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淙见秦妙歌在生闷气,低头笑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躲着秦妙歌的视线,对站在亭外的一个身着灰色衬衣的男人比了一个隐晦的手势。
秦玉淙浅叹一口气,走过去,夺过青雾手里的鞭子,啪啪啪,利落挥出三鞭。高锦被秦玉淙打得直
“回阁主,罚五十,还差三鞭。”
“额……是,阁主!”青雾浑身一抖,连忙爬了两步捡起落在地上的鞭子,在高锦身后站好,准备继续行刑。
见秦玉淙态度缓和,秦妙歌也不想继续争执,既然秦玉淙愿意帮忙解决上官家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得寸进尺,让秦玉淙丢了面子,毕竟她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
下午阳光明媚,秦妙歌心情愉悦地踱步来到竹亭。青阁的饭菜美味可口,午饭后秦玉淙也给了她一个处理上官家的满意答复。身心舒畅地她决定不再与高锦计较,心里盘算着现在和高锦一起回去,晚上还能有时间去忘情晃一圈,顺便玩玩,放松一下。
“我他妈问你话呢!谁!准!你!动!我!的!人!的!”秦妙歌一脚将青雾踹翻在地,接连又补了好几脚。青雾也不敢躲,脸上硬生生地挨了好几脚踹,嘴角被踢破,也不敢吐,只能将血水含在嘴里。待秦妙歌出了气,停下了脚,青雾才敢爬起身来,咽下嘴里的血水,再次跪好,低着头,却还是没有回答秦妙歌的问题。
那男子闻声转头看来,见来人是秦妙歌,立刻停下挥鞭的动作,双膝跪地低头说道:“青雾见过大人。”
查清楚了,你猜背后是谁?上官家的人。啧,我是可以去处理干净,但毕竟是你的亲人,你自家的人那还是交给你去处理比较好?”秦玉淙了解秦妙歌的痛处,而秦妙歌也自然了解秦玉淙的。
“这才吃过午饭,妙歌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秦玉淙温和的声音在门口悠悠响起。
“少用她来压我!”
“那继续啊,你是手抽累了吗?要歇一会儿?”秦玉淙勾着嘴角瞄了一眼青雾。
高锦闷哼一声,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深吸两口气缓解着刺痛,然后大声说道:“谢阁主赏罚……奴生是青阁的人……死是青阁的鬼……奴没有忘记青阁的规矩……奴不敢忘记青阁的规矩。”每说一句,高锦便弯腰叩首,在竹亭里就被磕得青肿的额头狠狠砸进碎石子里。好在石子儿不大,不至于让高锦头破血流,但她的额头上也被石子划出了几道细碎的口子,丝丝渗血。
“给我住手!你敢动一下试试?”
秦玉淙看了眼跪在地上满背都是血痕的高锦,轻描淡写地说道:“青阁的人忘了青阁的规矩,我作为阁主略施小惩,有什么不对吗?”秦玉淙看着拳头紧握的秦妙歌,笑着继续道,“青阁的规矩是师尊定的,如果妙歌大人你觉得是我坏了规矩,可以请示师尊,让师尊决断。”说着秦玉淙又瞥了一眼高锦,“不过你觉得让师尊知道了,你的小情人还有活路吗?”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秦玉淙耸耸肩,转头问道跪着的青雾,“还差多少?”
秦妙歌看到这一幕气急败坏,大声呵斥道:“给我住手,谁准许你动我的人的?”
秦玉淙看秦妙歌没有拒绝,就起身为她领路,临走前看了眼头还贴在地上跪着的高锦,给了秦妙歌十足的面子,没有直接处理,而是用眼神询问秦妙歌。
“哈,对,你姓秦。不叫上官玉淙,是叫秦玉淙,我的姐姐!”秦妙歌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挑着眉对秦玉淙说道:“那我的好姐姐,你自己惹出来乱子是不是自己收拾干净,别让我这个做妹妹来帮你擦屁股?”
秦玉淙听到“上官家”三个字,倒茶的手顿了一下,茶水溢出来,洒在桌面上。她稍作停顿,用手帕轻轻擦拭,将茶水抹净。抬起头,直视着秦妙歌,“我姓秦。”
青雾刚抬起的手被秦妙歌的一声怒吼给定在原地,他看了看怒火中烧的秦妙歌,又看了看一脸从容的秦玉淙,不知道该听令于谁好,左右为难,急得快哭出来。
结果竹亭里空无一人,而等秦妙歌找到高锦的时候,高锦正跪在碎石子上。高锦的外套被脱掉,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轻纱衬衣,但此时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有些地方也已经被鞭打得破碎开来。
“是你让人动的手?凭什么!”秦妙歌看着秦玉淙咬牙切齿地问道。
身着灰色衬衣的男人手持长鞭,站在高锦身后。男子嘴里说着‘四十七’,然后手臂一摆挥出一鞭,一根沾着血迹的长鞭在空中画出了美丽的弧度。
秦玉淙注视着秦妙歌,两人对峙无言。良久,秦玉淙似乎像是认输了一般,轻轻移开了目光,笑道:“是姐姐的过错,让妹妹不开心了。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吃午饭,然后再商讨一下上官家的事情?”
“她喜欢跪那就先跪着吧。”秦妙歌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她心里还在不爽高锦就因为秦玉淙的一句话就吓得跪地磕头,连她这个主人的眼神都没看一眼,适当的惩罚总是能让奴隶更长记性。说完话,她便跟随秦玉淙一同离开了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