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点上菜了?啧啧,也就是我了,总能满足你的要求,你明天想要什么花?”迎上对方那双笑盈盈的眸子,瑞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随口说了一句什么。瑞德本来以为那天的事只是一个偶然的小插曲,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对弗lun斯的负面情绪似乎越来越多。他开始责怪弗lun斯不像其他虫一般有自己的爱好,而只是围着自己转。他开始不满弗lun斯日复一日的送花活动,认为那是老掉牙的举动。他开始面对着弗lun斯,瑞德好像总是能挑出无数个缺点。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埋怨着。瑞德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却没注意到弗lun斯的眼神一日日地黯淡了下来。就在某一天,瑞德从马场里骑马回来,像往常一般返回房间的时候,却看见弗lun斯一脸怒意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自己。瑞德还没出声,却见弗lun斯生气地合上了手边的书,一脸冷漠地看向了自己。“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府邸,请你出去,否则我要叫雄保会了。”瑞德因为这番话直接僵在了当场,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弗lun斯,试图呼喊着他的名字。但是弗lun斯脸上嫌恶的表情却越来越重,就像是对待一个再为普通不过的雌虫一般。瑞德不敢置信地想要上前解释,但却发现房内自己熟悉的配置顿时消失一空。他呆愣愣地瘫坐在原地,被弗lun斯叫来的侍卫带了出去,随意地丢在庄园大门外。他有些颓然地坐在原地,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像是个无措的孩子,只是低声喃喃着弗lun斯的名字。什么工作,什么星币,在失去弗lun斯的这一刻,瑞德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乱麻。【叮~你要重来一次吗,重新开始吧,重新开始这一切吧。】突兀的机械声在耳边响起,瑞德听着那段系统般的提示音,只是迟疑地问了一声“系统?”。但对方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瑞德望着那扇紧闭的庄园大门,那道机械的提示音似乎成为了他最后一道救命稻草。是,这只是一场游戏,他有重来的机会,他可以重来,只要重新来过,他依旧可以见到弗lun斯,一切还会回复正常!“嗯。”在这一声回答之后,瑞德的耳旁传来了一声孩童的轻笑,他的脑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擦去了。视线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与弗lun斯之间的回忆,似乎像是一卷胶带般被缓缓抽走。
等他再睁眼的那刻,周围依旧是熟悉的配置,欢腾的礼乐声,宾客的欢呼。每一缕海风都如此的熟悉,但是站在瑞德旁边的雄虫却不再是弗lun斯。工作虫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旁响起,但这次他说的是。“瑞德·巴提尔先生,请您向阿德里安·西尔留阁下宣誓您的忠诚吧。”瑞德觉得面前的这幕十分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海浪、工作虫、婚礼、宾客、宣誓他明明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怎么会觉得这一幕如此的熟悉。他记得自己只是受h的指示来参加游戏,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了?“瑞德,你还好吗?是身体不舒服吗?”在瑞德发呆的瞬间,身旁响起了一道略带担忧的声音,他转头望去便看到了棕发的阿德里安。真的很奇怪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却唯独对这个即将和我结婚的阁下感到陌生,瑞德看着这一幕,脑内陷入了前所唯有的混乱。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提醒他,他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但是瑞德费尽力气却都没有搜集到与对面这位阁下相关的一星半点的消息。他对他唯一的了解只来源于星网,面前的这位阁下叫做阿德里安·西尔留。除了这个名字外,瑞德对他一无所知。但是出于雌虫的风度,瑞德还是下意识地朝对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没有,阁下,我感觉很好,只是有一点紧张,您知道的,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婚礼。”他这句话把阿德里安逗笑了,对方倒也没再纠结其他的事,只是朝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便转过了身去。瑞德念着书册上的誓词,在工作虫的指引下,两者交换了戒指。在瑞德尴尬的表情中,阿德里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际紧紧地抱住了他。突然被一位阁下贴的如此近,瑞德的心情有些紧张,他听见雄虫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好开心啊,瑞德,我真的很开心带我回家吧,瑞德。”阿德里安像是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飞鸟,在誓言落地的瞬间挣脱了束缚他已久的牢笼。雄虫眼中跳动的欢愉似乎将要凝结成实质,以至于雄虫抱住他的双臂都有些微微发抖。这位阁下并不像他的大多数同类那般身形瘦小,相反,阿德里安是一个十分高大的雄虫,几乎要比瑞德还要高出一个头。他的肤色偏黑,一双琥珀色的瞳孔此时盛满了喜悦,瑞德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