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闻言,就一声不吭地披上西装外套,又迈步走到山本身前与山本对视片刻,云雀忽然以冷峻的眼神用浮萍拐把山本抽在地上,再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高大的个子一手用惊人的力气提高。恭,恭先生!旁边看着的草壁也捏了把汗。突然吃了一记拐子的山本也吓了一跳,垂眸一看,就看见云雀写满一脸的寒意和愤怒。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云雀这种表情了?不,因为他乐天又懂进退的性格问题,这么多年来,云雀貌似就没有直接教训过他。这是他的第一次直面云雀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怒火。他清晰看见云雀攥紧拳头,甚至指节边沿泛白颤抖的手。云雀,我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对那个人的重要之物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山本想道歉但却被云雀打断了。只见云雀眸中写着彻骨的冰冷,他的一字一句都带着重量: 你,去祈祷你的愚蠢不会铸成大错吧。橘名府。咔嚓的一声在知岁身后响起,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知岁就感觉有一冰冷的东西抵上了她的后脑勺。那是枪直觉这样告诉她。不做点什么的话,她会死在这里。知岁这样想着,又发现自己的右手一只攥着刚才那本沉甸甸的相簿。冷静,深呼吸。她要加油。知岁眼皮一抬,没思考什么有的没的,就果断地把沉甸甸的相簿重重地往后甩到敌人身上,感觉到那个冰冷的枪管稍微从她脑袋上挪开了一点,她就转身将敌人踢倒在地,就拔腿就逃。从婆婆的房间内跑出,知岁感觉到哪个人很快就要追上来了但时间太仓促,实际上她连看一眼敌人是男是女的空隙都没有,她必须分秒必争且果断地逃跑砰砰这样想着,知岁就忽然听见许多自不同方向传来的枪声,她还没来得及防备,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稍微低头一看,就看见自己的腹部正迅速渗出血来。她的身体,在那个瞬间也中枪了。是庭院外面也有狙击手吗?知岁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就如同断线的提线木偶般,整个人失去力气地跌趴在地上。意识在迅速消失。她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吗?这就是最后吗?
脑袋空白一片,一点东西也没能带走,也完全没弄清楚她和身边的人的关系,就这样死去总感觉,好不甘心啊但是,已经渐渐看不见了。在云雀与山本赶到橘名宅的时候,橘名知岁就已是浑身是血地躺在榻榻米上的状态,云雀见状,就飞快地走到她的身旁,又把她轻轻抱起探了下她的鼻息。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探鼻息的行为结束后,云雀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手上抱着的女人。她就这样合着眼睛,安静地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手中的橘名知岁的尸体,脸上似乎还带着两行不明显的泪痕但事到如今,他也是无法弄清楚了。感受到手中的女人正渐渐失去温度,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开始从云雀的内心开始蔓延,让他无法自控地收紧了抱住她尸体的手。她,居然就这样离开了。他现在内心哪些汹涌而现的沉重情感与痛苦,到底是为什么?她真的以后也不在吗?在确认她失去呼吸的瞬间,云雀突然觉得自己也茫然了。qwq3535半小时。就在云雀一声不吭地抱着知岁的尸体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他手上的尸体忽然传来了嘭的一声,白色的烟雾弥漫,云雀感觉自己手上承受的重量忽然减轻,然后他身前,传来了一把他熟悉不过的声音。不是吧?我来了十年后?云雀一愣,又看向手中的人儿。那显然是许久不见的接近十年前的橘名知岁,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那时候的她还不会打扮,反而是穿着普通的t-shirt和短牛仔裤,就连笹川京子与三浦春那种女孩子气的打扮也几乎稀有。那时候就特别怕热的她也不喜欢把头发披散下来,反而是把头发扎成一条长长的马尾方便行动。那时候的她也不像其他女中学生那般往自己的脸画妆,因为她不喜欢化妆品黏糊糊的感觉不过,十年后的她已经因为工作关系而把画淡妆当成自然课题了。