顾菟书包里掏出空白的练习本,熟练地模仿顾菟的字迹开始奋笔疾书。
蒋一峋喜笑颜开,叫得响亮:“妈!”
“卯哥。”蒋一峋犹豫了一下,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来姨妈了?”
上午一连三节课,顾菟都没能把昨晚的记忆完全清除,他苦恼地托着腮帮子,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老师讲课,旁边蒋一峋也没认真听课,还在埋头帮他写作业。
“宝宝?回神了宝宝。”
顾菟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那好,快把我的那份也写了。”
“卯哥好!”
见顾菟耳廓红得滴血,还跟个小鹌鹑一样要把自己埋进床垫里,顾昱好笑之余,伸手强行把他小脑袋挖了出来,还挂着婴儿肥的小脸蛋被两只大手挤压到变形。
“说真的,卯子哥你是不是真来姨妈了?我不搞性别歧视的,你来姨妈我们还是兄弟。”
“我生你的时候怎么没直接把你夹死!”
顾菟看顾昱伸手摸床单上那一滩湿漉漉的痕迹,感觉很不好意思:“哥哥,我自己收拾吧。”
顾菟戳了戳蒋一峋的腰:“外套脱了给我。”
顾菟气呼呼地坐到凳子上,把书包往旁边桌子上重重一扔,犹如一头猫咪恶霸,向体型起码比他大两圈的高大男生颐指气使:“蒋一峋,作业做完了吗?”
把自己送到校门口后,哥哥放下前窗跟他摆了摆手,便开车往公司的方向去了。
顾菟丝毫不觉得心虚:“昨晚懒得出门了。”
“好了好了哥哥你快别说了!”
不敢吐槽要是真的每个男孩都会这样那这个国家就完蛋了。
蒋一峋嘶了一声:“我说卯子哥,你早说啊,我昨晚上不就把你那份也写完了,还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
顾菟想杀了他,但还杀不得,有用处。
哥哥与自己理想型的相似程度让顾菟打了个冷战,然后就听见顾昱笑着问他:“宝宝刚刚在想什么?”
顾菟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太丢脸了,哥哥如果知道一定会板起脸教训他,说不定还会找来爸爸妈妈开家庭会议,这跟社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