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把精液堵在了里面,抱着她回到床上时也依旧留在里面。
五条悟停了下来,看见眼泪垂在她眼下,伸手抹去后,只觉得指腹一阵凉濡濡的冷,没什么实感。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这眼泪几分真几分假,抚子的眼泪总是留给活着的人,而不是死去的人。然而,他这么一清二楚地看着,依旧鬼使神差地吻了她,“如果是在外面,什么借口都不需要。”
“我看你能用你父亲做借口到几时,”抚子的手指在他手臂上抚摸,沿着他那饱满的肌肉曲线,那是他的父亲,那些死去的男人们从不曾有过的,渴望的生命力。她动作很轻,徐徐落到他胸口上,像是怀念,像是享受。深呼吸过后仰起脸,双眼湿漉漉地望着他,眼底闪烁的是夜晚流动的暗光,也是身体内静静流淌的欲望,“这话越久可就越没人信了。”
“当然。”五条悟的吻忽然到了身上,进来时连招呼都没打,抚子被顶得用力地喘了口气,随后仰倒在桌面,看着那翻倒的佛像在屋梁之上摇摆不定。这时屋外呜呜作响的夜风卷着诵经声闯了进来,木鱼一顿一顿地敲着,声音在空荡荡的金像里回响,只是响,什么意义都没有。
“忘记不是什么好事,这代表着消失,分别和离去,”她笑着说,“而我从来都不擅长遗忘,喜欢守在原地一动不动,”说着她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这是好事。”
“因为只要五条家还在,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头,我都会在这。”不保佑信徒的神佛就是神龛里一块昂贵的金疙瘩,里里外外,浑身上下都是宝,她哪里舍得离开。
她的手臂缠了上去,在怀里捧着他一般,轻笑后说:“明日你父亲火化,要是叫人看见你早上从我院子里出去,未免太荒唐了。”
他抬头亲吻她的嘴唇,身体又往下压了一些,刚刚好抵着她泥泞的入口。不进去,但又抵抗不住那巨大的吸引力,龟头在濡湿的阴唇上滑动,如同深陷沼泽,被吞没的欲望在深处等待着他们的沦陷。他沉迷于这种不可控的情欲所给予的深度愉悦中,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做儿子的整夜陪着伤心欲绝的母亲,再合理不过。”
“会忘记的。”
“怎么就
他们逐渐乱了套,桌子上的东西被胡乱的动作扫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他紧紧搂住抚子毫无保留的身体,大开大合地肏,水声咕咕唧唧的混在她放纵的呻吟里。他回回都奔着最深的地方,不论深受快感刺激的穴道怎么咬都拦不住他企图把这块地方的每一处褶皱都抻平,撑开的气势。
“没人知道?”她的手停在那双蓝眼睛上,这双什么都能看得见的眼睛如同一面透亮的,无限的镜子,里面映照出的是她的影子,在五条这一姓氏下的五条抚子。她久久地望着他眼睛里的自己出神,那看起来是她,又不是她,“你和我也不知道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她反问。
他的鼻尖凑近,像是在嗅她长发间被躁动的体温蒸出来的雾腾腾的热气,“东京是个好地方,母亲。”
“那像什么话。”
片,她轻轻地喘了两声,“你不觉得累吗?”他走出来什么也没穿,什么都瞒不住,火星子挂在两腿间沉甸甸的晃荡。她被他放倒在桌面,身体不由分说地挤进她双腿间,正要靠近,她抬起腿抵住了他的腰腹。他腹间的肌肉绷得极紧,欲望在骨肉下放肆地膨胀,她盯着他腿间耸立的阴茎好一会儿,才问他,“打算在这过夜?”
她记得,这座佛是五条悟父亲病入膏肓后求来的,甚至特地委托工匠用足了金子去打一座华丽的神龛供奉。然而他求得心不甘情不愿,拜得心不诚情不真,就像当初供着五条悟那样。这座金碧辉煌的神龛供的是五条悟父亲求生的欲望和垂死的不甘心,而这腐朽的五条家是属于五条悟的神龛,供的是五条家所有人的荣华富贵,永垂不朽。
“怎么,你想带我走?”她眉头一动。
被她嫌弃了两句,“你今晚就打算这么堵着睡觉是吧。”
五条悟不回答,只低头吻她,手伸到他们中间,摸她起伏的小腹。隔着肚皮在找自己停在哪里,稍微压着,再往里进去一些。隔着摸一会儿,再去揉她翘出来的阴蒂,不等他多肏两回,她就能死死地咬着他高潮,阴茎这么留在里面,就像是被一张温热的嘴不断地吮吸。他压住强烈的快感,又往里肏了两下。用了不小的力气,撞得桌子丁零当啷的响。
“原来母亲这么喜欢五条家。”
他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好事?”
他握住她的脚踝,手掌心慢慢摩挲着到她的小腿,缓缓抬高,低头去亲吻她腿边微凉的皮肤。如同梅雨季节提前落下的雨,潮湿,粘腻,“我那么久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连睡觉的地方都不给我留的话,”随后俯身亲吻她起伏的胸膛和充满活跃性的乳房,“母亲不觉得自己太狠心了吗?”
“没有人会知道的。”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亲了她两口又硬了,“总觉得父亲死了,母亲一个人在这呆着,显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