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向了进客厅后就有些好奇的一面墙,墙面上覆盖着一个布莱克家族树形族谱挂毯。她在上面看到了德拉科的名字,他的母亲曾经就是布莱克家族的一员。除此之外,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挂毯上被烧掉的几个窟窿,这些都是被家族除名的人。“我们家也有这种族谱挂毯,就挂在会议室里。”伊莱恩盯着其中一个窟窿,很容易推测出这里本来是小天狼星的名字,“也有被除名的。”“但不怎么多,毕竟我们家又不会因为亲近麻瓜就把名字烧了。”塞缪尔停在了伊莱恩的身后,他用足以让小天狼星刚好听见的音量慢条斯理地说道,“被除名的都是违背祖训并且行为非常恶劣的人。”“哎呀,如果爸爸知道我在做这些事情,会不会气得把我除名呀?”伊莱恩语气轻松地说道,听起来压根儿没当一回事。“谁知道呢。”塞缪尔不在意地说,“反正下一任家主是我,父亲敢烧你的名字,我就把整个挂毯烧了。”“整个挂毯烧掉?哦,真不错,你俩不愧是兄妹。”旁听的小天狼星这样评价道,他也一点都不在意他被除名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除名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这帮纯血老古董看得那么重要。”伊莱恩挂着面具般的微笑注视着墙面上的族谱挂毯:“是没那么重要。”塞缪尔悄悄瞅了她一眼,他才不相信她会这么想。伊莱恩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她转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属不属于家族,不是一面挂毯能说了算的。”……临走前,伊莱恩和塞缪尔碰到了居住在这里的家养小Jing灵克里切。克里切满嘴念叨着雷古勒斯少爷——小天狼星已故的弟弟,但他和和小天狼星本人的关系rou眼可见的非常恶劣,听从他的命令纯粹是迫不得已。“布莱克老宅那么乱,我还以为没有家养小Jing灵呢。”伊莱恩好奇地看着围着一条破布的克里切,他一双灰蒙蒙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这位外来客,仿佛她是房子的现主人拾回来的垃圾,这种感觉让她不太愉快地蹙起了眉头,“难道卡文迪许已经到了连布莱克的家养小Jing灵都能蔑视的地步了吗?”“卡文迪许?”克里切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他不相信小天狼星会和卡文迪许待在一起,“居然是尊贵的卡文迪许!?”“别理他。”小天狼星走了过来,脸上尽是对克里切的厌恶,“对了,我之前就很想问你,伊莱恩,你和马尔福家的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会在交往吧?”“对,德拉科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交往了一年多了。”“还是尊贵的马尔福少爷的女朋友!”克里切在一旁惊呼,被小天狼星瞪了一眼。塞缪尔和伊莱恩小声地交头接耳——
“他送你一周年纪念日礼物了吗?”“当然,你在问什么蠢问题?”“这不是怕他忘了嘛。”“你以为我会信吗……你一定在内心祈祷他忘记了,好让我去找他麻烦吧?”“你不是挺清楚的吗?”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当事人亲口承认,小天狼星仿佛得知了一个噩耗:“梅林啊,怎么偏偏是个马尔福?你不知道吗?马尔福家族是个食死徒家族,他们是纯血论的极端支持者!”在伊莱恩看不到的地方,塞缪尔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怎么偏偏是马尔福家那个幼稚鬼?“德斯蒂妮当年巴不得逃离那样的环境,特拉弗斯家族的画像都成了她的噩梦……伊莱恩,你知道你的选择让她所做的一切白白努力了吗?”——怪不得家里没有妈妈的画像。伊莱恩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情上,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塞缪尔,他赶紧摆出一副冷淡的表情。她抬眸了小天狼星,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得体又无害,就连语气都似水般柔和:“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教训我,你对德拉科的偏见和得知我是斯莱特林时的反应一模一样。”“偏见会害死人的,西里斯。”浅金发少女比平常更轻柔的声音像和煦的春风般吹在了血淋淋的伤口上,急转而下的语气像一双无形的手把还未痊愈的疤痕撕开,“你对卢平和小矮星的误解,不就害死了救世主的父母吗?”黑发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糟糕透了,而她却笑得像孩童般天真无邪,既亲密得像在耳边呓语,又像吐着蛇信、瞄准猎物的毒蛇。“无意冒犯您,只是一个小小的提议。”伊莱恩笑得更加灿烂了,连那双蓝眼都被阳光似的笑容感染到了,闪着亮晶晶的漂亮光泽,“你可以不必理会我的戏言,就像我不会理会你的牢sao一样。”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走向壁炉,拿起一把飞路粉,果断地离开了布莱克祖宅。空荡荡的宅子只剩下塞缪尔和小天狼星,以及一个在旁边疯狂赞同伊莱恩的家养小Jing灵,但他的主人烦躁地命令他闭嘴。小天狼星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自己不太平静的心情,他看向了朝着壁炉走去的黑发少年:“塞缪尔,你没有劝过她吗?”塞缪尔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子,蓝灰色的眼睛像平静的湖面似的没有什么波澜,尽管他内心想的是他怎么可能劝得住坠入爱河的妹妹,但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虽然我也不喜欢德拉科·马尔福,但和你讨厌他的原因不一样。我认为他思想非常不成熟,言行举止无聊且幼稚,仅此而已,我希望伊莱恩能选择一个更加成熟的人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