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里好一会,他才无措地讲:“我又不是瞎子。”
卫征把她拉起来,握住那只手的指甲盖里还是一尘不染。
他迅速挪开眼神,把手里的伞交给她:“你等我一会。”
清妍乖乖点头,看见卫征走进去便利店,背影立在柜台前和店员叽里呱啦不知道沟通了什么,好一会才出来,可能是在买烟吧……
如果有烟就好了,她一定马上就会被呛醒。
可暂时还是不要醒过来好了。
卫征拎着一袋子走出店门,正好撞见清妍呆呆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星星。
“我脚痛……”清妍期期艾艾地喊了声,朝他打开了双臂。
酒精麻痹了她能正常思考的那部分神经,清妍只知道反正眼前这个人是卫征,那她怎么撒娇耍无赖也是没关系的吧?
犹豫的时间没超过一秒钟,卫征躬下腰,托着清妍的屁股和膝弯很轻松地把人抱起。
她也没收着力,直接是坐在了卫征手臂上,也不知道平时卫征吃的什么,看着瘦却很有劲,抱着她还能拿得住伞。
“对了。”清妍环上他的脖子,两个人头发弄在一起有些痒,她稍微挪开了一点,顺其自然问他,“我穿的这身好看吗?”
她眼睛里明晃晃写着“要夸”,卫征轻轻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和善。
“说话啊!唔唔……”
他没给她继续说话机会,咬住喋喋不休一张嘴,第一下就能吸到她口腔里有很重的甜味和酒味。
埋怨似的从她身上要把折磨自己的那些情绪发泄出去,再肆意汲取回来香软的气息。
最后清妍的泪花都给他亲出来才肯放过。
这时候卫征才慢条斯理地回答:“好看。”
等亲完了人就老实不随便造次了,乖乖地由着卫征抱,也不敢抬头看他,就窝在自己最舒服的角度做煮熟了的鹌鹑。
怎么这么笨啊。
想一出是一出,娇气,又偏偏总是很无辜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到家打开门清妍的瞬间就从卫征身上跳下来,把让她难受的鞋子袜子一口气脱了个干净,又在卫征默许的眼神下光脚踏进屋内。
动作一快,清妍感觉眼前又是一大片的雪花,天旋地转中间被卫征抓住了手,坐到沙发上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
就是两条腿很不自觉地外八打开,裙底最嫩的颜色被浅浅的阴影盖住。
卫征瞥了一眼,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和关延出去不开心?”
“不开心。”
提到那个人清妍眉心就不自觉地蜷在一起,嫌弃地嘟囔。
他用手背抚上清妍侧脸,试了试温度:烫得要命。
她也没挪开,反而用脸去蹭卫征的手,他手好冰,好凉快。甚至不由自主地哼哼了两声,像猫科动物踩奶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
胸膛里沉寂许久的恶意,那种随着种姓流传的东西在这一刻发扬光大。卫征撤回手,讲话没了刚才柔情,变得凌厉无情。
他讲:“不开心就想起我来了?”
“……”
“……我身上难受,想洗澡。”
进到了室内热意就又返了上来,她浑身都感觉腻腻乎乎的,像一条咸鱼晒了许久,马上要变味。
他意料之中的答非所问,果然是不能和醉鬼好好沟通。
也有可能,是清妍心底最后一丝的清明让她要回避掉这个话题。
她突然猛地站起来,把自己肩上的外套一股脑地脱掉扔在地上,露出两条清清白白的手臂,还有肩颈上锁骨线条,全都很干净。
丝毫没在意身边人眼神暗了暗,胯部也往后撤了半点。
卫征再次开口嗓音已经不复方才的清亮:“那边是浴室,自己能看得清楚吗?”
清妍软绵绵地推了他一下,不高兴地板起脸,拿他说过的话怼过来:“我又不是瞎子。”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浴室,重重地关上门。
半点没看见卫征望着她的背影无声溺味地笑。
明明脸红得要死,还在硬撑。
好可爱。
——————————————————
小狗的强势期已结束
浴室里只有一双拖鞋,清妍犹豫了三秒,把脚塞进不合配的尺码里走进淋浴间,仔仔细细扫荡过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女性用品后才心满意足地打开花洒冲洗。
用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时候她故意挤了特别多,就跟想报复卫征方才小看自己轻佻的话语一样。
等酣畅淋漓洗完出来,夜场里的烟酒恶臭是都洗净了,取而代之的是经常在卫征身上闻见的那股很淡中性香味。
还挺好闻的。
然后清妍全裸地站在镜子前,陷入了沉思。
刚才脑子单线程的只想着快点洗干净舒服,完全没想过后续。
她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扔进没有衣物了的脏衣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